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直升機平穩的降落在陸家莊園的機坪。
司琛換了一件乾淨的背心,抱著季冉下了直升機。
雙腳落地,季冉看到其餘兩架直升機裡下來兩個熟人,江津風和利言。
江津風本來是江澤文那個任務的成員,後面不知道為何被調到跟利言的任務中。
想著是琛哥心眼多。
江津風同江澤文一身黑衣裝扮,腰間插著槍支和彈藥,以及匕首。
見季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回了一個溫柔的笑。
還沒有來得及回江津風微笑,季冉的腦袋就被司琛的手擰了過去,強迫和他對視。
黑眸陰冷,看穿她的意圖,一字一句的說著:“對那小子有什麼好笑的。”
被司琛抓包,季冉解釋:“先生,我只是禮貌的回應,沒有別的意思。”
男人霸道回應:“那也不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他就渾身難受。
季冉被司琛摟著走,完全不給她回頭的機會。
“可是先生以前教我,做人要有禮貌。”
“那是以前。”男人咬著牙強調。
媽的。
還是教太好了。
這個女人還想對情敵笑。
“現在就不是了嗎?”再說江津風是她的救命恩人,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
司琛輕輕的捏了一把季冉的腰,似在懲罰,理直氣壯地說:“剛才不是。”
剛才?
這用詞十分微妙。
所以這個準則只針對江津風。
季冉啞然,司琛將季冉送回住處之後,因一身汗夜黏膩,先去沖澡。
江澤文在,他放心將季冉交給他照顧一會兒。
擔心司琛水碰到傷口,季冉頻頻強調。男人也只是隨口應了一聲,沒有在意。
屋裡瞬間只剩下季冉跟江澤文。
剛進門的江澤文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風格與華府莊園完全不同,看得出來陸則和司琛一樣捨得花錢。
“江先生,你們怎麼剛好出現在那座山附近?”
在等司琛沖澡的過程中,季冉給江澤文倒了杯水,好奇問。
江澤文喝了一口茶水,蹙眉,搖頭,就連茶水都沒有華府莊園的好喝,“我們昨天晚上就已經到了,琛哥讓我們時刻待命。”
原來如此。
司琛的心思縝密。
揹她登山,還引出了很久沒有出現的敵人。
季冉看得出來,那些兵是一直暗殺司琛的人。
是追殺到C國,還是黑手黨組織本就在C國,他們不得而知。
季冉本想再聊下一句,便看到司琛隨意的裹著浴袍出來,黑色短髮還溼漉漉的沒來得及擦。
“聊什麼呢?”
聞聲,江澤文立刻從沙發上站起身,頷首叫喚:“琛哥!”
琛哥這澡洗得真快。
一分鐘有了?
“阿文,你出去。”
媽的。
他就衝了一分鐘的澡,這都聊的熱火朝天了。他的二人世界容不下江澤文這個電燈泡。
“是,琛哥。”江澤文聽出了司琛的慍怒,沒有多嘴,灰溜溜的離開。
剛出門就看到江津風和利言跟了過來。
“文叔,你被琛哥趕出來了?”江津風幸災樂禍的嘴臉。
一旁的利言雙手抱胸,同樣是看戲的眼神,沒有給面子,立刻添油加醋:“不是剛到,怎麼就出來了?”
江澤文摸了摸灰色的頭髮,掩飾自已的尷尬:“辦完事就出來了。”
“你們兩個大男人能辦什麼事?”江津風順勢問,走到江澤文面前,神情曖昧。
聽得出江津風的言外之意,江澤文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你腦瓜子整天在想些什麼?你叔我喜歡女的。”
“文叔,我可什麼都沒說。”江津風一臉無辜,陰陽怪氣地吐槽,“喜歡女的也不見你給我找個嫂子。”
一旁的利言沒有插嘴,默默的站在一旁看兩人鬥嘴。目光落在樓上亮著燈光的臥室,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時,陸則的聲音傳來。
“怎麼都站在門外?”
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去,只見男人那雙紅色瞳孔隱藏著戾氣,黑色的短髮因走動隨風擺動,五官立體,面部摺疊度高,鼻樑左側的那一顆小黑痣散發著陰冷。
看了一眼陸則之後,三人又默契的收回目光,沒有回陸則的話。
三人的表情似乎都在說“不認識,不予理會。”
沒有得到三人的回答,陸則也沒有覺得難堪 ,若無其事的表情。但本來因為哄瑤茵不成,積壓在心中的怒火還沒有消散。此時,又在司琛的手下這兒吃了癟。
他沒有再 跟著三人說話,直接當著他們的面走了進去。
江津風摩挲著下巴,湊到江澤文身邊,盯著陸則桀驁的背影,問:“文叔,這誰啊?命不要了,闖進去。”
江澤文淡淡的說道:“求我就告訴你。”
以為是自已幻聽,江津風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得瑟的模樣,看似很懂。他放下下巴的手,切了一聲,“不說拉倒。”
無錯書吧“你隨意。”江澤文嬉皮笑臉的朝江津風吹了個口哨,得意洋洋。
江津風沒有理會他。
心裡嘀咕著:文叔,幼稚鬼。
利言嚴肅的表情,看著江津風回應:“那個男人應該是這個莊園的主人。”
“陸則?”
利言無聲點頭。
江津風眉宇緊皺,沒有接話。
好吧,他沒見過,不認識。
進入短暫的沉默後,三人站在大門處守著,順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陸則來的很不巧,進入安排給倆人的住處時,正好看到季冉在給司琛處理傷口。
司琛下身裹著浴巾,赤裸著上半身。後背的傷勢最為嚴重,其餘的是胳膊處細細小小的擦傷。
傳入耳的是季冉的輕聲細語。
“先生,我說了不碰水,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司少,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陸則站在門外,紅色的瞳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誰允許你進來的?”
司琛此言一出,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這座莊園的主人。
陸則輕笑:“我的地盤,司少你說呢?”
他想進就進。
他管不著。
季冉全神貫注將司琛背後的傷勢處理完成,沒有聞到倆人之間的火藥味。
陸則的地盤又如何。在司琛看來,他在哪兒,哪裡就是他主導。
“看來你女人是不想要了。”司琛赤裸裸的威脅。
聽到這句話,陸則老實的閉嘴,冷言轉移話題:“司少,爬個山,受這麼嚴重的傷,從山上滾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