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會所裡,張麗直接沒骨頭似的歪在沙發上,王洋依舊是坐姿端正,一個眼神也沒給隱約有些走光的張麗,還輕輕的推了推鏡框,剛要說話,一直粗糙且雄厚的大手伸了過來就要搶王洋的眼鏡。
王洋本來還算和煦的面容,立馬就變了,抬手擋去,順帶跟夏虎過了幾招。
“靠,都啥時候了,你還帶你這個裝|逼的眼鏡,你也不是近視眼,你裝啥?”夏虎被王洋踹回了沙發上,滿臉哀怨的說。
“手欠、嘴欠還愛嘚瑟。”張麗對著夏虎翻了一個白眼兒,然後歪坐起來。
“還不是你倆啥事都瞞著我,要真是我被踹出去了,就誰都別好。”夏虎滿臉猙獰的看著倆人。
“還不是你蠢,飛哥靠什麼起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張麗隨口說了一句。
“還不是靠拼命和講義氣。”夏虎下意識說了一句。
要不是講義氣,對兄弟好,自已也不可能這麼追隨飛哥不是。
“王洋,你把這棒槌弄死了吧。”張麗直接往後一癱,不想再說下去了。
“你願意為飛哥拼命嗎?”王洋沒回答張麗,只是看著夏虎問。
“那是自然,沒有飛哥就沒有我今天。”夏虎絲毫沒有猶豫,拍了拍胸口大聲說。
“那還糾結那些東西幹什麼,飛哥只是不想要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又不是不想要你了。”王洋靠在沙發上,閉上雙眸。
這件事兒,王洋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很多東西需要處理。
“你是說江海洋對於飛哥就相當於,飛哥對於我們?”張麗這才坐直。
張麗也不想背叛高飛,可以說要是沒有高飛,張麗會比死都難。
“江海洋,可以算的上是京圈裡頂層的存在,父親是從政,伯父從軍,本身能力優秀,妻子是警界高官,但是最重要的是江海洋大堂嫂和二堂哥是咱們飛哥的貴人,江海洋的妻子也是當初飛哥一起混的那群人。”王洋推了推眼鏡。
“飛哥辦公室那張照片裡的人?”夏虎瞪大了眼睛。
那裡面的人除了飛哥可都是有身份的人,當時夏虎還猜飛哥這麼多年不結婚,也不找人的是不是因為照片上兩個女孩兒中的一個。
“江海洋指定動不了,別看咱們在這市裡還算個人,可是到人家江海洋麵前,那就連蚯蚓都不算。”王洋淡淡的說。
“那還糾結啥,哎,你們說,飛哥心裡這麼多年……”夏虎乾脆不去考慮那些廢腦筋的了。
“沒事兒幹,就早點去把手腳洗乾淨了。”張麗踹了夏虎一腳,這個憨貨,飛哥的八卦是那麼好打聽的嘛。
“你這臭娘們兒, 以後還不得哥開計程車養你。”夏虎罵罵咧咧的跟了出去,徒留王洋留在原地。
這手腳既然伸進了汙泥裡,又哪是那麼好洗乾淨的,如今就得看江海洋和飛哥的關係夠不夠硬了。
高飛這邊動作還算迅速的,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手下灰色產業全部脫手。
雖然說是灰色產業其實這麼多年,高飛從來不碰毒,就是黃、賭也是全憑藉自願。
說得上是黑卻又還帶點良心。
不過是重新肅清了手底下的人,不再好勇鬥狠,而且還放出話去,一切都以新書記的意向為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