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的江澤文走到司琛身邊,想要胳膊搭在他的肩頭,男人自然而然的避開。
導致江澤文搭了個空,那隻僵硬的手,假裝沒事捋了捋灰色的短髮,緩解尷尬:“琛哥,拜爾可能還需要過段時間才能歸隊,畢竟割了一個腎。”
“知道。”司琛漫不經心的說道。
最近太忙了。
差點忘記還有一個為了他割腎拱手將全部家當給他的硬漢。
歸隊之後,給他安排個艱鉅的任務。
察覺到江澤文似乎有話要說,司琛率先開了口,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看向他,問:“想說什麼?”
“琛哥,我沒養過十幾歲的女孩。”
司琛聽出他的意圖,嗤笑:“不想養了?”
江澤文嘿嘿一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主要是虞兮太粘人,江澤文想跟美女約會都不行。
每次都是剛親熱上,那個小屁孩就出現,像是掐準來了時間。
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歡養小孩。
之前江津風從小也喜歡跟著他,男孩子跟女孩子不同。江津風后面喜歡玩,沒有那麼粘著他。可虞兮不一樣,甩都甩不掉。
兇幾句就猛地掉眼淚,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就心軟。這一刻,他深深地體會到,司琛當初面對季冉流淚的心情。
見過季冉被司琛哄著,那女人因身體不好,曾哭暈在司琛的懷裡過好幾次。
江澤文脾氣比司琛好,耐著性子,哄著虞兮。
聞言,司琛雙手抱胸,面無表情:“阿文,還記得當初季明委託我照顧季冉時留下的遺言嗎?”
他當然記得,當時的戰火紛飛。季明比司琛年紀大,司琛天賦異稟,那時候已經是集中營的候選人。
季明被暗殺司琛的敵人抽乾了血液,活著逃出來的人帶著季明的遺言。
江澤文回想,道出聲:“季明的遺言,交代託你照顧他唯一的女兒。”
“還有最重要的一句話。”司琛提醒,黑眸沉了沉。
江澤文接著補充:“他還說,幫季冉就是在幫你自已。”
這句話他們至今還不知道有何用意。
司琛拍了拍江澤文結實的肩膀,薄唇微啟:“同樣,你幫那個小女孩,也是在幫你自已,阿文。”
不知道司琛的用意,江澤文聽他的話,無條件的相信。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司琛從會議室離開,習慣性前往季冉的住處。
此時的季冉正在收拾書房的書籍,粉嫩的小嘴時不時嘟囔著什麼,將書籍擺弄整齊。
站在門外的男人,靜靜的看著她的舉動,然而,全然不知,此時有個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津津有味的欣賞著。
由於男人的目光過於炙熱,季冉後背發燙,停下手中的動作,順著那道熾熱的視線望去。
微微驚訝的美眸撞上司琛的含笑的目光,季冉緩緩地走向他,聲線一如既往的溫柔:“先生,開完會了?”
在季冉走到他身邊時,司琛已經快她一步站在她跟前,兩人相對而站。
男人的身材挺拔高大,季冉每次站著跟他說話,不得不仰首交流。
司琛嗯了聲,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季冉軟彈的臉頰,拿起她略微病態蒼白的小手在寬大的手心揉捏,沉聲道:“無聊了?這些髒活讓傭人做就行。”
“沒事,找點事情做也好。”季冉笑著回應。
司琛正想說點什麼,這時季冉放在桌面的手機突然響起悅耳的彩鈴聲。
視力極好的司琛,淡淡的瞟了一眼,清晰的看到江津風三個字跳動在手機螢幕上,格外礙眼。
季冉還不知道是誰的電話,跟司琛說了句抱歉後,拿起手機。
看到是江津風,季冉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正似笑非笑看著她的男人。
她猶豫著,這該接還是不接?
司琛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接。”
聽似語氣正常,實則醋罈子已翻。
季冉接聽電話,想著他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她。
“喂?季冉。”
“我在。”接下來季冉每說一句,都看身邊的男人一眼。
司琛一直在看著她笑,是十分邪惡的笑意。季冉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你問我要利言的聯絡方式,我已經發給你了,收到了嗎?剛開完會,現在才看手機,回覆你的資訊,抱歉。”
江津風的話語傳入司琛的耳中,他沒有打斷,靜靜地聽著季冉跟江津風對話。
季冉:“沒事,我收到了,謝謝你。”
“你現在有空嗎?”
此言一出,司琛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到季冉的腰上,故意用力的捏了下。
一陣輕微的痛感,引得季冉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額……”
沒有得到回應,江津風聽到她傳來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你怎麼了?”
“季冉,我想見你。”
後面這三個字落入司琛的耳中,男人捏著季冉的腰肢的力度重了幾分。啟齒輕咬季冉的白嫩的耳垂,似在表達不滿。
想你媽。
臭小子。
無錯書吧季冉想要制止司琛為所欲為的動作,可男人已經從身後抱住她身體,手心遊離在她嬌小的身軀,薄唇密密的吻著她白皙的頸部。
冰涼的指尖落在她旗袍的扣子上,輕鬆解開,胸前突然襲來的涼意,讓季冉打了一陣寒顫。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忙,先掛了。”
季冉的語速很快,卻每個字都咬字清晰,佯裝像是沒事的人。
看著季冉的反應,司琛笑出了聲,暗啞的嗓音挑逗:“怎麼掛這麼快,不多聊會兒?”
旗袍的扣子已經全被他解開,季冉放下手機,羞紅了臉,轉過身,想要推開緊貼在身上的男人,無果。
“先生,你讓我接電話,還故意弄我。”
司琛微微鬆開,一手依舊將她抱在懷裡,將她圈住,逃離不開。
薄唇展露邪魅的笑,黑眸溢位濃濃的趣味,“冉冉,根據遊戲規則,接下來你要接受懲罰。”
後知後覺的季冉,才發現自已被司琛牽著鼻子走,落入他的圈套。
她當時也沒有想這麼多。
當著他的面接了江津風的電話。
這一局,她又輸了。
“你,想要怎麼懲罰?”季冉忐忑的心,不知道司琛會想出些什麼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