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如欣終於接到一部戲份比較多的戲了,但是要剪短髮,本來是可以帶假髮的,但是她的頭和假髮八字不合,戴上去怎麼看怎麼奇怪。
“我不想剪啊!”
如欣大喊抗議,但她最終還是咬牙剪了。
劇組裡大部分是男生,所以裡面的女生還是很受關注的。
韋如欣之前的角色太過剛、太潑辣,加上不適合自己的短髮造型,備受冷落。
今天休息時間比較長,男孩們索性打起籃球,想獲得旁觀女孩的目光和掌聲。
導演也在一旁觀看,欣慰地看著這群年輕人慢慢熟絡起來。
突然,籃球傳飛了,不偏不倚砸到背對著他們的韋如欣頭上。
“喂!兄弟,不好意思,幫我們撿一下球.”
如欣怒火飆升,猛回過頭大聲呵斥:“誰是你兄弟!砸到人還叫人幫你撿球?”
對方發現自己認錯了人,被如欣的憤怒震懾到,只好自己跑過去撿。
“對不起啊!”
如欣細眼一看,是個陽光活潑、眼睛大大的男孩子,少年感很強,一臉愧疚。
“仲軒,快一點!”
球場上的夥伴們在催他,他連忙再次點頭道歉,運著球回去了。
儘管收到了比較誠摯的道歉,如欣還是不開心,這劇組讓她想家、想安逸舒適的生活。
到吃飯的時候,悶悶不樂的她沒有發現一群男生在討論她。
“她好像是選美亞軍,因為這部戲要剪男生頭.”
童安開啟關於如欣的話題。
梁維維應和道:“哇,要是換做我,有這樣的榮譽和家庭,在這裡受委屈,我也板著個臉!”
羅仲軒端著飯菜走過來:“你們不是吧,一群大男人討論人家女孩子.”
“我們之前討論劇組裡面的美女的時候,你不是參與得很開心嗎?現在居然倒打一耙說我們!”
梁維維還是很瞭解兄弟的,一句話讓仲軒啞口無言。
當晚,他們偷偷溜出去遊戲廳玩樂,每個人戴棒球帽壓得低低的。
童安打遊戲是真的菜,一直被兄弟吐槽。
突然,一個穿著風衣,鏈子拉到最高,同樣戴帽子的人過來,在他的神助攻下,童安逆襲。
“誒!”
羅仲軒和梁維維輸了,垂頭喪氣地互相嫌棄。
另一邊倒是異常歡樂,贏家倆人擊掌。
“謝謝你啊,兄弟,我這麼菜你都帶得贏,真厲害!”
童安拍拍他的肩膀。
對方卻把他手給放下來,揭開帽子,笑著對他們說:“都說了,誰是你兄弟!這點小事,不用謝!”
是韋如欣!三個人都張大了嘴巴,如欣一個個把它們嘴巴都托起來閉上,“繼續啊!我好久沒玩了,手癢。
你們,快點快點,開始!”
原來,韋如欣不是那種被嬌慣壞的小女生,性格直爽像個男孩子,愛玩愛冒險。
經過這次大家偷溜出來打遊戲,三男生對她有更進一步的認識,也迅速熟絡起來,成為圈內的好兄弟。
而在另一個劇組的韋思齊,下了班沒卸妝,自己自覺在所有人離開後開燈排練。
她帶著較為輕便簡約的頭套,頂著戲曲的濃妝,粉白的戲服,在臺上咿咿呀呀地練著唱功和走位。
突然,沈東提著一袋外賣進來,對劇組已經下班感到驚訝。
思齊想著自己這身裝扮,肯定能瞞過他,邊踱步,邊想著法子捉弄他。
“臺下何~人!”
再加上親孃都不認得的戲腔,思齊在心底為騙過沈東而暗喜。
“你老公.”
沈東平平淡淡地回答。
“這個樣子,你都認得出我?”
思齊一秒破功。
“因為整個劇組,最用功的演員一定是我老婆.”
沈東開玩笑,韋思齊的樣子和一舉一動,他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韋思齊又繼續練了起來,水袖揚到他的跟前,步伐在後退,眼中卻留情。
燈光下的他們,就像是戲中絕美的一幕。
警校這星期由於特殊原因,週末不放假,但家屬可以送東西。
仁青搶著給他送湯和日用品,凌飄雪和慕允覺得有些奇怪。
午休時間,宿舍阿姨過來跟吳風說有家人送東西過來,一群同學也八卦地跟上去了。
吳風沒想到是仁青過來,仁青把東西遞給他。
周圍的同學發話了:“吳風,她是不是你女朋友?我之前看到過你們一起去電影院”“不是,胡說什麼!普通朋友而已.”
說完,就轉身走了。
仁青有些失落,沒和他說上話。
吳風洗完澡,出來,和迎面來的同學打招呼。
沒走幾步,發現自己東西落裡面了,折回去準備拿,卻在門口聽到他們的對話。
“吳風的那個朋友一看就是南柯來的,土裡土氣的.”
“奇怪了,南柯不是以美女聞名的嗎?她看著一點也不像傳聞中的美女,而且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是不是生人勿近的狠加怯怯憨憨的結合?”
“對對對,看著就矛盾,讓人不舒服.”
其他人也在認同這觀點,吳風沒有進去,而是走掉了。
下一週,仁青主動邀請吳風去射擊俱樂部玩,但是吳風沒有答應。
她感覺得到,自從上次去警校,吳風對她疏離了很多。
凌飄雪始終認為母女倆和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不大好,而且這裡離店鋪遠,就搬了出去,直接在湯鋪樓上住。
盧曼娜倒是不在意這些,繼續呆在那裡。
仁青內心很糾結,她看出吳風對她也是喜歡的,也看得出來他在避諱什麼。
如果他過不了先前南柯男子們的那一關,凌仁青寧願放棄開始這段感情。
她想了很久,做出決定。
吳風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慕允無意跟他說起仁青出國讀書的事。
“出國?什麼時候?”
“明天一早的飛機.”
慕允被他緊張的提問嚇到了。
吳風立馬跑去湯店,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
湯店已經關門了,只剩下路燈和滿頭大汗的吳風的背影。
他抬頭看向二樓,燈是亮的,卻在這時猶豫著要不要見她最後一面。
“吳風?”
凌仁青出現在他身後,提著一袋子要帶出國的東西。
“聽說你要出國.”
“是啊,去美國讀書.”
“學什麼?”
“還不清楚,要去到那裡多瞭解一下才能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一路順風.”
仁青點點頭,從他身邊走過。
“能不能不要走?你走了我會不捨得.”
吳風看著她的背影,還是說出了自己由衷的話。
凌仁青笑了,笑中帶淚。
她沒有回答,直徑上樓。
吳風等了一會兒,總是覺著門會再開,任何事都有轉機。
很遺憾,她沒有改變主意,門仍是緊閉的。
直到二樓的燈熄了,吳風才不甘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