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修士極速奔逃間,低頭看了看身上蘊氣石,只見毫無反應。
“嗯?”身形突兀停下,他還未聽說蘊氣石出錯!
原來對方真是練氣七層,頓時氣急敗壞,要知道他可是練氣十層。
只是剛突破不久,資糧耗盡,不得不前來運送補給,這可是一件肥差!
江橋見對方逃跑,正欲跟上,準備截住!
只是還未走上幾步,就見對方停下。
搞不清對方想幹什麼,不過魔道都是狡詐之輩,江橋同樣停住。
那血袍修士口中大怒道:“真是好膽,區區練氣七層,居然敢來偷襲?”
他的傀儡已失,不弄個上好的肉身彌補,這趟可是虧大了。
要知道,他能在門中稱雄,靠的就是這具傀儡,也沒幾人有他這般煉製傀儡天賦。
說完,手中立刻出現一面幡狀法器。
是招魂幡!
江橋心中立刻警惕起來!
其幡面散發出幽暗的光芒,伴隨著陰風陣陣,耳旁傳來鬼哭狼嚎之聲。
感到一股吸力傳來,江橋法力立時一轉,身上一張鎮魂符燃起,形成一個薄盾,整個身形已被罩住!
不知那歸魂幡威能,江橋一時間有點投鼠忌器!
血袍修士同樣有點忌憚江橋的刀法,不敢上前。
雖說此刀法不易使出來,但保不齊對方還能來幾下子,可別陰溝裡翻船!
兩人同時僵持住!
血袍修士面色獰笑,只要堅持半炷香,宗門前輩便會到來,到時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這,立刻加大招魂幡吸力。
目中兇光閃爍,俊美陰邪的面容已是扭曲一團,望去森然詭異!
看著那躊躇不前的血袍修士,江橋心中暗歎一聲,“不能再拖延了!”
想要剋制陰邪最佳術法,非雷法不可!
想到這,江橋渾身氣勢暴漲,轉瞬間,一團雷光迅速擊出,身形爆閃,眨眼間消失原地。
見雷光擊來,血袍修士的面色一變,以為對方刀法出眾,沒想到還能施展雷法。
目視這雷光的威力,對於他這種修為的修士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威脅。
見江橋原地消失,他心中一緊,不能坐以待斃,立刻採取行動。
只見血袍修士手中出現一張符籙,口中唸唸有詞,符籙瞬間燃燒起來,化為一道血色的光幕,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這是他的底牌之一,血瀑符,能夠在關鍵時刻護他,爭取到一線生機。
雷光擊中血色光幕,發出一聲轟鳴巨響,血色霧氣升起。
光幕以肉眼可見般變薄,只是微微顫抖後,並未破裂。
已經摸到血幕前的江橋,視線被霧氣遮蔽,心中也是一橫,殘陽刀氣迅速醞釀,周邊靈氣源源不斷匯聚而來。
血幕中,那血袍修士立刻感知到有股驚天攻勢,心中不由大駭。
立刻掐訣,渾身精血迅速湧動,“燃血大法,開!”
剎那間,整個人形被鮮血籠罩,施展出血遁之術。
身形化為一道血光,間不容髮之際,避開殘陽刀法,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嘭!嘭!嘭!”
刀氣落空,攻擊在附近山石,一個蘑菇狀煙塵迅速升騰。
龐大的餘波衝擊到那血袍修士,只見其身形微微停頓一下,悶哼一聲,口中一股鮮血湧出。
身形不停,繼續逃離。
帶起的狂風,眨眼襲來,幾息後,煙塵逐漸淡薄,只見原地顯露一個幽深大坑。
方圓百丈內的山石,皆是化作齏粉,飄蕩在空中。
得虧江橋蒙面,這才避免灰頭土臉模樣。
見到那人逃離,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時不宜追擊。
對方宗門前輩隨時到來,自已還是先行撤退,若是被圍堵,可就難走了。
江橋轉身,正欲離開,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遠處迅速逼近。
心中頓然一凜,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放出疾風飛梭,朝著相反的方向快速離去。
全力疾馳下,飛梭的表面似乎被一層淡淡的光暈包裹。
如同一道璀璨的銀線,帶起一陣陣呼嘯的風聲,頃刻間,遠離不見!
就在江橋離開幾息後,兩位戮魂臺的修士便出現在了剛才的戰場之上。
他們看著四周的破壞痕跡,又在坑洞處瞧了瞧,面色凝重。
感受到其中殘留的刀意,割的他二人面皮生疼。
這股刀意太過強悍,不知是哪位刀修來偷襲?
無錯書吧其中一位老者沉聲說道:“看來有築基修士偷襲我宗門弟子!”
剛才二人已注意到逃離的飛梭,以及血色遁光。
現在察看了下此地痕跡,能在如此強大的攻擊下避開,那弟子本事不錯,居然能逃離!
另一名年輕修士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之色。
緩緩說道:‘那人在遁術上並不擅長,否則以他的修為,理應能夠輕鬆追上那名逃竄的弟子,更勿是御使法器離開!”
老者頷首同意此看法,道:“先去尋那弟子,儘快查明情況,做好防備,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商量完,兩人消失。
血獄堡,戮魂臺駐守之地。
兩名修士一路追蹤,終於在靠近塢堡不遠處找到那弟子,正躺在地上,已然昏迷過去!
其身上血跡斑斑,狼狽不堪,手腳不停抽動,這是燃血大法的後遺症!
老者一指點中血袍修士身上某處,又塞入一顆丹藥!
片刻後,血袍修士才悠悠醒來,摸了摸身上傷勢,發覺已是痊癒。
詫異間,抬頭一看,兩名宗門前輩正在不遠處望著他。
連忙爬起,道:“弟子隗鴻謝兩位上人出手救治,不知費用多少?”
那老者也是一笑,頷首道:“善!一具築基肉身,或者三名練氣高階弟子。”
隗鴻點點頭,他現在全身無傷,想必出手不菲。
這費用並不貴,使用燃血大法後,若是救治不及時,資質下降,修為倒退者比比皆是。
老者又道:“老夫,影昂,你尋到後可來找老夫!現在先說說情況!”
“是”,隗鴻面色恢復,俊美陰邪的臉龐,帶著微微尷尬。
“偷襲之人是一蒙面練氣七層修士,刀法卓絕,隱匿之法高明,若是對方不出手,弟子還不成發現此人埋伏!”
“弟子被偷襲後,奮勇殺敵,只是銅甲屍阻敵不成,被砍成碎肉!”
“其施展雷法,側面攻擊,弟子只能防守!”
“後又醞釀出驚天一擊,弟子被迫施展燃血大法逃命,身上留影石被波及損壞,擔心其追擊,只能繞行,醒來時,便是見到兩位上人!”
隗鴻沒有絲毫隱瞞,也無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