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目睹了這一切,嘴角咧咧咧地笑個不停。
他才不會去管日遊神的死活呢,反正只是失去了一個手下而已。
而且,正好可以讓吳氏父子中的一人補上這個空缺。
城隍生前原本就出身於吳氏家族,所以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可謂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然而,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其實早已超出了他的許可權範圍。
如果被上司發現,他就算不死也會脫掉一層皮。
因此,他覺得還是儘快收場比較好。
實際上,他之所以會有今天這樣的舉動,完全是因為受到了吳大奎父子的慫恿。
他們告訴他這裡有一群美麗的女子,而當他親眼見到這些女子時,心中不禁狂喜起來。
這些女子的確與眾不同,個個都是人間極品,以至於他將所有的陰司律條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吳氏父子被城隍施法隱去身形,此時都顯露出來,臉上都帶著成功後的喜悅,這些人都被城隍收走,那這些產業不都是他們父子的了?
城隍一步踏出,哈哈大笑,一張猥瑣的臉上充滿了成功後的喜悅。
他不能親手殺死凡人,替罪羊都死了,與他何干,天道也不會怪罪。
查起來與他關係也不大,一推二六五,這點他經常幹。
“美女們,那個傢伙早就死透了,哭哭啼啼幹什麼,以後都跟著本皇混,哈哈哈哈哈!”
眾女正在極度悲傷中,聽到這話皆是一愣,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你是誰?”杜黑鳳問道。
“我乃此間城隍,你們可以叫我城隍大人或者城隍皇爺,現在你們都是我的人了,乖乖跟我走吧,本皇會好好疼愛你們的。”
說著,他淫笑一聲,伸手先抓向秦婉茹。
秦婉茹臉色大變,想要躲開,但卻發現自已根本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一道虛幻的力量擋住了他的手掌,還纏住了城隍的手腕。
城隍吃痛,慘叫一聲,轉頭看去,不見任何身形。
“什麼人?敢多管閒事?”城隍怒道。
沒有任何回答,回答他的又是一股力量
“啊……”城隍慘叫著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把吳家父子嚇了一跳。
此時的張妙可還沒有被解開繩索,跟聶柔雙更是昏了過去。
親眼目睹自已的愛人慘死麵前,哪裡受得了這個打擊。
城隍大人一見自已的出場秀無人問津,這些女人沒人鳥自已,還被慘遭不知道被誰毒打,頓時惱羞成怒。
“大奎,去,把她們拖過來,本皇要享受一下人間極品。”皇帝一臉yin邪地笑道。
吳大奎父子陰笑著從後面走了出來,他們的目光落在了張含香她們身上,但眾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依然圍著劉小魚悲傷不已。
“小魚,我這條命是你救的,阿姨跟你一起去,路上也不孤單。”張含香眼神堅定地說道,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的畏懼。
此刻,張含香的內心已經萬念俱灰,她的內心從來沒有跟任何人交流過。
但是今天,面對這個結局,她終於忍不住了。
因為這個男人的身影早已佔據了她的身心,她無法再壓抑自已的感情,於是脫口而出:“小魚,我愛你!”
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眾女不禁心頭一震,都疑惑的看著她。
而張含香自已則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解脫,她終於說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話,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覺得值得了。
圍著劉小魚的幾女雖然都已經在極度悲傷中,可這麼違和的話語還是驚醒了她們。
丹妮更是驚詫,
“阿姨,我知道大家都傷心,還請理智一些,他是用生命救下了咱們,不要讓他去了還要為我們擔心。”
說完抱起劉小魚殘破不堪的身體,嚎啕大哭起來。
她一生之中也沒有這樣悲傷過,此刻難言的的苦澀已經充滿了整個身體,讓這個不同於幾女的西方女子,悲傷欲絕。
虛空中,冥界聖皇嘆息一聲,人間真的有真愛嗎?怨不得這個小鬼得到這麼多女人的垂青,還是至死不渝的那種。
她顯出身形,把吳大奎父子嚇了一跳,猛然後退,憑空出現一位長的禍國殃民的女子,哪裡不怕,他們可是凡人。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冥界聖皇開口道,聲音清脆悅耳,但卻帶著一絲冷漠和威嚴。
吳大奎父子這才稍稍安定下來,但仍警惕地看著眼前這位神秘的女子。
冥界聖皇目光掃過劉小魚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輕嘆一聲:“真是個多情種……”
說罷,她輕輕揮手,一道黑色光芒從手中飛出,籠罩住劉小魚的身體。
聖皇抬手對著地面發出一道光束。
此刻,冥界大帝正在與人對弈,突然面前多了一道敕令,讓他大吃一驚!
聖皇遊歷人間時竟然發現魔都城隍罪孽深重,這讓他感到十分驚訝,因為他對此一無所知。
如果這件事被聖皇大人怪罪下來,他冥帝的位置將會變得岌岌可危。
於是他連忙向對方告罪一聲,瞬間身形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城隍閣的前院非常寬闊,但早已被城隍封禁,其他人很難進入這裡,也無法看到院子裡發生的事情。
此時,城隍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的聖皇大人。他覺得這位神秘人物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然而,城隍還是比較謹慎的,畢竟能夠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人絕非等閒之輩。他立刻走上前去,大聲喝道:
無錯書吧“你是什麼人?竟敢阻攔本皇的好事?”
聖皇並沒有理會他,只是輕輕揮了揮手,幾道光芒便飛進了幾個女人的身體裡。
隨著光芒的注入,張妙可身上的繩索自動脫落,其他幾位女子也同時清醒了過來。
不過她們更加悲傷的大哭起來,張妙可醒來後急忙跑了過去。
張妙可將其他幾個女人推到一邊,眼中滿是空洞。
她無法控制自已的情緒,猛地撲向躺在地上的劉小魚,趴在他的胸口。
她沒有哭泣,但眼神卻充滿了深深的迷茫和無助。
“老公,你怎麼了?”她輕聲問道,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痛苦和困惑。“你不會就這樣離開我吧?”
然而,她並沒有意識到此時城隍廟內的氣氛已經變得異常緊張。
城隍大人看到這個女人竟然無視自已,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意。
他正準備發作時,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那道身影揮了揮手,一條鎖鏈瞬間飛出,緊緊地鎖住了城隍大人,甚至連他的法力都被封印了起來。
緊接著,一隊神秘的人物出現在城隍廟內。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一殿閻羅王——秦廣王。
他威嚴地站在那裡,身後跟著牛頭馬面等一眾陰兵。
城隍大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他完全懵了,心裡暗自叫苦:“臥槽,這下子可玩完了!”
而吳氏父子則根本看不到這些陰神的存在。他們只能感受到周圍氣氛的變化,但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冥帝走上前向聖皇行禮,但聖皇只是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但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顯然對城隍的行為非常生氣。
冥帝深知聖皇的脾氣,不敢再停留,趕緊向秦廣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迅速離開這裡。
隨後,一群陰神帶著城隍大人匆匆離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吳氏父子兩人還沒有走出幾步路,就看到城隍身上突然出現一道鎖鏈,而鎖鏈的另一頭則是來自城隍廟中的城隍神像。
吳氏父子臉色大變,轉頭看向城隍廟中的城隍神像,發現城隍神像的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鎖鏈,那道鎖鏈正跟城隍的身形拴連在了一起。
看的兩人彷彿一切都是一場幻覺一般。
但兩人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因為他們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慌不擇路地逃離了城隍廟。
與此同時,城隍閣內,聖皇看著吳氏父子逃跑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作為一名聖皇,他自然有自已的規矩和底線,不能隨意殺戮凡人。
這樣的人會有人收拾他們,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於是,聖皇悠然自得地走向眾人,開口說道:
“你們都別哭了,我可以救他。”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愣住了,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們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著,彷彿時間凝固了一般。
“真的嗎?”
終於,聶柔雙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期待。
聖皇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她的眼神堅定而自信,讓人無法質疑她的話語。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充滿希望地看著聖皇。他們眼中閃爍著光芒,彷彿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幾人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聖皇。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們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是的,不過我是有條件的,只要你們答應,我就救他。”美麗的女子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幾女迫切的站了起來,把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圍在了中間。她們的目光中透露出無盡的渴望和焦急。
聶柔雙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語氣懇切地道:
“姐姐,如果您能救活他,讓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我名下所有財產都給您。”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再次湧出眼眶。
其餘幾女也爭先恐後的說出自已的代價,只要能救人,無論什麼條件都答應。
張妙可更是起身,突然跪在女人面前,對著女人磕頭道:
“姐姐如果能救他,我願意把命給您,求姐姐救命!”
她們現在都沒了主見,突然有人說能救他,沒有任何懷疑,急切間都沒有想,本來都被打的變形的劉小魚還能救回來。
“好!那我先救人,條件一會再告訴你們,如果誰後悔也可以退出,都退開。”
眾女連忙閃開,女子來到劉小魚身前,感受了一下劉小魚的狀況。
陌生女子突然間有些呆愣:“這小鬼,原來有了土地命格,怨不得能抵擋日遊神十次攻擊,還因禍得福得到了極品靈寶冥王刺,真是福緣不淺。”
她低頭沉思片刻後,忽然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好人做到底吧。”說完,她伸出右手食指,輕輕點在劉小魚眉心處,口中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語。
隨著咒語聲響起,劉小魚身上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光芒,原本破碎不堪的身體開始緩緩修復,扭曲變形的五官也逐漸恢復正常。
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是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神秘的女子竟然真的有能力救活已經瀕死的劉小魚。
她繼續感應,越來越心驚,“臥槽,他還有純陽原石,還有空間老祖的傳承樹種,這都是哪裡得來的?”
這些在遠古都是至寶的存在,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凡人身上,實在想不通?
不過這些也就是讓她呆愣片刻,以她的身份,什麼沒見過,既然如此,那就在幫幫他吧。
只見她彈指間,一滴血珠飛出,打入劉小魚的身體裡。
只見劉小魚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化,塌陷的身體迅速復原,蒼白的臉色有了紅韻,眾女都呆呆的看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怕打斷他的恢復。
劉小魚被日遊神的最後一拳,打的身體五臟碎裂,骨頭斷了不知多少段,靈魂離體,確實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此時,隨著那滴血進入他的體內,他的身體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恢復著。
斷裂的骨骼重新連線,粉碎的內臟重新長出來,全身細胞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
彷彿時間倒流一般,他的身體逐漸變得完整,生命力也在不斷增強。
僅僅幾息之間,他原本破碎不堪的身軀已經完全恢復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強壯
只不過被聖皇以法力把靈魂圈住,此刻已經魂魄歸位,可是這骨頭內臟恢復的過程,讓他疼的難以想象,靈魂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