這時,李安然才注意到旁邊的李子穆,他的眼神頓時變得陰鷙起來,死死地盯著李子穆說道:
“我說他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原來是你搞的鬼。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摻和我家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李安然快步上前,一把拽住莫寒煙的手,將他拉到了自已的馬車上,一臉怒容地質問他:
“誰讓你跟他在一起的?”
莫寒煙使出全身力氣掙脫開他的手,對李安然說:
“你跟誰在一起不關我的事,我跟誰在一起也不關你的事。說到底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愛上那兒上那兒吧!”
李安然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已 ,眼神冰冷地一字一句說道:“你是我的妾室,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都不能離開。記住,只有我不要你的份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斷絕關係?”
“小畜生放開我!”
莫寒伸手想要推開他,但卻被李安然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拽,將他拉進自已懷裡,緊緊地禁錮住。
“放開你了,是不是就要去找李子穆那個混蛋?”
莫寒煙拼命掙扎,試圖掙脫開他的束縛,見實在掙脫不開,大吼了一句:
“你管不著!”
“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你是誰的人。”
李安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猛地低下頭,用力撬開他的牙關。
莫寒煙瞪大了眼睛,拼命地躲避,但他怎麼可能躲得開?
李安然含住他的香舌,狠狠地吸吮,彷彿要將他口中所有的空氣都掠奪走一般。莫寒煙招架不住,眼眶開始泛紅。李安然還是不打算放過他,讓他跨坐在自已的大腿上,半褪了他的衣服,將他的香肩露了出來。莫寒煙的一身天青色長袍,垂落下來,鋪在了馬車的毛毯上。
李安然親吻著他的雙肩,在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個紅痕。他的唇慢慢移到他的耳後,輕輕咬著他的耳垂,又順著耳根舔到他的脖頸,再一路吻到鎖骨。直到看到那白皙的肌膚上佈滿了他留下的痕跡,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到了李府門前,李安然給他穿好了衣服,將他從馬車上抱了下來,不顧莫寒煙的掙扎,直接將他抱到床上,壓了上去。
莫寒煙不知道自已何時睡去的,再睜開眼,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似的,稍微一動,就有一股痠痛感傳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空蕩蕩地床鋪,啞著嗓子,叫來了自已的丫鬟。
小丫鬟臉上帶著些許笑意,一邊幫他端來熱水,一邊說:
“姨奶奶大喜 ,大少爺終於又肯在我們房裡來了。我以後要是去拿月錢,看他們還敢不敢剋扣咱們的。”
丫鬟興奮地忙進忙出,莫寒煙躺在床上,看了眼滿身的紅痕,羞恥地用手蓋上了眼睛。他暗恨自已拒絕不了李安然的觸碰,一步一步走向危險的沉淪。
他坐了起來,問小丫鬟:
“大少爺走的時候,有留下什麼話嗎?”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大少爺要我好好看著您,不許您去接觸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提起這個莫寒煙就來氣, 明明是他先去接觸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現在反而來說他。
小丫鬟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已的主子正在吃醋,給他出主意說:
“大少爺現在又沒有娶親,房裡人也只有姨奶奶您一個。您不如干脆浪蕩一點 ,天天勾著少爺,讓他沒精力出去跟那些小浪蹄子鬼混。”
莫寒煙瞪大眼睛望向小丫鬟,想不到她竟然會說出這麼直白大膽的話。
小丫鬟也不管他,繼續向他遊說:
“在這後院裡,能留住男人才算本事,您一直這麼端著,只會把大少爺越推越遠。”
莫寒煙口內訓斥道:
“說什麼胡話。”心裡卻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摸著自已的肚子,想到他留下這個孩子,難道是想把李安然越推越遠嗎?
這日,李安然決定去看望一下他那許久未見的男妾。當他踏入房間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一愣。只見莫寒煙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衣裳,臉上搽了淡淡的胭脂,鬢邊戴著一朵海棠花,一頭青絲隨意的垂落在身後。整個人斜靠在美人榻上,纖纖玉手擎著一把紈扇,在那裡給自已扇風。李安然以前見他都是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這樣魅惑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快步地走上去,雙手輕輕一撈,便將人一把抱住,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問:
“我不在的時候,你打扮成這副樣子,究竟是想給誰看?”
莫寒煙一臉的漫不經心,隨口回答道:
“自然是打扮給想看的人看。”
李安然微微眯起雙眸,強迫莫寒煙看著他的眼睛,語氣裡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
“你這個樣子,只能我一個人看。”
莫寒菸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笑意,調侃道:
“那可不一定,你又不經常在家,說不定哪天李子穆從我窗邊經過,就看到了。”
李安然忽然湊近,併攏雙指去逗弄莫寒煙的香舌,一根銀絲順著莫寒煙的嘴角緩緩流了下來。聽到莫寒煙的話,李安然調笑道:
“原來我的男妾這是春閨寂寞了呀!”
說著,他用力將莫寒煙抱了起來,讓他跨坐在了自已的腿上,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莫寒煙發紅的眼角,低聲問道:
“這是搽了胭脂嗎?還是染上了情色?”
莫寒煙臉色微紅,撇過頭去不想看他。李安然卻不依不饒,伸出舌頭舔弄著他的眼角,灼熱的氣息順著眼角傳遍了莫寒煙全身,讓他有些情動,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已的衣服,彷彿這樣能讓他保持冷靜。李安然見了,輕笑一聲,將他的手輕輕拿下來,然後解開了他的腰帶。下裳掉落在地上,粉紅色的外衫就這麼鬆鬆垮垮披在他的身上,李安然就勢將他放到了桌子上。
莫寒煙臉上帶著些許抗拒,輕聲說道:
“別……別……”
李安然哪裡會聽?他目光熾熱,讓莫寒煙半掛著那件粉色的衣衫,躺在桌子上,粉色中露出的一抹雪白,像是盛開的花朵一般,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勾起了他想要細細品嚐的慾望。這朵妖豔的香花,終是被他採擷後拆吃入腹。從那以後兩人又回到了在絕情峰時夜夜纏綿的日子。
莫寒煙看著在自已身上動作的人,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想著就當它是一個夢吧,反正有醒來的那天。
這天,莫寒煙坐在一棵合歡花樹,百無聊賴地揪著樹上的花朵。李安然現在每天忙著跟他那個庶弟較勁,也沒有空來陪他。莫寒煙摸著已經微微顯懷地肚子,對裡面的孩子說:
“你那個蠢貨父親,到現在也沒有想起你,看來只有等你出生了,他才會相信你的存在。”
這時,幾個丫鬟從莫寒煙面前走過去,因為樹影重重,並沒有發現他存在。
一個丫鬟對另外幾人說:
“你們聽說了嗎?太太要給大少爺說親了。”
另外幾個搖頭 :
“沒聽說啊!你既知道,可知太太給大少爺說的是什麼人?”
“聽說還是宰相之女,叫什麼慕容霜。”
幾個丫鬟聽了,都說:
“哎呀呀,大少爺好福氣,還能娶到這樣的高門貴女。”
莫寒煙聽完幾人的話,如墜冰窖,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朝房間裡走去。
伺候他的丫鬟見他面色鐵青,連忙上前將他扶住,問:
“姨奶奶,你這是怎麼了?”
莫寒煙問她:
“大少爺要娶親了,你知道嗎?”
小丫鬟搖了搖頭,隨即安慰他道:
“大少爺成親也是遲早的事,姨奶奶不必為了此事太過傷懷,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等他們過了新婚的熱乎勁,您還是照樣可以把大少爺搶過來。”
小丫鬟的話並沒有安慰到莫寒煙,他攥緊拳頭,坐在榻上久久不語。
當夜,明月高懸,李安然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而來,剛一進門就看見莫寒煙端坐在椅子上,眼含冰霜,神情冷漠。他一見到李安然,就開口質問:
“那個老女人 ,是準備給你娶妻了嗎?”
李安然皺眉,不悅地道:
“她是我的母親,你放尊重點。”
“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她算你哪門子母親!”
小丫鬟聽見兩人的爭執,趕緊跑過來檢視,勸慰道:
“大少爺息怒,我們姨奶奶許是聽到您要成親的訊息,受了刺激,又開始說胡話了。”
李安然想到與他這麼久的恩愛纏綿,那還有心情與他置氣,上前一步將他摟在懷裡,哄道:
“誰說我要成親了,不要聽那些小丫頭子胡說。我成親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了,那裡就慮得到這個上面。”
莫寒煙摟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個,警告道:
“我不許你成親。”
美人在懷,誰還會去想其他的,李安然滿口答應:
“好好好,我這輩子有你一個就夠了。”
說完將人盤腿抱起,放到了美人榻上,欺身壓了上去。
李安然這邊跟莫寒煙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成親,暗地裡又在準備成親的一切事宜。等莫寒煙發現李安然是在騙他時,兩個人都已經準備拜堂了。
莫寒煙聽到這個訊息,鞋子都沒有穿,光腳跑到了禮堂,他看見李安然一身婚服,拉著新娘子的手,在眾簇擁下走向龍鳳花燭。
莫寒看到這個場景,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
“李安然!”
眾人都轉過頭來,看著一身狼狽的他。他一步一步走到李安然面前,質問:
“你不是說你不會成親的嗎?你不是說只要我一個的嗎?你竟然敢騙我!”
說完他的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就這麼暈了過去。
莫寒煙醒來時,旁邊圍滿了人,都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莫寒煙揉了揉頭疼欲裂的腦袋,開口問道:
“我這是怎麼了?”
百花峰峰主沈千華說:
“莫峰主中了迷情花的毒,陷入了幻覺,現在已是昏睡了好幾天了。”
莫寒煙腦袋還在發懵中,喃喃道:
“幻覺?那李安然也是幻覺?”
沈千華不知道李安然是誰,不解地看向眾人,其中一人小聲解釋道:
“李安然就是莫峰主的小徒弟,前幾日師徒兩個發生了點爭執,莫峰主就將他的小徒弟攆下山去了。”
哪怕知道了一切都是幻覺,莫寒煙一想到李安然要跟別人成親,就心如刀絞。他跌跌撞撞站了起來,說:
“我有事就先走了。”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沈千華問旁邊的人:
“他這是要去幹嘛?
旁邊的人不確定道:
“許是在幻境中看到了他的小徒弟,現在想去找他吧!”
在場的人都是有徒弟的,見莫寒煙這個樣子,忍不住說:
“師徒之間哪有隔夜仇,十幾歲的小孩子正是叛逆的年紀,說他幾句就罷了,怎麼能動不動就將人攆走。”
“就是,現在又忙得這樣,真是自已給自已找事做。”
莫寒煙也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怎樣議論自已,一心只想快點找到李安然。他發動靈力去尋找李安然的氣息,終於在一處山腳下發現了他的蹤跡。
李安然此時正在追擊一隻小獸,他身無分文,只能靠著一些山獸野果充飢。其實在他八歲之前,莫寒煙每年都會在他生辰那天給他打幾副金首飾。存了八年,他的小金庫裡的黃金也不少了。但他走的時候賭氣,沒有把這些帶走,就算帶走了他也捨不得把它們花了。
李安然捉住了小獸,正高興地往回走,一抬頭就看見了他多日不見的師尊,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莫寒煙上前一步,喊了一聲:
“然兒。”
李安然眼神冰冷,拿著小獸不停顫抖的手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莫寒煙心中充滿了愧疚,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他:
“然兒,對不起,我不該攆你走的。”
李安然身體一僵,隨後用力推開了莫寒煙,冷冷地說:
“既然那麼討厭我,現在又是何意?”
說完,不待莫寒煙回答,轉身就要走。
莫寒煙急忙拉住他的手,說:“然兒,你別走。你摸摸我的肚子 ,那個小傢伙還在,我沒有將它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