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西餐廳的窗戶邊,張妙可用餐刀切割著牛排,眼睛卻始終盯著窗外。
她看到劉小魚救完人後,與警察交談了幾句便轉身離去。
此刻,張妙可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這個男人,自已其實並不算特別瞭解,但他今天所展現出的高尚情操,讓她開始反思自已之前對待他的方式是否有些過分。
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張妙可意識到,劉小魚追求了自已兩年多,雖然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與其他追求者相比也沒有太大區別。
當初選擇他,僅僅是因為他長相帥氣一些罷了。
然而,今天發生的事情徹底改變了她對劉小魚的看法。她從未想過,一個看似平凡的男人竟擁有如此可貴的人品和寬廣的胸懷。
就在這時,張妙可感覺到一道深邃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已。她抬起頭,發現正是眼前正在用餐的那個男人。
他的眼神似乎能夠穿透她的內心,彷彿在試圖確認她此刻的想法。
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張妙可有些不自在,但同時也讓她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自已需要重新審視這段感情以及對劉小魚的態度。
“志斌,我已經吃好了,等會你要去哪我可能就不能送你了,因為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呢!所以我得先離開咯!”
“你該不會是要去找那個男人吧?”張妙可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對啊!畢竟他現在仍然是我的丈夫啊,我去找他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她輕笑著回應道。
“呵呵!可是你之前不是告訴過我,你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嗎?”志斌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不滿和疑惑。
“你當時也承諾過啊,一旦畢業後,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談戀愛了。然而現在,我卻找不到你的人影了!”張妙可的眼神中閃爍著失望的光芒。
“可可,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很無奈,這都是我爸爸下的命令。如果我不聽從他的話,那麼我將會失去家族的繼承權!”志斌急忙解釋道,臉上充滿了無奈。
張妙可慢慢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優雅地伸手捋了捋額前的劉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
“或許這對於你來說是個好訊息吧。”她的聲音輕柔清脆,彷彿在向對方宣告著一個重要的決定,“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今天就去民政局辦理手續。”
聽到這個訊息,對面的他臉上立刻浮現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真的嗎?可可!這真是太好了!”說話間,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試圖抓住張妙可的手,但張妙可卻迅速地將手縮了回來,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好了,你還是想辦法自已回去吧。”張妙可的語氣依舊平靜,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恢復鎮定,“我要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走向收銀臺結完賬後,便毫不猶豫地走出了西餐廳。
來到停車場,張妙可並沒有立刻發動汽車離開,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小魚的電話……
劉小魚掏出手機,螢幕上閃爍著張妙可的名字,他心裡思忖一下,心想這娘們兒不會這麼快就吃完飯準備拉自已去辦離婚吧?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點開了接聽鍵,顫巍巍地對著話筒說道:
“喂……”
“小魚,你在哪兒呢!”
劉小魚環顧四周,發現自已正坐在一家快餐店內,面前擺著一碗已經被吃掉一半的大面條。他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回答道:
“哦,我在外面隨便吃點東西。怎麼了,找我有事嗎?是不是去民政局?”
其實,兩人相隔並不遠,只是此刻的氣氛異常尷尬,讓他們誰也不好意思先開口。
劉小魚一邊說著話,一邊在心裡暗暗嘀咕:難道她真的和那個所謂的“白月光”吃完飯了?想到這裡,他忍不住酸溜溜地問道:
“怎麼著,跟你的白月光吃完午飯了嗎?”
張妙可聽到劉小魚那帶著幾分醋意的聲音,不禁抿嘴一笑,輕聲反問道:
“怎麼,你吃醋啦?”
劉小魚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連忙乾笑兩聲,掩飾自已的尷尬,同時硬著頭皮說道:
“呵呵,你別誤會啊,我倆本來就沒啥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了,你打電話來到底有啥事啊?該不會是叫我現在就去民政局吧?告訴你,我材料都準備好了!”
“先別說了,你在哪我接你!”電話那頭傳來張妙可的聲音。
“不了!那輛車以後就給你開了,你說去哪我打地就行了!”劉小魚語氣冷淡地回應道。
聽到這話,張妙可心中不由得一怔。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自已曾經拉過別的男人,所以連這輛賓士大 G 都不想要了?他是嫌棄自已了嗎?張妙可暗自思忖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麼貴重的車子,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她決定試探一下劉小魚到底是怎麼想的,於是故意說道:“這車不適合女人開,我要開的話還得再買一輛適合我的!”
“哦!那你就送人吧!”劉小魚的回答讓張妙可有些措手不及。
“劉小魚,你什麼意思?”張妙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帶著些許憤怒和不解。
“沒什麼意思啊!馬上要離婚了,我不跟你爭財產難道不是件好事嗎?好了,我二十分鐘到民政局!你也往那邊走吧!”
劉小魚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結束這段婚姻。
張妙可呆呆地握著手機,心中一片茫然。
她原本以為劉小魚只是一時衝動才提出離婚,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早已做好了決定。
回想起兩人曾經的點點滴滴,張妙可不禁感到一陣心痛。難道他們真的走到了盡頭嗎?
她不甘心,卻又不知道該不該去挽回這段感情……或延續跟自已的白月光……
“劉小魚,這麼大的事不用跟我媽說一聲嗎?”張妙可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想著電話對面的男人。
“跟她說什麼?我是跟你離婚,又不是跟你媽離婚!”劉小魚語氣冷漠,眼神堅定,彷彿早已下定決心。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已對張家毫無敬畏之情,更別提所謂的親情了。
這三年來,他無論做的多麼優秀,也沒能開啟張妙可的芳心,如今,他終於決定放下一切,為自已而活。
張妙可愣住了,從未想過劉小魚會如此決絕。
一直以來,她下意識認為,這段婚姻還沒有走到盡頭,至少還有挽回的餘地。
然而,聽到劉小魚的這番話,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張妙可突然感到一陣失落。
曾經,劉小魚每天下班回家後都會微笑著給她做飯、洗衣服,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的生活。
可如今,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似乎已經離她遠去,變得陌生而遙遠。
她開始反思自已對待劉小魚的態度,也許真的太過苛刻了。畢竟,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有尊嚴的男人。儘管這三年來他沒有碰過自已,但他的自律和忍耐也足以證明他的品質。
張妙可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她後悔沒有好好珍惜這段感情,沒有給予劉小魚足夠的關心和溫暖。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無法改變現狀。她知道,自已必須面對現實,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那好吧!民政局見!”說完,張妙可結束通話了電話,她發動了車子,不想讓那個男人出來後看到她現在失落的樣子。
劉小魚雖然有些不甘心,卻不敢遲疑,他真怕她把持不住,把自已綠了,趕緊吧啦了兩口,結賬走人了。
二十分鐘不到,她們就在民政局門口見面了,正好現在沒人,一會上班可以第一個辦理。
張妙可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走到了劉小魚的面前,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道:
“你真的考慮好了?真的要離?”
既然到了這一步,劉小魚沒有在跪舔對方的必要,他戲謔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美得讓男人目眩的女人,
無錯書吧“不離等著被綠啊!呵呵!早離早解脫,本來就不是一家人,是我自作多情了!”
張妙可心中一痛,他有心捨不得離婚,可又心心念念自已的白月光,兩頭哪頭輕哪頭重竟然分辨不出,讓她極度壓抑。
劉小魚沒有在看她,再漂亮以後也與自已無緣了,何必還惦記,拿出一根菸,在一邊旁若無人的抽了起來。
大概等了二十來分鐘,張妙可感覺時間好快,他還沒想到怎樣處理這件事,民政局已經上班了。
“走吧!第一名!”
張妙可無奈的跟了上去,是自已沒有拿對方當自已的真正丈夫,離婚一點毛病沒有,三年不同房,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擋離婚。
“你好!給我們辦一下離婚!”
“好!誒,你們這離婚協議還沒簽字呢!怎麼離?”
“美女稍等!這個快,馬上就好”
沒有經驗,劉小魚馬上把離婚協議遞給了張妙可,道:
“快點看,同意馬上簽字,不然人多了不知道等到哪裡去了!”
張妙可接過離婚協議,看了一眼,不由驚訝道:
“你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
“對啊!什麼都是你媽買的,當然留給你了,我還沒有活到靠搶佔他人財產過日子地步!”
“不是說結婚三年後,婚內建辦的財產屬於共同所有嗎?我看把房留給你吧!”
劉小魚心裡稍稍舒服了不少,還算有點良心,不過一百多平米,將近兩千萬的資產。他也不想佔人便宜,
“算了!這確實不是我的,還是留給你吧!那個弄堂的老房子歸我了,你看這樣行吧?”
三年前公司差點倒閉,就在老城區買了一套三十來平的老房子,不過價格也不低,就湊合著結婚了,沒過多久,公司翻盤,才買了湯臣一品的房子。
“好吧!既然你不要,別說我虧待你!”
“呵呵,謝謝了!”
張妙可簽完字,然後把離婚協議遞了過去,工作人員看完後叩章。
“好了,有一個月的緩衝期,如果一個月後,你們堅持離婚,那就再來領離婚證吧!”
劉小魚一愣,那還了得,連忙道:
“誒,美女,不用等了,我們都同意,您還是給開了離婚證吧!”
“哎!你這人真是的,這是政策,知道不,看你們郎才女貌的,看穿著也不差錢,瞎離什麼婚呢?沒準到不了一個月早就住一塊去了,趕緊走吧!啊!下一位!”
劉小魚無奈的向外走去,張妙可跟在他身後,她現在已經明確,這個很愛她的男人,已經對她沒了一點點愛意。
就是因為自已去接了吳志斌嗎?或者說對方的一句親愛的?
男人的愛情退的如此之快嗎?毫不猶豫,不留一絲一毫?
鬼使神差的,她上前一步拽住了劉小魚胳膊,道:
“哪位工作人員說的不錯,也許我們到不了一個月,就會在一起呢?”
劉小魚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看的張妙可心裡發虛,垂下頭去,
“你這是想腳踏兩隻船嗎?可惜我不是那種人,你想多了!”
張妙可聽他說的難聽,連忙解釋道:
“不,我就跟你好好過日子!是你想多了!”
“哎!算了吧!說到底,你會跟一個天天想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一起好好過日子嗎?如果當初你要說你心裡有別人,我劉小魚還不至於跟你這當三年舔狗,不過我也不是埋怨你,過去的就過去了,趕緊離乾淨,免得那天突然被綠了”
“你別侮辱人,我要是那樣的人早就那樣了,何必等到現在?”
劉小魚聽著他說這句話,臉色瞬間冰冷,寒聲說道:
“你發誓不是在等你的白月光?好了,我走了,家裡的東西我明天會自已去收拾!”
說完,頭也沒回的走了,張妙可愣愣的杵在那裡,她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