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沈墨白今天的訓練是最後一天,穿好訓練服來到訓練場,霍飛早已就位等待。
沈墨白跑到霍飛敬了一個軍禮喊道:“報告教官,沈墨白已準備好,可以開始訓練。”
半晌不見霍飛下指令,沈墨白筆直地站在那不敢動。
“今天沒有訓練專案,想和你聊聊。”霍飛說道。
說完便率先向休息區走去,不知道霍飛想和自已聊什麼,二人的訓練方式一直是按照部隊標準為標榜。本著服從命令就是軍人的天職的選擇,沈墨白邁開步子跟在霍飛身後走向休息區。
“你喜歡宋慕凝!”霍飛開門見山說道。
沈墨白聽到這話猛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看著霍飛,他本以為自已藏得很好沒人能看出來。
“教官,我……”
霍飛伸手打斷他,繼續說道:“我並不是想勸你放棄,這不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我想說的是不管是你一人的單相思也好,兩個人互生情愫也罷,這條路走下去終歸不會很容易。”
沈墨白又何嘗不知道這條路難走,自已一個人的時候也在想這種感覺到底是親情還是男女之情。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讓他在面對宋慕凝時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見沈墨白沉默不語,霍飛語氣軟了一些:“我只是說我對這件事的看法,怎麼做還是需要你自已決定。但是不論結果如何,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影響訓練。如果在訓練過程中再因為這件事無法集中精神,那趁早放棄訓練!”
宋雨凝和路遠二人在臘月二十七乘早班機抵達H市,宋政也從部隊趕回來,這是宋路兩家第一次在一起過年,相比於往年分開過年更熱鬧些。
貼對聯這個任務被分配給沈墨白和宋慕凝兩人,沈墨白斜挎在梯子上聽著宋慕凝的指揮移動手中的對聯以求找到正當的方位。
“左邊一點。”
“右邊,右邊一點。”
“歪了,正一點。”
宋慕凝在下面一會左一會右的指揮,沈墨白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調整位置。
今晚定了要吃鍋子,家裡的保姆司機都回家過年了,準備食材這些事就落在了宋雨凝和路遠的頭上。宋雨凝去外面拿銅鍋看到兩人貼對聯溫馨和諧的畫面,感慨孩子真的是家庭和睦的調和劑。
磕磕絆絆的貼完對聯,沈墨白看著扶著梯子的宋慕凝,又看了看梯子距離地面的距離,起了逗弄心思。故意左腳一滑,右腳勾住梯子下端,身體下傾大叫:“倒了倒了,小姨接住我。”
宋慕凝下意識鬆開梯子張開雙手要去接掉下來的沈墨白。倒掛在梯子上的沈墨白對著宋慕凝緊閉的眼睛吹了口氣:“小姨,睜眼。”
宋慕凝睜開眼就看見沈墨白倒掛在梯子上戲謔看著自已,稜角分明的臉距離自已只有兩厘米,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噴在臉上,宋慕凝只覺得臉上燙的很,心怦怦怦跳個不停。
“小墨,慕凝,貼好了嗎?準備吃飯啦。”屋裡傳來宋雨凝的呼喊。
宋慕凝回過神,嗔怒的看了一眼沈墨白便轉頭回屋,不再理會沈墨白是否還在身後倒掛著。
窗外飄起了雪花,宋路兩家人圍著桌子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鍋子,飯桌上宋政難得講起了部隊趣事,聽的沈墨白是津津有味,一心向往。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宋秉權和路國政兩個老頑童支起了棋桌,放狠話勢必要讓對方輸個心服口服。林牧裡和宋雨凝宋慕凝母女三人調餡準備包餃子。
沈墨白在飯桌上聽部隊趣事沒聽過癮,拉著宋政到書房接著給他講。宋政看著這個平時對什麼事都興致缺缺的小子對部隊這麼感興趣,也來了勁頭,從新兵入伍到軍事演練再到實戰,足足講了三個小時。見沈墨白還是沒聽夠,宋政暴脾氣上來了,給了沈墨白一腳笑罵道:“臭小子,你這是要把你舅舅累死啊,這麼感興趣趕明和老爺子說年後乾脆別回B市了,跟我去部隊吧。”
宋政這一腳對現在的沈墨白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樣。
“那可不行,我可不和您一樣當文盲兵。”沈墨白說完就跑了。
“嘿,這個臭小子,說誰是文盲呢。”宋政衝著書房門口喊道。
沈墨白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又想起霍飛說的那番話,心裡實在煩悶。本想拿起手機打一把遊戲,誰知不小心碰到螢幕上的私密資料夾,裡面都是吳稟發過來私密小影片,沈墨白全都看過了但是並沒有按照吳稟說的閱後即焚。
不自覺地點開一個看完,沈墨白覺得渾身血液在沸騰,走到陽臺透氣,卻意外的發現從陽臺可以翻到宋慕凝房間的陽臺。
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沈墨白悄悄翻過去,悄悄的拉了拉陽臺門發現並未上鎖,將門拉開一個能容納自已側身透過的寬度,沈墨白脫掉鞋,輕輕的走進房間。
柔軟的大床上,身著輕薄睡袍的女人傳來平穩的呼吸。沈墨白走到床邊,趁著月色欣賞這張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龐。
不知道宋慕凝夢到了什麼,額頭上沁出一片香汗。沈墨白看的有些痴了,小心地將因為出汗而粘在額頭上的劉海撥開,低頭溫柔的附上一個吻。
夜色中,沈墨白清晰的聽到自已心跳的聲音,強勁有力。今晚過後,一股新的力量被注入到心臟深處。
“小墨……”彷彿有感覺一般,在夢中的宋慕凝低聲呢喃,沈墨白笑了笑,又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鼻樑,順著一直下來,眼神落在那嬌豔欲滴的薄唇上,眼神變得有些深沉,撐在兩側的手也緊緊握拳。
這兩片唇,從一年前就開始誘惑他,卻不曾被他捕獲。
不是沒有機會,只是他害怕被發現對自已的小姨心思不正。
拇指輕輕撫過兩片軟唇,沈墨白挑了挑眉,緩緩俯下身子,一點點靠近,唇印上了宋慕凝的唇。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沈墨白屏住呼吸不敢喘氣。
許久,沈墨白起身離開,在陽臺穿上鞋翻到自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