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嶼在離開道觀的時候,邱道長給他一個“牙牌”和一個本本,這是他提前到縣衙花銀子給劉浩嶼辦的,他知道劉浩嶼早晚一天會離開道觀,所以他就提前去了縣衙一趟。
從那一刻起,劉浩嶼的身份就是邱道長道觀裡的一個還俗的道士了:“劉施主,拿上它代表你身份的象徵,要不然你今後在大明的社會上行走就太不方便了……”
“謝謝邱道長,大恩不言謝,你今日為我所為,我會銘記在心的!”
接下來邱道長又簡單的給劉浩嶼講了現在大明的戶籍制度……
原來在明朝初年,實行了嚴謹的戶籍制度,其目的是為了統計人口、調配人力以及徵收稅收。每個家庭都必須有戶籍,即戶口簿,其中記錄家庭成員的姓名、年齡、職業等資訊。
戶籍的建立以家族為單位,即一個家族的所有成員共享一個戶籍。這種制度不僅方便了政府對人口的管理,也有利於社會秩序的維護。
身份資訊證明,在明朝時期,身份證的形式為“牙牌”。這種牙牌由象牙、獸骨、木材等製成,上面刻有持有人的姓名、職務、履歷以及所屬的衙門等資訊。
劉浩嶼聽後,理解與自已原來在現代社會里的身份證相似,牙牌不再只侷限於官員,而是逐漸推廣到中下階層。明朝的《菽園雜記》中也有記載:“凡在內府出入者,無論貴賤都懸牌,以避嫌疑。” 這意味著不僅是官員,普通的奴婢、百姓也可以佩戴牙牌,牙牌作為身份證的作用更加明顯。
大明朝初年的居民不僅擁有戶籍作為家庭身份的證明,還有類似於現代身份證的“牙牌”作為個人身份的證明。
……,看著手裡的“牙牌”,劉浩嶼又從自已學過的歷史上,大致知道了大明建國後,朱元璋對全國的道士採取了一系列的政策和管理措施,這些措施體現了朱元璋既利用又限制道教和道士的態度。
首先,朱元璋在建國初期積極尋求道教的支援,對道士進行重用和賜封。他禮請招攬道士,如張友霖、鄧仲修、傅若霖、劉淵然等人,讓他們入朝為官,參與國家治理。同時,他還為道士修建宮觀,如朝天宮,用於國家重大祭祀典禮。這些舉措反映了朱元璋在鞏固統治的過程中對道教的利用。
然而,隨著政權的穩固,朱元璋對道士和道教的管理逐漸加強,採取了一系列限制措施。他下令在全國範圍內整頓宗教,限制和尚、道士的數量和活動。
他規定府、州、縣只留一所較大的佛寺和一所較大的道觀,把和尚、道士合到一起集中管理,並嚴格限制他們的居住和活動範圍,不允許他們與民相混。此外,他還設立了專門的宗教管理機構,如道錄司、道紀司、道正司、道會司等,加強對道士的監管。
在道士的選拔和任命上,朱元璋也實行了嚴格的考試製度。他命令全國的和尚、道士到京城參加職業考試,不合格的不發給度牒,即官府承認的身份證書。這些措施有效地控制了道士的數量和質量,避免了宗教勢力的過度擴張。
此外,朱元璋對道士的態度也表現出清醒和明智的一面。他雖然利用道士來維護統治,但對道士的謊言和欺騙行為保持警惕。例如,當他遇到一位自稱能預測命運的老道士之時,他並沒有輕信其言,而是質問並下令斬殺了那位道士。這一事件反映了朱元璋對道士的清醒認識和對宗教勢力的控制。
總的來說,大明建國後,朱元璋對全國的道士採取了一種既利用又限制的態度。他透過重用和賜封道士來爭取他們的支援,同時透過限制和監管來防止宗教勢力的過度擴張。這些措施既有利於維護國家穩定和統治秩序,也有利於促進社會和宗教的和諧發展。
……,在深邃而古老的王家村,月光灑在青石板上,映照著一片寧靜與祥和。然而,在這寧靜之下,卻暗湧著波瀾。王家村的霸主,王霸才,坐在他那雕花檀木椅上,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
夜晚,王家的心腹丁寶友悄然而至,他的步伐雖然輕盈,但每一步都彷彿踏在王霸才的心絃上。他低著頭,恭敬地走到王霸才的面前,輕聲說道:“老爺,經過我這幾日的悉心調查,關於那位名叫劉浩嶼的年輕人,我們仍舊一無所知。”
王霸才微微抬起眼皮,目光如炬,他輕輕撫摸著椅子的扶手,那是由上好的紫檀木製成,光滑如玉,散發著淡淡的木香。他沉聲道:“哦?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竟能讓你如此費心?”
丁寶友抬起頭,臉上露出幾分難色:“老爺,確實如此。首先,他不是我們王家村的人,也不是附近十里八鄉村裡的人。他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並且買下了李世龍那座四合院。”
王霸才眉頭一皺,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沉思片刻,然後冷冷地說道:“既然調查不出來他的底細,那就直接把他綁過來,我們逼問他說出自已的底細不就可以了嗎?”
丁寶友聞言,心中一驚,他連忙勸道:“老爺,恐怕不妥吧。萬一那個劉浩嶼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我們怎麼辦?”
王霸才冷笑一聲,不屑地瞥了丁寶友一眼:“簡直是笑話!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他能有什麼大勢力?如果有的話,你還調查不出來嗎?”
丁寶友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王霸才的脾氣,一旦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再次提醒道:“老爺,我認為還是小心一點好。現在畢竟是大明洪武三年間,天下初定,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我們王家雖然在這王家村一手遮天,但若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恐怕……”
王霸才揮了揮手,打斷了丁寶友的話:“怕什麼!一個區區的年輕人,他能奈我何?你派人去將他抓來府上,我要親自審問。”
丁寶友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知道王霸才的決定已經無法改變。他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那個劉浩嶼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不要給王家帶來什麼麻煩。
夜色漸深,王家府內燈火通明。丁寶友親自挑選了幾名精幹的家丁,悄悄地離開了王家府邸。他們穿過村莊的小巷,繞過一片片良田,來到了李世龍那座四合院前。
四合院的大門緊閉著,院內一片寂靜。丁寶友示意家丁們散開,他親自上前敲門。然而,敲了許久,院內都沒有任何回應。丁寶友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示意家丁們破門而入,門應聲而開,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院內空無一人,只有月光灑在青石板上,顯得格外冷清。丁寶友四處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劉浩嶼的身影。他心中一驚,難道劉浩嶼已經離開了?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丁寶友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傳來,他猛地回頭,只見一道身影在黑暗中迅速閃過。他大喝一聲:“抓住他!”家丁們紛紛撲了上去,但那道身影卻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丁寶友心中一驚,他知道這次恐怕是惹上了大麻煩。他連忙帶著家丁們回到王家府邸,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霸才。
王霸才聞言大怒:“廢物!連一個年輕人都抓不住!”他瞪了丁寶友一眼,然後沉聲道:“既然他跑了,那就派人去四處搜尋他的下落。一旦發現他的蹤跡,立刻向我彙報!”
丁寶友連忙點頭稱是,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他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那個劉浩嶼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不要給王家帶來滅頂之災。
……,夜色如墨,深邃而神秘,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沉浸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色中,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王霸才的背後,伴隨著一個淡淡的、幾乎要被夜色吞噬的聲音:“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我已然至此。”
王霸才心中一驚,轉身望去,只見一位年輕公子立於夜色之中,他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尤為清晰,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劉浩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就是那位膽敢買下李世龍四合院的年輕人?”
劉浩嶼微微頷首,聲音平靜而堅定:“正是。我購下那所宅邸,本意是在這繁華之地覓得一處清淨之地,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不想惹是生非。我只求有一處棲息之所,過自已的日子。”
王霸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冷笑道:“年輕人,你的想法固然美好,但現實卻往往殘酷。那李世龍的宅邸,早已被我王霸才視為囊中之物。你若識相,便應主動離去,將那座宅子給我留下來。”
劉浩嶼聽後,面色依舊平靜如水,他淡淡地看了王霸才一眼,道:“王霸才,如今已是大明洪武三年,早已不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時代了。我買下的宅子,豈能由你說讓就讓?”
王霸才聞言大怒,他厲聲喝道:“小子,你竟敢如此無禮!你可知道,惹怒了我王霸才,會有什麼後果?”
劉浩嶼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氣質,他淡淡地說道:“王霸才,我劉浩嶼雖非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道理。你若是想以勢壓人,恐怕要失望了。我劉浩嶼雖不才,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
王霸才怒目而視,似乎被劉浩嶼的這番話激怒了。他怒吼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你既如此不識抬舉,那就休怪我王霸才不客氣了!我不僅要收回那座宅子,還要讓你在這應天府之中無立足之地!”
劉浩嶼聞言,面色依舊平靜如水。他淡淡地看了王霸才一眼,道:“王霸才,你且聽我一言。我劉浩嶼雖非富貴之家出身,但也知道做人的道理。我買下那座宅子,並非為了與你爭鬥。若你真心想要那座宅子,我可以與你商議一個合理的價格。但若你執意要以勢壓人,那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王霸才聽了劉浩嶼的話,心中不禁一凜。他從未見過如此從容不迫的年輕人,即便是在這應天府之中,也少有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人物。他心中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來。
夜色依舊深沉,但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色中,一場關於宅邸的爭鬥已然悄然展開。劉浩嶼與王霸才之間的對話雖然簡短,但其中所蘊含的深意卻足以讓人深思。在這個繁華的應天府之中,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勝者?或許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
……
無錯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