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字讓齊磊眼睛都瞪圓了,“兩千多!你怎麼不去搶啊?!”
要知道,他每次月考第一才獎勵兩百個白玉,這一次的清理費用需要他蟬聯將近一年的第一才可能掙到,對於其他學生來說更是個天文數字。
“怎麼?難道你想賴賬?!”齊磊的話好像觸碰到了女人的開關,她的整張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牙齒咬得嘎吱作響,一副若是齊磊真不給錢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原本和藹可親的阿姨瞬間變成了來自地獄的惡鬼模樣,同時周身的氣勢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墨夷霜暗暗心驚,她看上去要比會長強很多,至少現在的她和齊磊加起來是絕對打不過她的。
這個家政公司隨便一個員工都這麼強嗎?
她連忙捂住齊磊的嘴忙對家政阿姨說道:“您放心!清理費用我們一分都不會少!齊磊,快去拿白玉!
齊磊還想說什麼,被墨夷霜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他灰溜溜的跑去拿白玉。
女人的模樣慢慢恢復正常,直到齊磊拿著足夠的白玉回來才又恢復了剛開始那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姐姐,你幫我們打掃衛生真是太幸苦了,我朋友居然還說出這種話,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墨夷霜從一個玻璃瓶中拿出兩條白色蟲子,那是她第一天從會長身上順來的高等白玉,既然在學校裡不能用,不如在這裡當個順水人情。
家政阿姨看到墨夷霜遞來的高等白玉頓時眉開眼笑,“你這小姑娘倒是會來事,你朋友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女人接過白玉,在兩人的面前開啟了對面的房門。
門內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裡面是什麼,在她走進去後門應聲關閉。
“我記得這裡不是會議室嗎?她怎麼進去了?”齊磊撓撓頭,在家政阿姨走後第一時間上去檢視。
會議室的門再次開啟,但門內的景象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一個將近十米長的桌子,周邊擺了數十把椅子,最前方是一塊方形的白板,這就是普通會議室的模樣。
“咦?怎麼變得不一樣了?”
墨夷霜沒有說話,猜測可能是什麼穿越時空的能力,畢竟這麼詭異的地方都存在,有個穿越時空的技能真的非常合理。
不過這個技能感覺非常實用啊,不知道自已也沒有機會獲得,這樣逃命的時候就方便了。
兩人都沒什麼頭緒,只能將門關上回到辦公室。
墨夷霜看了眼手錶,
剛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不過她並不打算出去,畢竟她現在不只是背後有被黑色液體腐蝕的痕跡,在剛剛的對戰時也受了不輕的傷。
現在去食堂簡直是找死。
她坐在家政阿姨剛擦完乾淨如新的沙發上不再動彈。
齊磊倒是活力十足,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到觀察和擺弄房間裡的東西。
一直到晚上九點半,兩人才打算回宿舍。
吃下白玉母體的齊磊似乎已經不再受到宿舍規則的限制,天黑後齊磊踏入宿舍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變成鬼怪學生。
這倒是讓墨夷霜鬆了一口氣,很可能變成新任會長的齊磊自已很可能打不過。
414宿舍僅剩下四名學生,墨夷霜進去後發現今天的值日表要比之前更新的更早,在她進入宿舍後不久就更新了,今天的值日生毫無疑問時是孫強,第一天就遲到的四人中最後一人。
她倒是沒太在意,在行李箱裡翻出了個麵包,滿足一下自已早已經餓的叫了一下午的肚子。
墨夷霜剛把最後一口吃完,宿舍門就被大力推開。
是孫強。
他進來後二話不說就看向剛剛更新的值日表,他還有一個念頭,萬一趙鈺還算在其中,今天晚上不是他,而是趙鈺呢?
但很遺憾,週三那一格正大剌剌的寫著他的名字。
最後的希望被一瞬間剿滅,他沉默了好一會,終於像是接受了現實一般離開。
像是看到了自已即將要面對的殘忍未來,背影都有些消沉。
周蕭和蘇曉晚進來後都下意識看了一眼值日表,在看到孫強的名字時,都下意識不再說話。
所有人好像都預設了,宿舍的規則是無解的,只要出現在值日表上就只能迎接自已即將死亡的命運。
雖然知道大機率沒有用,但孫強還是一遍遍重複著檢查宿舍各個角落的衛生,祈禱著今天能夠和昨天不一樣,命運女神能夠眷顧一次他。
直至十點半,宿管阿姨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樓道。
幾分鐘後,414宿舍的門再一次被開啟,垃圾桶中再次憑空出現的垃圾,一切彷彿都是如既定的流程一般走完。
幸運女神並沒有站在他那邊,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和驚喜,孫強還是死了,他是第三個因為宿舍衛生不合格被宿管阿姨現場啃碎的乘客。
這就象個既定的命運,還要在這裡待三個夜晚,即使他們在白天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但只要回到宿舍,值日表上出現了他們的名字,他們也難逃一死。
他們好像明白了每個宿舍分配七個人的意義,即使分配宿舍那天晚上沒有一個人死亡,也沒有人觸犯教學區的規則,最後能從這裡出去的也僅剩下一個人。
但是怎麼可能呢?教學區,宿舍樓和食堂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先是由宿管攔住乘客打掃衛生,導致乘客遲到,老師也會因此而掏掉乘客的身體器官使其受傷,而一旦受傷,就會對食堂的飯菜產生難以控制的渴望感,這簡直就像是一條龍送往火葬場的服務。
骨頭的碎裂聲不停的在耳邊環繞,但沒有人再為死者悲哀,因為他們所有人都難逃死亡的結局。
乘客的死亡已經無法在引起他們的同情,自從來到這裡,各種死法已經看的他們麻木了。
直至宿管阿姨的離開也沒有打破現場的死寂。
一夜無話。
直到第二天早上墨夷霜起床,才聽到蘇曉晚的聲音。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和周蕭到處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