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許二嫂吵過一架後,當天晚上許母就發燒了。
好在許父發現的及時,讓老大去村裡衛生所拿了藥回來,這才把燒給降了下去。
這一下可把許父給嚇壞了,一直以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許母處理,這許母突然倒下了,許父就跟沒有了主心骨一樣。成天守在許母的床邊。
許二哥也一臉愧疚的來看許母了,許母壓根不願意見他,讓許父把人給攔在了門外。
許秋風他們是第二天早上知道的,許大嫂特意過來說的,許秋風一聽就趕緊過去了老宅。
李柔則是在家裡煮了紅棗小米粥給端了過去。
這時候不宜吃油膩的,小米粥正好。
許母靠在床頭,一口一口喝著老三家送過來來的小米粥,心裡也想明白了。
她都到這個年紀了,也沒必要和這些人計較什麼。
合不來就不要勉強相處了。
這次生病都是由許大嫂照顧的,伙食方面是李柔提供的。幾天下來,臉色也給補回來了一些,發燒的那天,臉色白的嚇人,一點血色都沒有。
至於老二家的,許母是一點都不搭理,包括老二這個兒子她都不待見了。
這次生病,許母對自己的身體可是看重了不少,這好日子還在後面,要是不好好養好身子也沒那命去享福。
現在徹底是冬天了,一個晚上下來,外面的水都結冰了。
許秋風家裡,他們一家子都在屋裡烤火。
“家裡棉花不夠,你去一趟鎮上,看看能買到嗎?我給爹孃做一件新的棉襖。”李柔道,許父許母兩人身上的棉襖洗的都發白了,一看就不暖和了。
“行。”許秋風心裡暖暖的,他媳婦這是把他爹孃當成自個爹孃來孝順了。
第二天,許秋風就借了腳踏車去了。口袋裡揣著媳婦給他的錢和票。
中午邊的,許秋風就回來了,後座上這次買回來的棉花,還有一些李柔讓他買的東西。
下午,李柔拿了棉花去了老宅,量自然是足夠給他們做兩件衣服的。
“這咋還買了棉花過來?”許母道。
“娘,這棉花給你和爹做一身衣服。”李柔把棉花給了許母。
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她不知道老兩口的尺寸,再加上許母在家也閒著沒事,剛好找點事讓她沒有那麼無聊。
“我和你爹都有衣服穿,現在你又懷老二了,自己多吃點好的補一補。”許母笑著說道。
午飯吃的比較隨便,李柔就打算做個攤餅,配點早上的稀飯隨便對付兩口。
現在冬天不怎麼動,餓的也不快,吃點這個就足夠了。
吃完中飯,許母帶著棉花和布還有針線就過來了。
說是兩個人一塊說說話做起來也不無聊,李柔也沒意見,許母在這兒,平安的事都不需要自己沾手。
李柔在給許秋風織毛衣,前兩天把平安的給織好了,今天才開始織許秋風的。
一個下午的時間,李柔就把脖子那兒的給完成了。
看到天暗了下來,李柔就把東西給收起來,自己去廚房做飯了。
許母也放下了手裡的活,準備去廚房幫忙。
“娘,不用你。”李柔道。
晚上的菜也不多,就一個蘿蔔絲燉魚頭,還有一個素菜就夠了。
魚是桃花家送來的,說是國民村子裡分的,國民特意回家拿的。
有整整三大條,分了一條給李柔家。
李柔也是回了一塊肉給桃花,總不能老吃人家的。
許母帶著平安在屋裡玩的時候,許秋風就扛著一捆柴回來。
“娘。”許秋風在洗手的時候,許母就抱著平安從屋裡出來了。
“老三,讓你媳婦省著點,我和你爹啥都有,別去花那冤枉錢。”許母笑著說。
“娘,你和爹的衣服都穿了好幾年了吧,一看就不暖和了。”許秋風道,“你媳婦這不是心疼你們嗎?”
“我知道,但你們馬上就要有老二了,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許母說道。
有新衣服自然是高興的,但心疼錢也是真的。
“娘,家裡還有不少錢。”許秋風寬慰他娘道。
“那就好。”許母一聽就知道了,肯定是當初退伍的時候帶的錢還有不少。
“還是要省著點花。”許母道。
“嗯。”
等到李柔把菜給燒好,許父也過來了。
一家子都走到桌子上,準備吃飯了。
飯桌上,許秋風就把自己準備再起間房屋子把他們老兩口接過來住的事給說了出來。
果然話音一落,許母就拒絕了。許父也是不同意。
“我們還乾的動,暫時不用你們養。”許母說道。
“對。”許父也是搖頭。
“再說了,我和你爹在那屋子裡住了一輩子了,搬出來像什麼話。”許母道。
“娘,這不是老二明年就出生了嘛,秋風想到你來回奔波太辛苦了。”李柔笑著說道。
“那也不用,不住這兒我肯定也會好好照顧你。”許母道,那些虛的原因她不聽。
“對,大不了到時候讓你娘過來住,你去我那兒睡。”許父說道。
無錯書吧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到最後許父許母兩個人都沒同意搬過來住。
許秋風他們也不著急,畢竟房子都還沒建起來,說這些還太早了,她們現在提這事,只是讓他們心裡有數,到時候別太吃驚。
吃完飯,他們兩個人就回去了,許秋風看他爹孃進屋自己就回家去了。
許二哥這邊,還在因為他爹孃不搭理他的事而煩惱。
家裡許二嫂又抱著元寶在哄,而二妞三妞卻在哭。
“又怎麼了?”許二哥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一天天的,人家家裡都是和和睦睦,歡聲笑語的,到他這裡成天就是哭哭鬧鬧。
“二妞兩姐妹也太不懂事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欺負弟弟。。”許二嫂剮了她們一眼。
“你夠了,元寶也不小了。在家裡當霸王就算了,出去了難道還有人這樣哄著他嗎?”許二哥生氣道。
現在他覺得這個兒子還不如不生。
之前沒生兒子的時候,他家裡不算過的有多好,至少不像現在這樣,他連回家的慾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