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天,莫寒煙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又操心起偷盜天書的事。
莫寒煙想到,燭龍那種上古神獸,無人可以戰勝,既然天道有意要讓秋冉成仙,若是她去取天書,或許並不會阻礙她。
莫寒煙第二次要去群玉山,李安然死也不放他去:
“弟子情願和師尊一輩子困在這裡,也不願看著師尊去冒險。”
“本尊身為絕情峰的峰主,還有多少事等著我去定奪,才沒空困在這裡陪你過家家。”
李安然聽師尊這麼說,漸漸放開了摟著他腰的手。
莫寒煙縱起長劍,帶著秋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剛飛到群玉山邊上,燭龍就出來了,莫寒煙施展法力,一把將秋冉推了過去。果然如他所料,燭龍並沒有傷害她。而是把她接住,放到了自已的背上。秋冉抓住龍角,見巨龍將她向一座宮殿帶去。
那裡便是天帝的藏書府。
秋冉坐在巨龍背上,進入到了裡面。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宮殿的四面牆上放滿了各種樣式的書,有些樣式她曾見過,有些樣式卻是見所未見。
燭龍停在一處書架前,她伸手扯了一本出來。低頭看時,上面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雖然認識這幾個字,卻不解其意。
燭龍見她已經拿到書,帶著她飛奔而出,將她交給了莫寒煙。
莫寒煙見她得天道偏愛,還有神龍相助,不覺嫉妒。他們大部分修道者歷經千辛萬苦,窮其一生也無法修煉成仙。而她並沒有成仙的意願,卻處處得天道相助。
燭龍將秋冉交到他手上後,就消失在了雲霧中。
兩人回到張府,李安然已經門口等候多時了,他見到莫寒煙的第一句話還是:
“師尊,你有沒有受傷。”
莫寒煙想到走時說的話傷了他的心,他見到自已了還是這麼毫無芥蒂,難道溫柔地回了句:
“無事。”
李安然還是不放心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三人回到房間,秋冉拿出來了那本書。李安然接過看了看,說:
“這就是天書啊?跟我們常見的書確實不一樣。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這是什麼意思?”
秋冉搖了搖頭。李安然翻到第一頁,一句話也不明白,又往後翻了幾頁,唸到:
“第一章 總綱 第一條 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這是什麼意思?”
秋冉拿過書道:
“這個不明白,後面有一條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婦女在政治的、經濟的、文化的、社會的和家庭的生活等各方面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權利。國家保護婦女的權利和利益,實行男女同工同酬,培養和選拔婦女幹部。我從它的字裡行間大概能明白,它說有一個國家的婦女在各個方面與男子平等,只是具體怎麼平等,我卻是不知道了。”
莫寒煙道:
“這書是天道給你的,你要是看不明白,我們就更加不可能明白了。你好好鑽研,爭取早日將結局寫出來。”
秋冉點了點頭,抱著書坐到了她的躺椅上。
她將書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每個字都認識,但是組成的句子卻十分費解。她無法從那些雲裡霧裡的話中得到靈感,把書往臉上一蓋,在躺椅上睡著了。
她的靈魂盪盪悠悠,到了一處全然陌生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個什麼園子的大門,上面紅底白字寫了一行字,一一看去,倒有好幾個字都不認識。一群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秋冉拉著一個正在低頭看什麼東西的女孩問:
“姑娘,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女孩頭也不抬隨口一答:
“我們在參加公務員考試。”
“公務員考試是什麼?”
女孩疑惑地抬頭看向她,思考著她是否真的不知道公務員考試是什麼,還是耐心解釋了一句:
“就是國家幹部選拔。”
秋冉繼續問:
“國家幹部又是什麼?”
這次換女孩疑惑了:
“你真的連國家幹部是什麼都不知道?”
秋冉一臉真誠:
“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望姑娘解惑。”
女孩見她打扮奇怪,開始思考她是不是精神有問題,連忙解釋了一句:“就是管理國家的人。”就快速跑了。
秋冉開始思考女孩的話,喃喃道:
“管理國家的人?那不就是官嗎?”突然眼睛一亮:
“他們這裡男女都能考試做官?”
後面出來了的幾個女孩,見了秋冉,聚在一起說:
“你們快看,那裡有個穿古裝的人。”
儘管聲音很小,還是被秋冉聽到了。
她看了眼自已穿的衣服,確實和她們的不一樣,又想到她們叫它——古裝,忍不住走過去說了個年號,問她們距今多少年了。
其中有個歷史好的女孩思考了一下,說:
“大概有1000多年了。”
秋冉得到了讓她心滿意足的答案,從書中出來了。
她找到師徒二人,說自已要離開了。
李安然問:
“你寫出結局了?”
秋冉搖了搖頭:
“結局不用寫了,已經有了。”
李安然還想再問,被莫寒煙阻止了:
“這麼看來她已經洞察了天書裡的天機,心願已了,不必再問了。”
李安然聽師尊這麼說,倒也不好再追問了。
秋冉來到了一處河邊,水面漂著一隻木槎,她雙腳離地,飛了上去,給師徒二人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她說:
“我要乘著木槎到天河去,一千年以後再來看這人間。”
待秋冉的身影看不見了,師徒兩人也回了絕情峰。
一到絕情峰,趙霖就跑過來問:
“師尊,你這次出門捉妖,怎麼去了這麼久?”說的時候還不狠狠地瞪了李安然一眼。
莫寒煙道:
“這次這妖怪有點特殊,所以耽擱了。”
莫寒煙走進自已的院子,李安然和趙霖都跟了進來。
莫寒煙問:
“你們都沒有自已的事嗎?”
兩個人聽見這話,都不情不願地退了下去。
莫寒煙扶著肚子,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自從上次被燭龍一擊,莫寒煙的肚子就一直隱隱作痛,不管他怎麼調息,都沒有用。他想著不會是情毒又開始發作了吧!把琴月給的藥拿出來吃了一顆,肚子裡的疼痛不減反增,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倒在了地下。
李安然進來時,就看到了這麼一副景象。他的師尊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臉上全是疼出的冷汗。他丟下手中的碗,一個箭步衝到莫寒煙旁邊,不住地問:
“師尊,你怎麼了?”
莫寒煙疼的說不出話。李安然見狀也不管自已的學藝不精了,召喚出佩劍,帶著莫寒煙直往琴月的住處去。
琴月是在夢中被這師徒二人吵醒的,李安然抱著莫寒煙,把他放到了琴月的塌上。
“三師叔,你快看看我師尊,他這是怎麼了?”
琴月聽說,連忙抓起莫寒煙的手給他號脈。
“快把你師尊下裳解開給我看看。”
“師叔,我師尊是肚子疼,解下裳幹什麼?”
“你道你師尊為什麼肚子疼?他有滑胎的跡象,你孩子快保不住了。”
李安然聽得一愣一愣的,硬是不知道他說的什麼。琴月見他呆頭呆腦的,自已把莫寒煙的下裳解開了。一解開就看見莫寒煙的褻褲上佈滿了血跡。
琴月一轉頭就看見李安然還愣在哪裡,一巴掌拍到他頭上:
“傻小子,還在這兒發愣呢?快去把桌上的溫水倒杯來。”
李安然聽了,連忙去倒了杯來。琴月拿來了保胎的藥,讓李安然喂他師尊吞下。
“你去廚房打盆熱水來,幫你師父把身下的血跡擦乾淨,然後找套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了。我給你師尊吃的藥只能暫時保住他腹中的胎兒,要想真的保住這個孩子,還得我去煎幾副藥給他服下。”
琴月說完就要去抓藥,李安然一把將他扯住:
“師叔,什麼胎兒?什麼孩子?你說的話,怎麼我一個字都不明白?我師尊明明是男兒身,怎麼會懷孕了?”
“你先去給你師尊把衣服換了,孩子的事,等我把藥煎好了,慢慢跟你解釋。”
李安然來到他師尊的榻前,看著莫寒煙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敢相信裡面竟然懷了一個孩子。
琴月告訴李安然,他師尊是異陌族人,這個族群的人,因為一場瘟疫,女人身子弱,死的都差不多了。為了種族的延續,異陌族人中的有些男子漸漸也可以以男子之身承孕。後來這個族的秘密被外面的人知道,覺得他們有違常理,不能夠接受,就把他們燒得燒,殺得殺,殘害的亡族了。
“不過,總有那麼幾個異陌人逃了出來,你師尊應該就是異陌人的後代。”
“那我師尊知道他是異陌人的後代嗎?”
“肯定不知道,不然怎麼敢跟你這麼沒日沒夜的胡鬧。”
李安然聽了這話,臉不自覺地紅了,弱弱的反駁:
“我們也沒有沒日沒夜的……”
“還想在師叔面前狡辯!我第一見你時,就看出你氣血虧損的嚴重,你們什麼事能瞞過大夫的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