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橋隨即開始繪製一張神行符,這符是江橋最為拿手,也是他起家之資。
叮囑二人仔細觀摩,有不懂的地方先記下來。
他希望這兩人能夠透過觀察,慢慢領悟到其中的奧妙。
極品符籙的繪製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掌握的,它需要對靈力的精準控制。
至於江橋對符紋符勢的理解,若系統有靈,恐會直罵出口,白痴二字不足以形容!
隨著筆尖靈力的流轉,不過片刻,繪製完成。
一張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神行符呈現在三人面前,江橋轉首問道:“你二人可有不明之處?”
這兩人頓時羞愧,簡浩小聲道:“江師兄高明,我等無法完全理解其中深意,但我們會努力記下每一個細節,回去後多加練習。”
江橋微微點頭,他知道學習符咒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時間和耐心。
鼓勵道:“符籙之道,博大精深,你們有這份心,已經很不錯了。”
每種符籙的靈力流轉路徑,他可都是爛熟於心,只需按圖索驥,便能成功。
按照他的輔導,只需記住靈力路徑,他相信這兩人定然會成為符道大家。
路上,簡瀚低聲問詢簡浩:“族兄,你可有明白?”
簡浩搖搖頭,並未言語,他心中有惑,有點不明白。
雖不知曉其他制符師如何繪製極品符籙,他觀摩其他人繪製時,多多少少,他也能感受到一種韻味。
現在近前細細觀摩,似乎江橋繪製時,有點僵硬,缺乏靈性,但手法又精妙絕倫,一氣呵成。
有點想不通,真是奇哉怪哉!
待兩人離開後,江橋立刻收拾起來,整理錦衣玉冠,他要去找瀾妹說話去了。
叩響瀟湘院大門,簡涴瀅出門一看,立刻笑意盈盈,將江橋迎入大堂。
待下人上好靈茶後,說道:“瀾兒前日就已出宗,要完成強制任務,最遲不過半年返回!”
江橋心中略感失望,不過是為了完成宗門強制任務,江橋還是能夠理解。
說起來,那次脊龍靈植院的任務,雖然失敗,但宗主豁免了他的責任。
閒聊片刻後,江橋告辭。
待江橋離開後,餘淺從屏風後轉出,搖了搖頭,說道:“瀾兒不肯回來,她說寧願一人死在畫眉閣,也絕不行苟合之事。”
畫眉閣,簡琦瀾在青泉峰的外門弟子居所。
“唉!”簡涴瀅也只能嘆息一聲,自家女兒以前也任性離家出走,等到其氣消,最後還是能被勸回。
但這次與以往迥然不同,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時間兜兜轉轉,轉眼已過三月。
江橋除了每日煉化丹藥,提高修為,還要對簡浩兩兄弟進行教導。
可惜的是,這兩位實在愚笨,這麼簡單的路線圖而已,始終記不住。
沒辦法,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講解,靈力需在何處停頓、起勢,又需要在何處發散、收斂,盡心盡力。
今日,江橋又是一番教育後,心神已是枯竭,累的他都有點撐不住了。
太笨了,這簡家弟子實在教不會啊!
這段時間,他已經交給簡家一百餘張符籙,想必也能減緩其壓力。
瀾妹不在,他打算出去出去四處轉轉,緩緩心情。
好久未見小算盤了,也不知其現在情況如何。
向餘淺打了聲招呼,委婉拒絕岳丈的熱情挽留,放出飛舟,直奔青陽峰霖湖苑。
望著江橋遠去,餘淺趕緊閃身,這是要出事啊!
這段時日,他夫人已是多次去勸慰女兒,可實在勸不動,毛病又犯,還到處舉辦宴會,其心思昭然若揭。
若不讓她風光大嫁,排場不夠豪華,她鐵了心不會回來。
既然江橋不能達到要求,大不了她再換個人選,反正她多的是人追求,不乏身世顯赫之人。
如許家許榮飛,陳家陳樂彰,段家小輩段凱,常家常繼倫等。
無錯書吧之前二叔簡英略還過問一次此事,簡涴瀅支吾答應會在三月內勸回。
見江橋依舊盡心盡力的教導,簡英略也就沒在理會。
女兒這麼好面子的人,真不希望二哥一怒之下,派人強制抓回簡琦瀾。
她現在已將女兒的靈石支取全部停掉,並且勒令近幾日必須返回家族。
※※※
霖湖苑
江橋正盤旋於上空,飛訊已經發出,此處要是尋覓不到小算盤,也是好事一件,至少小算盤還在珍寶樓做事。
片刻後,江橋正欲飛走,底下傳來一道呼喊:“江師弟,快快下來!”
一落地,小算盤笑容滿面上來迎接:“江師弟可真稀客,快請快請!”
涼亭內坐下,小算盤連連為江橋斟上幾杯靈酒。
三巡過後,江橋才開口問道:“不知師兄現在還在珍寶樓不?”
小算盤搖搖頭,一臉苦澀道:“兩月前,我已被辭退,現在只能在功善堂接取任務。”
“許師兄逝去後,樹倒猢猻散,孫皓師兄等也已投奔他家,我修為太低,沒被接納!”
說完,其又端起酒杯,“來,江師弟,再喝上幾杯,現在恐怕也就江師弟還能記得我。”
江橋瞧了瞧,怎麼還是練氣五層修為?
掏出幾瓶合氣丹,遞給小算盤,“師兄,修為才是根本,這幾瓶丹藥應該能助你突破練氣至練氣六層!”
小算盤頓時感動,記得他的好,也就只有江橋了。
不過他還是連連推辭,東西太過貴重,這都價值一千多靈石了。
現在江橋已經用上更好的黃芽丹,這幾瓶留著也是浪費。
實在拗不過江橋的善意,小算盤只好收納起來。
敬上一杯後:“師兄還是受之有愧,不知師弟可是需要幫忙?”
對於僅有的幾位好友,江橋還是很珍惜,將最近自已的事,簡略講述。
江橋本以為小算盤會恭賀自已,卻見其眉頭直蹙,搖頭說道:“師弟,你要結道侶,師兄我萬分期待,只是這簡家之女,師弟是否還要再考慮一二?”
“嗯?”江橋一怔,“師兄為何這麼說?”
見江橋似乎毫不知情,小算盤頓時感到為難,不知是否該說。
手上酒樽都差點被捏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師弟,我先答應我切莫動怒,否則我斷然不會言語。“
聞言,江橋心中一緊,一絲不好預感油然而生,點點頭:“我答應!師兄還是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