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橋落在鐵索上,穿上宗門長袍,法力護住全身,盤膝而坐,今天已到出獄之日,靜心凝氣,等待門扉開啟。
片刻之後,江橋頂上洞門大開!隱約傳來幾句言語。
“師兄,何必費心費力開啟禁制,還不如省下靈石以供修行!反正也不會有人出來!”語含埋怨,似有不滿。
“閉嘴,吳師弟,你雖剛入選執法堂,但身為執法弟子,當以維護門規為已任,行的正,方可坐的直!”
“此番話,切勿在他人眼前出口,否則必會招人攻訐,若是流露到有心之人耳目當中,身死道消都不知為何!”
“平日當謹慎,按照門規,需要開啟一刻時間,你我在此等候便可!”
“是,鄭師兄,師弟知錯,日後當謹言慎行!”
只見二人站立門扉左右,肅靜而立!
“唰”一聲,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正是江橋!
其中一名弟子,嘴巴張大,好似見到鬼魂,目瞪口呆,指著江橋,“你你你”,語氣不可置信,震怖異常!
另一名弟子表現略好,但仍然感到十分震驚,回過神來,呵斥道:“師弟,不得無禮。”
無錯書吧上前對著江橋宣講:“按照門規,今日江橋處罰結束!”
“恭喜江師弟,得現自由之身”,說完,立刻擺弄手中法器,眼前門扉消失。緊接著,拉起還在震驚的吳師弟,快步離去。
“什麼情況?”江橋還準備說上兩句,莫名其妙,二人就消失不見。
“算了,這不重要,侯景,人頭可還在乎?”江橋聲色冰冷,舒展了一下身姿,器宇軒昂,仿若脫胎換骨,急速離去!
執法總殿,此刻霍上人正在聽取兩人彙報,面色訝然,又仔細查驗了執法留影,確認無誤,道:“本座先去驗證一番,你等各司其職!”
話音未落,人影消失無蹤。
江橋直奔青陽外門別苑,還未達到,就施展法力,“狗賊侯景,快滾出來受死···”
聲音轟隆,頃刻間,傳遍四方,眾弟子紛紛抬首眺望。
江橋剛到達別苑大門,只見大門附近四散人影,皆是好奇觀望。
很快人群中拱出一人,正是侯景,臉色鐵青,面目似乎不可思議。
“小子,你怎麼可能受地火之刑未死,說,是不是有人將你藏匿躲過刑罰?”侯景大聲嚷嚷,怒指江橋道。
江橋還未開口回應,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大喝:“你是在質疑本座執法不嚴?”
未見其人,已先聞聲,眾人一愣,迅速反應過來,這是霍閻王的聲音。
有弟子竊竊私語,“嘿嘿,有好戲看了!”
須臾之間,霍上人已出現在侯景眼前,冷麵呵斥,道:“本座執法不嚴之處,你可說上一二?亦或者可有證據?”
聲如洪鐘,震的侯景渾身顫抖,嚇的面如土色,趕緊垂首解釋:“上人息怒,弟子只是無心失言,請上人恕罪!”
“哼,若無證據,再敢胡亂言語,定不輕饒!”說完霍上人拂袖轉身,仔細打量江橋,在江橋身上,他隱約感到一股熟悉之感。
雖頗為好奇,但也並未開口問詢。
既然已見過人,執法留影無誤,霍殿主便不再理會弟子間爭執,御氣離開。飛在空中,腦中一直思索這股熟悉之感!
如此大事,整個山谷都被震動,不時有人滑過樹梢,各展神通,疾步趕來。
“哼,狗賊,你很好奇我未死?我偏不告訴你,今日,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生死擂臺,只有你死,才能以解我心頭之恨!”
言語中,江橋充滿自信,已將侯景看成一個死人。
侯景聽到此言,感受到江橋如此蔑視眼神,頓時鼻子都氣歪,本就鼠目,此時更顯的猥瑣醜陋!
冷笑回應:“小子,似乎突破練氣三層了,就敢如此胡吹大氣,不怕閃了舌頭?宛若井底之蛙,不知你我之間差距,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很快,人群中撥出一人,快速走來。江橋定眼瞧來,正是許久未見的小算盤。
其緊近江橋,附耳傳聲:“江師弟,你可知曉練氣四層,已能簡單御器,施展近距離飛劍之術,根本不需要貼身搏鬥,遙擊即可!你可有把握?”語氣中對江橋充滿擔憂。
“御器?飛劍?”江橋心中呵呵一笑,毫不在乎,他連赤滾岩漿都能暢遊,此時不死之身的他,早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有什麼飛劍能打破這層不死之身?
回首對小算盤笑道:“師兄勿憂!師弟我不會拿自已性命開玩笑,只是小弟手無利器,需師兄暫借一柄!”言語之間,流暢自信,眼神中閃爍著對自已能力的深信不疑。
小算盤怔了怔,只見江橋昂首挺胸,眼神堅定有力,烈日之下,熾熱光輝灑落江橋身上,每一個字句都透露出從容與果敢,那種從內而外的自信,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折服。
“好,師弟還是那般勇猛堅韌,逆流無畏!”小算盤心神也被江橋所感染,也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在儲物袋中仔細找尋,不過數息功夫,只見小算盤召出一柄長刀。
“師弟,接刀!這是中品法器寒鐵刀,取自百年寒冰之下,其狀如水而寒甚,能生金玉。凝而為寒鐵,剛利無比,其色青白,光可鑑人!”
“雖是中品,但鋒利、冰寒之力遠超一般上品法器,只是刻劃的禁制不夠,才淪為中品,這可是師兄的壓箱底寶物,可別弄丟了!”看著寒鐵刀,小算盤一臉不捨的囑咐道。
江橋接過,手撫長刀,細細打量,長約四尺,呈月牙形狀,刀面如鏡,雪亮如霜,鋒刃處閃著點點寒光。
手握刀柄,簡單揮舞幾下,感覺十分契合!
“好刀,好刀!”江橋對此刀甚是喜愛,爽朗道:“師兄大恩不言謝,待我取了這狗賊人頭,原物歸還!還有一事,需要師兄幫忙。”
“如今我身無靈石,不知師兄敢不敢開盤坐莊,你我也正好豪取這些脂膏!”
那近萬火靈石,江橋並不想暴露人前,這可是輔助修煉的好東西。
“這?”小算盤一臉猶豫,這穩不穩啊,這事他不太願意做,就算真的打贏,他身板太小,也未必能帶走,不過他現在後面有人啊。
“師弟,稍等片刻,我去尋人!”只見小算盤迅速跑向人群中,朝一人說著什麼。江橋遙望一看,原來是天驕許榮達師兄。
侯景見江橋拿到一柄寶刀,不以為然。修為的差距,不是一柄法器能夠抹平。法器雖好,僅練氣三層的修為堅持不了多久。
遂不耐煩道:“小子,既然你要送死,那就快點。你若心生懼意,不敢前往生死擂臺,在此拖延時間,師兄身為外門弟子,可不是那麼好戲耍的!”
言語之中,陰陽怪氣之意十分明顯。
“害怕?拖延?既然狗賊你如此急切送死,那就去往擂臺吧!”江橋一臉嘲諷,針鋒相對譏諷回應。
“哼,不知禮數,只會牙尖嘴利,賣弄口舌!”一口一個狗賊,說的侯景心頭火起,乾脆不再理會,先行前往生死擂臺。
小算盤很快趕上湊到江橋一旁,說道:“許師兄已經答應,現四散人手替你造勢,接下來就看你了!若不是許師兄支援,我的靈石可不敢全押,現在身無一物,只能替你搖旗吶喊,你自當謹慎!”
聞言,江橋微微點頭,不再言語,提刀前往生死擂臺。
那股刻骨痛楚,他已銘記於心。
若不是全盤考慮,早已飢渴難耐,直欲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