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琛在季冉住處待了很久,直到她準備睡覺的時候才離開。
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遇到司琛和莫詩的一幕。
喜歡司琛,想在一起,但又糾結,覺得司琛應該適合更好的人。
想著,季冉覺得有點兒口渴,起身找水喝。
發現臥室的水壺沒有水,下樓喝水。
季冉穿著保守的睡衣,沒有開燈,她的步伐一如既往的輕盈,無人察覺。
她小心翼翼地下樓,喝完水,正準備上樓梯,看到一身黑衣裝扮的雷曼從後門走了出來。
“雷曼?”季冉不確定喊道。
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在她這邊?
聞聲,雷曼停下腳步,恭敬的朝季冉彎腰鞠躬:“季小姐。”
季冉走到他跟前,“你這麼晚過來是找我有事嗎?”
雷曼直起身子,娓娓道來:“過來看看季小姐這邊是否存在安全隱患,檢查沒什麼問題。”
記得雷曼因為在商場跟她走丟的事情,被司琛抓去培訓。
這個半個月出來,雷曼瘦了很多,小麥色的面板十分硬朗。
“我以為你找我有什麼急事,沒什麼問題,你先回去休息,太晚了。”季冉關心道。
“好的,季小姐,我先回去了。”
季冉點頭,目送他離開。
她沒有想太多,回到臥室,將腦海的雜念驅散………一覺睡到天明。
清晨陽光縷縷,從床邊灑入臥室的地板。
此時的季冉已經在花園裡,跟你往常一樣,照養鮮花。
“真準時,原來你每天真會過來這裡。”他也是猜測,沒想到真的在花園看到季冉養花。
聞聲望去,只見江津風一身專業的訓練裝扮,向她緩緩走來。
“你怎麼來了。”季冉放下手中鬆土的小鏟子,站起身,招呼他來涼亭下坐,“剛從射擊場過來?”
這身裝扮她熟悉,季冉經常看到司琛穿著這一身來她這兒。
問過是射擊場的裝備。
江津風點頭,“考慮怎麼樣?”
季冉:“什麼?”
她以為是請吃飯的事情。
“如果你很想離開莊園,我可以假扮你物件,我這個人看著很靠譜。”江津風解釋。
他沒有再提關於吃飯的事情。
這頓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罷了。
“不用了。”季冉垂下眼眸,轉移話題,“這裡沒有茶水,你要喝什麼嗎?我派人去拿。”
無錯書吧男人搖頭,輕笑:“不用,我過會兒就走。”
“你知道雷曼這半個月培訓什麼嗎,為什麼半個月出來,他瘦了很多。”季冉繼續閒聊,扯開話題。
雷曼,他當然知道。
“不清楚,聽說他是被琛哥專門訓的。已經出來了,不過職位不再是你的保鏢。”江津風含笑的雙眸,看著她回應。
不是她身邊的保鏢,那昨天晚上,她還看到雷曼來她這邊?
季冉陷入了思緒,“這樣。”
雷曼是不是忘記了自已的職位變換。
“你小子,槍沒有打幾發,跑來這兒幹嘛!”是江澤文暴跳如雷的聲音。
“江先生。”季冉禮貌叫喚。
江津風還沒有來得及叫,耳朵就被站在身後的江澤文揪住,“走,開會去!”
江澤文轉而對季冉嬉皮笑臉,“季小姐,我先把人帶走了。”
“沒事,你們先去開會。”
“嗷嗷,文叔,輕點,耳朵要掉了!”得到的是江津風的求饒聲。
被江澤文揪上車後,江津風終於得到了釋放,揉著泛紅的耳朵嚷嚷:“文叔,你有病啊,下手這麼重,再怎麼說我也是你侄子,我都尊老了,你懂不懂得愛幼!”
疼死他。
得虧他今天沒有戴耳釘,否則耳朵得廢。
江澤文一屁股坐在駕駛位:“你小子還好意思說,琛哥對話當耳邊風。說是上洗手間,轉眼跑到季小姐這,真有你的!”
江津風摸了摸銀白色的短髮,棕色眼眸微眯,嘖了一聲:“文叔,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小小年紀,有什麼煩惱,說。”
車子啟動。
“琛哥喜歡季冉,為什麼不跟她在一起?”江津風道出了心中的困惑。
江澤文側頭睨了他一眼:“這個問題,你問我?”
“我又不是當事人,想知道,自已去問琛哥,問我,你他媽有病。”
他對季冉又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話說,他也蠻好奇,琛哥當初為什麼會同意季明的遺言,收養季冉。
而且這八年對那女人還產生了愛意。
季冉病怏怏的身子,弱不禁風的樣子。
這要是幹起來,哪裡頂得住琛哥那精壯有力的體魄蹂躪。
“你不是一直跟在琛哥身邊,你不知道?”江津風質問。
“我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蟲,我能知道?”江澤文反問。
江津風噎住。
好吧。
看樣子,他真的不知道。
“我也奇怪呀,琛哥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怎麼就喜歡上莊園裡那隻病怏怏的金絲雀。”江澤文同樣也發出心中的疑惑,“話說你小子,喜歡季小姐什麼?”
真夠鬧心。
這個叛逆的小子,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季冉。
江津風:“你不懂。”
那是一種感覺。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剛開始接觸季冉,第一眼確實是被她的外在所吸引。
她很美,讓人沉淪。
清冷的氣質,完美沒有被世俗汙染的清澈眼眸。
更多的是兩人之間相處的那種輕鬆舒適的感覺。
江澤文嘴角抽搐,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懂。我連琛哥都不懂,估計是琛哥喜歡當爹吧,把季小姐當女兒養,有成就感。”
“她是得了什麼很嚴重的病?”
“沒什麼,就是體弱多病,常年中藥調養。”
江津風信誓旦旦:“這點小問題,我也可以養。”
啪!
江澤文騰出一隻手,打了副駕駛上男人的肩頭,凌冽的眼神警告:“你小子別搞,大哥的女人別惦記。”
“我認真的,琛哥如果一直沒有進展,我可就下手了。”
“我說你小子怎麼就油鹽不進呢。”江澤文咬牙,瞪著他,“滾下去,開會!”
都二十歲的人了,叛逆期已過。
怎麼還是這麼喜歡跟他唱反調。
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