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以為就你的這點實力能殺死我吧?”
他的戲謔的望著面前的女孩,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敢對自已動手。
她難道不知道她和自已的實力差別有多大嗎?
男人的手貫穿了墨夷霜的整個腹部,她的身體被高高舉起,雙腳根本碰不到地面。
此刻從她的背後看,一定能看到屬於眼鏡男的五根泛著金屬光澤的尖銳指甲。
墨夷霜張了張口,想要說話,但一開口鮮血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無奈,她只能把嘴巴閉緊。
“既然你不想加入我們,那你活著就不再有任何價值了。”
眼鏡男下達了最後通牒,宣判著墨夷霜最後的死亡命運。
只是,面前少女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恐懼的神色。
不,不止是沒有恐懼,他甚至能從這個小姑娘的表情中看到一絲……興奮?
她在興奮些什麼?她難道不知道自已要死了嗎?
此刻他才發現,這個小姑娘從始至終都沒有睜眼看過他。
她始終垂著眼睛,盯著他身體的某一處。
眼鏡男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那是附在自已胸口的手掌。
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已的身體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墨夷霜的傀儡絲線非常細,只要速度夠快,對手甚至感覺不到自已身體的的變化。
這就是為什麼眼鏡男直到現在才感受到自已身體變化額原因。
體內的灼燒感越來越強烈,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已的身體正在緩慢融化。
不得已,他才抽回墨夷霜腹部的手,緊緊的捂著自已的胸口。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有了支撐的的墨夷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滿口血汙,但還是咧開嘴笑道:
“真不好意思,我並沒有興趣加入邪教。我猜若是我一開始就拒絕了,你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死我。”她說著口中再次湧出鮮血。“與其乖乖的等你殺我,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只要你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了。”
這番話說完,墨夷霜便不再開口了,只是冷眼望著眼鏡男在地上痛苦掙扎。
男人剛開始還不相信她身上有能殺死自已的東西,只是體內越來越強的灼燒感讓他慢慢摧毀他的自信。
他的面板變得鬆弛,體內的一切都化成了血水被一層薄薄的皮肉包裹。
但可怕的是,他的意識依舊清醒。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已身體的變化。
他還活著,他並沒有死。
只是這種狀態讓他比死了還難受。
終於,他再也堅持不住了,對著他對面的少女破口大罵:“你到底是誰!你不可能是新人,你的手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一連串的問題像是掉入了無水的枯井中,沒有引起絲毫變化。
墨夷霜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望著他。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已算不算是新玩家,畢竟在此之前她也只進入過一次副本。
至於眼鏡男問的這個黑色液體是什麼東西,她也同樣不知道。
在聽到眼鏡男之前的一番話後,她突然覺得自已似乎從未真正的認識這個世界。
這個她生長的世界在這一瞬間讓她覺得恐懼又陌生。
眼鏡男似乎是個狂熱的異教徒,提到他那個什麼組織時就變得異常癲狂。
這導致他說話斷斷續續的,能傳遞的資訊也少之又少。
他所說的世界融合和新的未來,就像是說‘醒醒吧,這個世界早就已經變天了,世界末日要來了。’
這種事情放在兩個星期之前她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甚至覺得這個人就是從不知道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只是這兩個星期內她經歷的太多了。
連續度過的兩個副本讓她有些分不清虛幻和現實了。
她現在甚至覺得自已現在正在做夢,等夢醒了她還是那個即將出發去旅遊的高考畢業生。
只是身體上的疼痛卻在清晰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世界末日可能真的要來了……’
男人見面前的少女還是一聲不吭,同時也感受到了自已的生命即將走向盡頭,他突然笑了起來。
不過這笑聲略顯癲狂,像是一個精神病人最後的狂歡。
“你不會真以為殺了我就萬事大吉了吧?!你不是害怕我將你的名字透露出去嗎?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一樣可以向外傳遞資訊!”
“而到時候,你就會被我們永恆黎明的全體成員追殺!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陳榕!!!”
原本心裡還咯噔一聲的墨夷霜,在聽到他喊出口的那個名字時,懸著的心立即放下了。
她都要忘了自已報的根本就不是自已的真名,就算他告訴所有人這個名字,只要他們沒見過自已長什麼樣子,就不可能找得到。
但墨夷霜還是十分配合的做出害怕的神色,“哎呀,你怎麼還有這種手段,真是沒想到啊!難道我還是逃不掉嗎?”
“哈哈哈!這下知道怕了吧?不過,你要是將解藥給我,我還能考慮讓你……?!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就是看你面板有點乾巴,澆點水潤潤膚。”墨夷霜邊說邊把手中的空桶扔向一邊。
而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的眼鏡男卻聞出了這東西的不對勁。
“這個氣味……這根本就不是水!這是汽油!你到底要幹什……?!”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夷霜拉著袖子拖在地上走。
而她的最終目的地是——那個關滿怪物的大鐵門。
墨夷霜將眼鏡男扔在鐵門旁邊,不過距離那些怪物還有一些距離。
畢竟這個眼鏡男的體內所有的器官基本上都化成血水了,要是被他們抓破了,直接爆破炸都說不定。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墨夷霜還是留了些安全距離。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眼鏡男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仔細想想,她似乎自從上來時身上就掛著油桶,不過因為她及時收起來了,自已也沒有注意。
但是她剛剛又將這些汽油澆在了自已的頭上。
難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