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種,師尊說了不想見到你,你還每天在師尊的院子周圍亂晃,我告訴你,你最好走遠點,不然我打死你。”在一個精緻小巧,佈置不俗的院子的門口,一個穿白衣服的少年,把一個穿灰藍的少年推倒,嘴裡惡狠狠地揚言要打他。
穿灰的少年爬了起來,嘴硬地對那個要揍他的少年說:
“不來就不來,我路過而已!”說完看見對方臉色不善,連忙又說:“我現在就走行了吧?”
那個穿白衣服的少年鄙夷地看著他:
“還不快滾!”
李安然灰溜溜地沿著原路走了。本來他是準備伺機而動,看能不能去莫寒煙屋裡,偷點什麼秘籍。那個老東西,自從發現自已優秀的根骨後,便不再願意教自已功法,害怕自已以後超過他。
“老東西,你看著吧,不用你教我也可以成為修仙界最厲害的人,到時候,我就廢掉你一身修為,讓你痛不欲生。”李安然正想得起勁,不防頭撞到了一個人。
“小兔崽子,走路也不知道好好看路。撞屍遊魂啊你!”李安然錯愕地抬頭,就看見莫寒煙正一臉怒不可遏地盯著自已。
李安然連忙低頭認錯,小聲說:
“師尊,對不起,我沒看到你。”
莫寒煙在別人面前裝得溫和善良,唯獨對自已這個小徒弟,本性暴露無疑。一有什麼不合他心意的地方,對其非打即罵。
李安然本來以為,莫寒煙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把自已罵得狗血淋頭。沒想到,莫寒煙只是罵了他一句,就匆匆地走了。
李安然心想,今天真是奇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著莫寒煙離去時虛浮地腳步,頓時心下了然:莫寒煙這個老東西受傷了。
李安然得知了這一資訊,心情大好,心裡想著,莫寒煙很警醒,他一般很難靠近他的院子。現在他受傷了,自已去偷他的秘籍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李安然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準備等夜深就行動。
夜深人靜之後,李安然先是悄悄地去李安然院子裡逛了一圈,洩憤地想,你們不讓我靠近,我偏要靠近,現在你們誰管得到我。十幾歲的年紀,很多時候都還是小孩心性。
李安然逛夠了院子,悄悄從窗戶潛進莫寒煙的房間。莫寒煙有潔癖,整個房間乾淨整潔,白如雪洞。李安然沒有心情欣賞莫寒煙的屋子,只想快點找到修仙秘籍。
就在他忙著到處翻找時,李安然聽到莫寒煙睡的裡屋,傳來了一陣低低地啜泣聲,不時還夾著幾句呻吟。
李安然心想,這個老東西,在搞什麼把戲。本來一心只想找秘籍,但又按捺不住好奇,想去一探究竟。畢竟這個老東西,心狠手辣,能聽到他哭,也算是一件稀奇事。
李安然走進裡屋,就看見隔著一層紗帳莫寒煙脫光了衣服,在床上不安地扭動著。
要是換做平時,莫寒煙肯定發現自已了。但是現在的他只顧著在床上扭動,對其他一切沒有感覺似得。
李安然又走進了一點,掀開紗帳的一角,震驚地看著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全身緋紅,雙眼迷離,嘴巴微張,口裡流著涎水,像是被什麼折磨慘了。
“師尊,師尊,你怎麼了?”李安然雖然恨他,但也沒有到想他死的地步,現在看著他這個樣子,一臉驚慌。
莫寒煙睜眼,看到了平時最討厭的小徒弟,被他看到了自已現在的這個樣子,頓時羞憤難當,他稍微穩了穩心神,大罵到:
“小畜生,誰讓你到我房間裡來得,還不快滾出去。”
“可是師尊,您看起來病得好嚴重,您等著,我現在就去叫三師叔來給您看病。”李安然說完就要走。
莫寒煙急的從床上滾了下來:
“狗東西,你給我站住!”
李安然看見莫寒煙滾下了床,忙過去要把他扶上床。剛觸碰到莫寒煙的肌膚,他就破口大罵:
“小畜生,你想幹什麼?離我遠點。”
李安然見他身形不穩,也不怕他了,執意要將他扶上床。莫寒煙不住的掙扎,李安然根本扶不起來他。只好心一橫,把莫寒煙抱起來了。李安然抱著莫寒煙時,感覺他很輕,像沒吃多少飯似得。
李安然沒想到的是,把人抱起來容易,再要放下去就難了。
李安然坐在床上,莫寒煙緊緊地摟著他背,在他耳邊低低地叫著:“然兒,然兒,求求你,幫幫為師,求求你,幫幫我。”
李安然呆愣到那兒,“然兒”這暱稱還是他很小的時候,莫寒煙叫過。
李安然想到,以前莫寒煙對他,其實是很溫柔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寒煙開始對他莫名地粗暴起來,不是打就是罵,也不教他修煉了。
聽人說,是因為他天資卓越,莫寒煙怕有人超過他。
“可氣”李安然忍不住表達了一下不滿。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莫寒煙的氣息就纏了上來。李安然再也忍耐不住,拼命地回吻過去。
第二天,李安然是被莫寒煙踹下床的。
“小畜生,還不快滾!”
李安然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拿起自已的衣服就往外走。
“蠢貨,把衣服穿上,你這樣出去,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李安然懵懂,不解地問:“知道什麼?”
莫寒煙聽了他的話,一時氣結,抓過地下衣服,就一股腦地往李安然身上扔。
“滾,給我滾。”
李安然走後,莫寒煙去了後山的溫泉池,他把自已泡在水中,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取陳殷的狗命。
陳殷是他的大師兄。當年他們的師父要將峰主之位傳給他的大師兄,莫寒煙不服,就把陳殷騙到了無稽涯,一掌把他拍了下去。沒想到掉入無稽涯的陳殷竟然沒死,這麼多年過去了,功力大漲,不僅把他打傷,還給他下了這該死的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