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安鎮。
此時顧家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下午顧奇道在酒樓與人談生意時,突然昏迷不醒。
隨行的顧勇大驚失色,檢視顧奇道的情況後,想盡辦法將顧奇道喚醒,但始終沒有效果,只能將其送回顧府。
沒了主心骨,大姨太麗娘在管家顧忠的建議下,先通知護衛隊將顧家包圍保護起來。
再將事情通知了顧氏家族中的族老,以及武館長顧奇武等人。
又請來醫生檢視情況。
折騰到晚上八九點,依舊不見顧奇道有絲毫好轉,反而臉色愈加痛苦和蒼白。
無奈之下,他們又請來了錢偉過來。
原本顧家要請的是陳毅,得知陳毅不在,便只能將錢偉請了過來。
麗娘鞠躬拜託道,“麻煩錢師傅幫忙看看,我家老爺是不是遇了邪。”
“錢偉哥哥,求求你救救爹地……”顧青青也出聲哀求。
錢偉點頭一笑,“你們放心,若是顧老爺真的是遇了邪,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隨後他開啟天眼,看向躺在床上的顧奇道,果然看到有幾道詭異的黑氣,盤旋在顧奇道的腦袋之中。
錢偉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黑氣是什麼東西,但肯定是什麼好玩意。
只能先試一試!
他一咬牙,拿出幾張驅邪符,啟用後貼在顧奇道的腦門上。
符籙閃過紅芒,顧奇道的臉上溢位縷縷黑煙,腦袋中的黑氣也被削弱了幾分。
見到驅邪符有效,錢偉臉色一喜,鬆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刻,那詭異的黑氣,卻是再次憑空生成,補充了剛才溢位的部分!
見狀,錢偉眼神一凝,不信邪的再次拿出幾道符籙,啟用後又貼在顧奇道的腦門上。
幾次之後,錢偉才無奈的搖頭,嘆了一口氣,看向滿眼期待的幾人,慚愧的道。
“我修為有限,符籙等級不夠,只能治標不治本。”
“陳師兄見多識廣,說不定他知道這黑氣是什麼東西。”
“可惜陳師兄不在。”
聞言,兩位姨太神色黯然,一陣頭暈目眩,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顧青青更是直接悲哭出聲,著急的問道,“陳毅哥哥去了哪裡?我們現在就去找陳毅哥哥過來。”
“陳師兄去了北邊的砂頭村除鬼,現在估計是沒有空。”
“我已經傳訊過去,告知這邊發生的情況,等陳師兄有空,看到資訊,自然會回訊息。”
“唔唔唔,那爹地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顧青青抹著淚,急得直跺腳。
錢偉苦笑,“我也是沒有辦法。”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跑到床頭,在顧奇道身上一陣摸索。
最後摸出一枚符牌。
拿到近前一看,符牌上散發著微弱的紅色餘光,已經裂開一道道縫隙。
“果然……”
他驚喜的轉頭看向幾人,喊道,“之前陳師兄送給你們的符牌,對黑氣有一些壓制作用。”
“雖然無法將黑氣除去,但至少能將其暫時壓制,拖延一點時間,希望可以拖延到陳師兄回來!”
三人大喜,連忙掏出掛在脖子上的符牌,遞給錢偉。
“要怎麼做?”
“嗯……放在顧老爺頭部旁邊。”
錢偉沉吟了一下,覺得黑氣盤旋在顧奇道的腦袋裡,那自然將符牌放在距離黑氣越近的地方越好。
他直接拿過三枚符牌,將兩枚墊在顧奇道的腦袋下方,一枚放置在顧奇道的額頭。
三枚符牌散發紅色微光,將顧奇道整個腦袋包裹住,他腦袋內的黑氣,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錢偉見狀,鬆了一口氣。
“符牌已經起作用了,就看能不能堅持到陳師兄趕回來了。”
顧府大廳內,坐著五六個人,他們都是接到通知的顧氏族老,以及一些比較有地位的人。
顧奇文和館長顧奇武兩人,也在其中。
顧奇文心中暗喜,不動聲色的看了神色平靜的顧奇武一眼。
隨後他拄了拄柺杖,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說怎麼來著?”
“老五家裡剛遷葬幾天,立馬就出了這檔子事,肯定是他的行為惹怒了祖宗,對他降下懲罰!”
“或者是那茅山弟子學藝不精,看錯了寶地,不小心將老五的父母葬到了惡地、絕地!”
幾人聞言,議論紛紛,不少人都點頭覺得有道理。
畢竟陳毅實在太過年輕,經驗不足,不小心看錯了寶地的可能性很大。
他們不少人對猛虎寶地,都嗤之以鼻,覺得這樣的風水寶地,怎麼可能被陳毅一個毛頭小子輕易找到。
見火候成熟,顧奇文心中暗樂,看了旁邊的中年男子一眼。
“阿城隊長,依我看,你就應該先將那錢偉給控制起來,免得那什麼陳毅趁機跑了……”
“就算他們是茅山弟子,咱們顧氏家族也得為老五家討一個說法!”
一些人紛紛附和。
然而,顧城只是似笑非笑的掃了他們一眼,不為所動的道。
“一切等顧老爺醒來再說,到時候以顧老爺的智慧,是誰在暗中搞鬼,自然會水落石出……”
他還沒有那麼愚蠢,被這老傢伙慫恿幾句,就去抓茅山的人。
顧奇文嘴角不自然的一抽,哈哈一笑。
“阿城隊長說得對,當然得等老五醒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