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月嗤笑一聲,徑直經過蘇澤的身邊,朝電梯走去。
夏如嫣立馬趕上,伸手摟住她。
眼看電梯門緩緩關上,又被一隻手擋住。
顧京屹走了進來。
白新月呆呆地看著前方,木木說道:“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顧京屹回道。
白新月再次嗤笑,“所以你帶我過來是什麼目的。”
“看你可憐!”顧京屹回道。
白新月忍住淚水,惡狠狠地看著他的眼睛。
顧京屹勾唇一笑:“當初你為了他推了我的聯姻,我很好奇你知道他偷情會是什麼感受。”
此時電梯門正好開啟。
“我很難受,所以你現在開心了吧!”
白新月說完,朝著電梯外走去。
夏如嫣惡狠狠地盯著他,“人渣!”
說罷,她朝著白新月跑去。
無錯書吧顧京屹緊咬牙齒,終於還是憤怒地捶向電梯牆壁,隨即腦袋無力地靠在電梯上。
如果不說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話,他該如何解釋自已大老遠帶著她過來看戲。
在成功報復和成為變態之間,他知道自已別無選擇。
然而她臉上的絕望還是刺痛了他。
手上傳來陣陣刺痛,他微微側頭,就看到手上的血跡。
顧京屹冷笑一聲,本來想給他們的感情鬆鬆土,誰知道蘇澤自已不爭氣,他也省得當壞人了。
一路上,夏如嫣都盯著白新月,此時的她癱坐在車位上,愣愣地盯著窗外。
本來還擔心白新月會當場暴打他一頓,她正好過來加油助陣,收拾戰場,想象到白新月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
心如死灰就是那樣吧!
正出神之際,白新月轉了過來。
夏如嫣立馬驚醒,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此時的她需要的是朋友的鼓勵與支援。
“如嫣,上次立雪也跟我一樣嗎?”
“啊……”夏如嫣愣了下。
看到她目光灼灼,一臉認真,夏如嫣回憶道:“我去她家裡接她的時候,她眼睛已經哭紅了,看到我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隨即看向白新月,“所以你想哭就哭出來吧,沒必要逞強,我也不會笑你。”
白新月淡淡一笑,“你知道嗎,我剛剛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哭不出來。”
夏如嫣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白新月會說出這種話。
她一早就準備好安慰她的臺詞好像用不上了。
白新月低頭淺笑,“現在想想,從顧京屹說出口的那刻開始,我已經有預感了,只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說,我二叔都能背叛我們家了,蘇澤背叛我不是很正常嗎?”
夏如嫣一把將人摟住,拍了拍她的背部道:“新月,你別這麼說,我跟立雪會一直陪著你的,是他們不配……”
白新月也輕輕環住她,“我知道,你們兩個是我最好的閨蜜,你們才不會背叛我。”
話畢,一滴淚已經順著她的臉頰滑下。
彭宇趁著開車之餘偷偷瞟了眼老闆,他不過離開一會處理酒店事宜,回來就看到他頹廢地坐在大廳裡。
難道是表白失敗了?
說起來,這件事一直是他在聯絡線人的,也是他告知了顧京屹。
原本以為老闆興致勃勃帶人去抓姦,想趁著白秘書痛徹心扉之際展露溫情繾綣。
他都盤算好待會帶著他們一起去哪個地方踏青散心的,沒想到如今白秘書不知所蹤,而老闆則獨自傷心。
肯定是直接表白被人家拒絕了,所以進退維谷吧!
彭宇偷偷搖了搖頭,老闆向來孤傲冷漠,只有面對白秘書的時候,才會不停說話,也只有面對白秘書時,運籌帷幄的顧總才會出現手足無措、吃癟受氣的情況。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
尹立雪到來的時候,兩人正在KTV包廂裡酣暢淋漓地唱歌。
看到尹立雪,白新月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上班了。”
尹立雪疑惑地看了眼夏如嫣,她真的失戀了?
夏如嫣尷尬地笑了笑,朝她擠眉弄眼。
看出尹立雪的疑惑,白新月一把搭在尹立雪的肩膀上,“不是說了,男朋友而已,我可是經歷過大事的,不過我現在需要點時間消化,所以只能拉你們入局了。”
尹立雪扯了扯笑臉,嚴重擔心她精神錯亂。
白新月丟開話筒,捏著她的臉頰,“我上次可不是在說風涼話,那時候上次安慰你的話也是為了暗示我自已,所以姐妹,我們一起同甘共苦渡過難關吧!”
尹立雪呆呆地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問道:“你真的不難過?”
上次她可是請了幾天假在家療傷。
白新月癟了癟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爸爸那件事之後,我想通了吧,順勢而為,不要困守在原地。”
尹立雪嚴重懷疑白新月把她叫過來不是為了讓她們陪伴,而是為了讓自已也看開。
三個人在KTV裡大聲歌唱,盡情蹦跳。
這期間白新月的手機一直有接到電話,當然大部分是蘇澤打來的。
她懶得聽他解釋。
同時,為了防止被顧京屹針對,她一早已經提交請假的申請了,哪怕他到時候不批准,至少不會被說成無故早退。
直到月上柳梢頭,三人才晃晃悠悠從KTV出來。
尹立雪叫了車回去。
夏如嫣自然不忍心白新月一個人,所以送她回家。
白新月看了一眼工作賬號,顧京屹已經透過她的請假申請了。
想到明天又得面對他,一股煩躁的氣息油然而生。
“怎麼了,姓顧的沒透過?”夏如嫣問道。
白新月搖搖頭,“透過了,就是想到明天還要看到他,煩……”
“辭職唄,他報復心那麼強。”
白新月看了眼車外,“你忘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夏如嫣默然。
良久,白新月說道:“互相折磨吧,看誰先受不了!”
車外漸漸歸於平寂,小車開進了江城最富有的區域,這裡道路寬敞、路燈明亮,一棟棟私有庭院井然有序地佇立在道路兩旁。
有過一段時間,白新月想要把這棟房子賣了,但想到父親醒來會難過,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夜色朦朧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