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風帶著季冉來到她訂好的餐廳。
季冉將手中的選單遞到江津風面前,“我請你,不用跟我客氣。”
江津風笑著接過季冉手中的選單,視線落在選單上,口中卻問:“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我不吃辛辣,生冷。”季冉笑道,“你想吃什麼就點,沒關係。”
她花的錢都是司琛賺來的。
先生對她大方,從來沒有限制她的金錢自由,跟著司琛一起待久了,養成了很多不好的花錢習慣。
“難得跟美女就餐,當然要紳士。”江津風有著不同於年齡的沉穩。
他點完了餐後,將選單還給季冉。
季冉沒有什麼胃口,就點了兩道菜後,將選單交給服務員。
“你有談戀愛的打算嗎?”江津風棕色眼眸含笑,目不斜視的看著她那張清純的臉。
不施粉黛,乾淨舒服。
難怪琛哥喜歡,巧了,他也喜歡。
那天在海里扶著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又細又軟,讓人痴迷。
突如其來的話題,季冉吐露心聲:“我目前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江津風痞痞一笑:“要不試試跟我?”
琛哥不下手,他可先下手為強。
聞言,季冉神情沒有多大的波瀾,輕聲問:“你喜歡我?”
“美女誰不喜歡。”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季冉不以為然,笑問:“聽你的回答,是隻喜歡我這張臉?”
“臉是一部分,身材,感覺都算。”江津風炙熱的視線從她的臉落在她衣著遮擋不住的曼妙身姿。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新鮮感總會過去,津風。”季冉拒絕了他,美眸閃爍著點點星光,笑容溫柔,“我心裡有喜歡的人了。”
“季冉,你身邊接觸的男性據我所知,除了琛哥就是文叔。”江津風自我推斷,“你喜歡的人是琛哥?”
季冉被他肯定的猜疑猜中心臟深處,藥浴的畫面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微微紅了臉,正想開口回答,一道熟悉而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你們倆在幹什麼?”
回頭望去,只見司琛一張臭臉徑直走向季冉和江津風的餐桌。
江津風望著來勢洶洶的男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禮貌的喊了聲:“琛哥。”
司琛沒有理會對面的江津風,毫不客氣的坐在季冉身邊的空位,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經脫下,露出裡邊白色的襯衫,胸膛若隱若現的胸肌散發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好得很。
做完任務回家的路上,家裡養的女人在外面跟兄弟的侄子餐廳約會。
怎麼有種被偷家的感覺。
季冉聞到了他身上的女性香水味,皺起眉頭:“先生,你也在這兒吃飯嗎?”
司琛冷睨對面的江津風,捏了把她的細腰,咬著牙答非所問:“冉冉,你們倆在約會?”
這女人居然這麼快就跟江津風這個小子混熟了?
這麼招人喜歡,藏起來算了。
被他捏了一把腰,季冉倒吸一口冷氣,解釋:“先生,你誤會了。我跟津風,只是單純的吃飯。”
“津風?”司琛冷笑,完全沒有正眼看對面的少年,握住季冉纖細的手腕站起身,就往外走,怒火攻心,“叫這麼親密,連名帶姓委屈你了?”
“走,跟我回家。”
無錯書吧季冉強行被司琛帶走,此時的畫面像極了被家長髮現自家女兒在外面跟男生約會。
她回頭跟江津風連連道歉:“津風,不好意思……”
司琛將她的腦袋擰正,把她圈在懷中,周身陰冷,“有什麼好說的,回家。”
季冉被司琛塞進車裡。
她坐在車裡給江津風發了訊息。
【對不起,下回請你,這餐也算我的。】
訊息剛發出去,司琛搶過她的手機隨手丟到後座。
“跟他有什麼好聊的。”男人的聲線冷冽。
季冉覺得司琛的脾氣莫名其妙,坐在副駕駛的她,開始還嘴:“先生,我只是跟津風單純吃個飯,感謝他上次救了我。如果不是他,你已經見不著我了。”
“吃個飯跑這麼遠,莊園的餐廳都倒閉了?”男人冷聲反問,緊接著是他赤裸裸的威脅:“連名帶姓的叫那小子,再叫這麼親密,我在車上辦了你。”
顯然,季冉不懂辦了她是什麼意思,指的是哪方面,她以為是嘴上教訓。
“我有跟你報備。”
“那是另一回事。”忙於做任務,沒有看到她發來的寶貝資訊,否則他怎麼會同意兩人單獨出門。
還有哪回事?
男人身上隱隱約約傳來的女性香水味,讓季冉聞著很不舒服,她同樣也沒有給身邊的男人好臉色:“先生,咱們公平點,我都沒有插手你去跟女人鬼混,我只是跟津……江津風吃個飯,又沒做什麼事情,至於這麼生氣嗎?”
聲音說到後面越來越小。
聞言,司琛踩了急剎車,將車停在路邊,轉頭瞪著她:“誰他媽告訴你我去跟女人鬼混?”
媽的。
誰給他造的謠,舌根拔了。
膽大的季冉食指戳了戳他身上的衣服,一臉嫌棄:“你身上有香水味,不好聞。”
司琛低聲罵了一句,果斷當著她的面將上身僅有的襯衫脫了下來,扔出車窗外,“那是我剛才殺了人,那女人香水噴的能嗆死一頭牛!”
做任務,賺錢養她。
誰知道那女人香水味這麼重。
好吧。
她沒有資格怪罪。
“對不起,先生,錯怪你。”
“以後跟江津風那小子,少接觸。”司琛裸著上身,重新啟動車子,轉移話題。
“為什麼?”季冉不解。
司琛字裡行間藏著火苗:“那小子看你什麼眼神,你不知道?”
季冉誠實搖頭:“不知道。”
不就是正常男性看女性的眼神嗎?
江津風口頭雖說著喜歡她,但是季冉感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真心。
她不相信江津風對她一見鍾情,只是見色起意。
他喜歡的不過是她的這張臉而已。
男人被她氣笑了,“看來真是我把你養的太好,沒有接觸過社會的險惡,單純又好騙。”
季冉承認。
司琛自從養她起,沒有讓她吃過苦,受過氣。
人性險惡這東西,對她來說似乎很遙遠。
直到那天利言的出現,她才開始慢慢接觸。
原來屬下真的可以為了主子謀殺他身邊的人。
他強調:“總之,不要跟江津風那小子走太近。”
看著季冉跟異性接觸,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承認自已酸了。
季冉的情緒一如既往的穩定,沒有司琛的慍怒。
她鼓起勇氣輕聲問道:“先生,你管著我與異性的社交,是不想讓我談戀愛,還是你喜歡我?”
這句話,成功又讓司琛來了一次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