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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選擇

範天剛得知沈墨白能準時參加中考,潰瘍好了一大半。春風得意的在各個辦公室轉悠,不管別人問什麼,他就是一句話“嗯嗯,沈墨白可以來參加中考!”

其他班任課老師看著範天剛賤嗖嗖的模樣,都想給他脖子上掛個牌子,上面寫:我是沈墨白班主任,他可以參加中考!

沈墨白這幾年的訓練是有成果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宋慕凝也推掉原本定好的畢業旅行,在家專心照顧他,沈墨白這幾天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悠閒日子。

兩天的中考如期而至,沈墨白在全家的護送下準時到達考場。

由於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範天剛特意跟學校申請給沈墨白配了一臺輪椅,由吳稟負責接送。

每場考試結束,沈墨白都能看到吳稟在考場門口等著,問他才知道,每場考試他都會提前十分鐘交卷。

第一天考試結束後,宋政神秘兮兮的告訴沈墨白今天晚飯有一道大菜,回到家才知道是宋政做的部隊火鍋,就是把能吃的菜一股腦都放進去煮,倒上泡麵的調料。宋秉權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沈墨白,更堅信這臭小子就是當兵的料。

沈墨白在房間等了很久也不見宋慕凝來講課,帶著疑問敲響宋慕凝的房門,剛洗完澡以為是王媽來送牛奶,圍著浴巾開門轉身就要去擦護膚品,沒發現來的不是王媽而是沈墨白。

“牛奶放桌上就行,我一會喝完把杯子拿下去,謝謝全世界最好的王媽~”宋慕凝說完並未得到回應,轉頭才發現沈墨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已。

“咳,小姨我想問今天還講題嗎?”沈墨白強裝鎮定問道。

宋慕凝紅著臉伸手扯過床上的浴袍穿在身上,背對沈墨白說考試期間休息。

回想今天香豔的一幕,沈墨白又失眠了。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考場外傳來歡呼聲尖叫聲,書本試卷漫天飛舞。沈墨白緊繃的神經在這種氛圍的影響下也慢慢放鬆下來。吳稟推著沈墨白向校門口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同學幾乎都是滿臉笑容,當然也有極少數沒考好的一臉愁容。

路遠在東方飯店給沈墨白定了慶功宴,儘管沈墨白說成績還沒出,不知道結果如何。路遠說這是沈墨白人生的轉折點,堅持要出去吃。

“姐夫,怎麼我高考完沒有這個待遇呀?哼,姐夫偏心!”宋慕凝佯裝生氣道。

路遠尷尬的摸著鼻子答應一定給補上。去家裡接上王媽和張叔後就出發吃飯。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慶功宴。宴席上宋政非要給沈墨白倒一杯白酒,說什麼他像沈墨白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千杯不倒了。

第一次喝酒的沈墨白暈暈乎乎,面前有兩個宋慕凝。

宋慕凝攙著沈墨白走到停車的位置,喝了酒的沈墨白呆呆懵懵跟著宋慕凝,她說什麼都好,她讓去哪就去哪,她真的好美啊。

宋慕凝的高考成績出來了,遠遠超過華清錄取線。宋慕凝從小就想做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她覺得穿著白大褂在死神手裡搶人是我又酷又神聖的事情。

與宋秉權和林牧裡商量後,宋慕凝在志願一欄只填了華清醫學院。很快便收到錄取通知,由於入學成績排名第一,毋庸置疑拿到首年的獎學金。

沈墨白的中考成績排名第一,拒絕了其他學校拋來的橄欖枝,按照原計劃直升青藤高中。

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宋秉權和林牧裡返回H市,宋政也結束休假返回部隊。宋慕凝和沈墨白約定去澳洲開始畢業旅行,結束後去H市開始訓練。

吳稟的成績雖不是名列前茅,但直升青藤高中還是遊刃有餘,在吳家的打點下還是在A班。

明天就要出發澳洲,吃過晚飯宋慕凝就開始收拾行李箱,沈墨白不僅不幫忙,還在一旁搗亂,一會把收拾好的衣服拿出來,一會放進去一些不用帶的東西。在宋慕凝發火前,吳稟帶著一大包東西把沈墨白叫出去。

看著鼓鼓囊囊的包,沈墨白問是什麼東西,吳稟神神秘秘的說先保密,到地方就知道了。

跟著吳稟在小區裡兜兜轉轉走了半個小時,左轉右繞終於到了目的地,是小區南門一片樹林。

吳稟從包裡拿出香爐,香,白酒酒杯等稀奇古怪的東西,沈墨白看著吳稟拿出來的東西越來越離譜,忍不住開口問道:“稟子,你這是要拜神啊?”

吳稟最後從兜裡掏出一把水果刀,將面前的香爐擺好,拉著還在狀況之外的沈墨白跪在地上。

“黃天在上,厚土為證,今吳稟願意和沈墨白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吳稟把點燃的香舉過頭頂大聲說道。

沈墨白也沒覺得這個儀式跟不上潮流,重複一遍吳稟的話,又轉頭看了他一眼,把香插進香爐裡。

吳稟拿起一旁的白酒倒了一杯,用水果刀劃破手指滴了兩滴血進去。把水果刀遞給沈墨白,示意該輪到他了。沈墨白也沒矯情,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分著喝完這杯酒,吳稟又從包裡掏出一座關二爺雕像和一疊黃紙,說什麼都要拜拜彰顯忠義。

剛點著黃紙,小區保安就過來巡邏,看見樹林裡有火光,隱隱約約還有兩個人影,大喊:“不許放火!”

來不及收拾,沈墨白鬍亂踩滅燃燒的黃紙,拉著吳稟向樹林另一邊跑。

總算擺脫保安的追趕,兩人雙手撐著膝蓋,彎腰喘著粗氣,相視大笑。

家裡這邊,保安已經透過監控認出他並採取上門批評教育的方式進行勸誡。面對保安的指控,路遠一口否認,自家的孩子什麼樣子自已最清楚,沈墨白不會幹這種危險的事。可當保安拿出監控錄屏,路遠看出這確實是沈墨白,身邊那個胖子應該是吳稟。

路遠對著保安一頓賠禮道歉,並承諾一定會嚴肅批評教育沈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