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別嫌我煩。”冬梅說道,她可是十分願意和李柔這個嫂子打交道的,有文化,說起話來也是溫溫柔柔的。
她三哥可真是有福氣,娶了這樣好的一個媳婦。
聊了一會兒,冬梅就從棉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雪花膏。“三嫂,這是我送給你的。”
李柔看著冬梅手心裡的雪花膏,挑了一下眉。
這東西可不便宜,也不好買到。
不過她家裡有,桌上就放著兩盒,是許秋風從鎮上特意買回來給她的。
許冬梅在鎮上工作,肯定比自己好買到,李柔也沒推脫,直接收了下來。
中午冬梅就直接就留在這兒吃飯了,李柔自然也是燒了好菜招呼了她。
許母之前做的臘肉,李柔直接炒了,還有豬蹄燉花生,花生就是冬梅過來看到許秋風剝的。
“三嫂,這也太豐盛了。”冬梅道。昨天回來,她娘也就是給她單獨加了一個雞蛋而已。
“明年你三哥就要去上工掙錢了,得趁現在多給他補一補。”李柔笑著說道,她說的也是事實,明年上工肯定要有個好身體,不然那麼重的活路,身體肯定受不了。
“三嫂,我之前聽娘說,你變了好多,我還不信。現在見到你了,我覺得娘說的沒錯,你確實是變了好多。”冬梅吃了一口豬蹄,軟糯的很。
“鬼門關走了一趟,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前途,發財都不如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最重要。”李柔道。“再說了,我之前鬧的厲害還不是因為我和你三哥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一面,現在你三哥退下來了,天天都在一塊兒,你三哥對我也好,我再不改變,豈不是傻子。”
冬梅點頭,她三哥為人怎樣,她可最清楚不過了。小時候大哥二哥都欺負她,只有三哥對她最好,自己的工作還是三哥幫忙找的。
“三嫂,你放心,要是我三哥對你不好,我第一個不答應。”冬梅信誓旦旦的說道。
許秋風瞥了一眼他妹,“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冬梅吐了吐舌頭,三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兇的很。
吃完飯,冬梅就回去了。
日子很快,一眨眼就到了除夕。雖然分家了,但是年夜飯還是一塊吃的。
今天桌上的菜豐盛的很。
“三嫂你把平安給我吧。”冬梅一看到李柔就從她懷裡把平安給抱了過來。
平安一脫手,李柔就輕快了,她從口袋裡抓了一把糖回來,讓大妞她們分著吃。
大過年的,大家都很開心。連許二嫂來之前也是被許二哥再三叮囑不要亂說話。
大妞作為姐姐,十分公平,把糖果平均的分給了每一個弟弟妹妹。
奈何許二嫂這個當孃的不行,二妞三妞的糖果才拿到手,還沒捂熱,就被許二嫂拿走了。
二妞三妞看著手心中只剩下了一顆糖果,嘴巴立馬就癟了下來。二妞還好忍住了沒哭,三妞就不行了,立馬哭了出來。
“又咋了,大過年的,哭喪了。”許母虎著一張臉從廚房裡出來了。
她鍋裡還燒著菜,忙的要命,偏偏孩子她娘是個聾的,孩子哭了也不知道哄一下。
“奶~”三妞看到了許母,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
自從許二嫂生了元寶,二妞三妞和許母呆在一塊的時間最長,她們兩個現在很依賴許母。
許母走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手帕,把三妞的鼻涕給擦了一下,“咋了?”
“我的糖。”三妞把自己的手伸出來,小小的手裡只有一顆糖。
一旁的二妞也是哭兮兮的。
許母氣不打一出來,她辛辛苦苦的在廚房準備年夜飯,有些人倒好,不幫忙就算了,還擱在那兒不做好事。
“老二。”許母對著裡屋一喊。
和許父他們坐一塊聊天的許二哥一激靈,趕緊穿了鞋出來。“娘,有啥事?”
“你媳婦要是不想好好過這個年,你們就自己回屋吃。”許母道。
“咋了?”許二哥還是一頭霧水。
許母看著他的一副憨樣子,心裡也是堵的厲害。
李柔這時過來,趕緊把二妞三妞帶走進了冬梅的房間。
她剛才給完東西就直接離開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最後還是許二哥回屋警告了許二嫂,這一個年夜飯才算是安穩的吃完了。
吃完飯過後,大家做在一塊兒聊天,李柔就帶著平安先回去睡覺了。
許秋風在老宅和他爹還有兄弟坐到了十二點後就起身回家了。
他回來的時候,李柔兩母子睡得正香,特別是平安臉蛋睡的紅撲撲的。
他等到身上沒那麼涼了之後才脫衣服進被窩。
燈一滅,李柔就擠進了他的懷抱裡,許秋風也是抱著李柔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李柔早早就醒了。許秋風因為昨晚回來的晚,還在睡。
最後許秋風還是被平安給弄醒的。他睜眼一看,平安已經從他睡的那塊滾到了他這邊。
許秋風把平安穿好衣服就抱著他一塊出來了。
大年初一,吃完飯,許秋風就帶著她們一塊去老宅拜年了。
小傢伙收了幾個紅包,手抓的緊緊的,誰都拿不下來,最後還是李柔用一點餅乾給換下來的。
再回家的時候,冬梅也跟著一塊回來了。
無錯書吧院裡還有一隻雞,其他的全都被李柔給殺了燉給了許秋風吃。
“三嫂,你還養了雞啊。”冬梅驚訝的說道,之前她家養雞的時候還被三嫂說髒,她爹孃還特意搞了東西圍起來。
“嗯,吃得就剩這一隻了?你想吃嗎?想吃讓你三哥抓了,中午燉起來。”李柔不經意的道。
“不用了。”冬梅道,要是她在三哥家吃了一隻雞回去,她娘知道了會剝了她的皮。
“三嫂,你能去和娘說說,我不想這麼早找物件。”冬梅進了屋,一臉憂愁的說道,
李柔突然想起,小姑子過了年就十八了,在鄉下都可以當孩子他媽了。
“你不會是已經找了吧?”李柔打趣道。
“三嫂。”冬梅道。
“開玩笑,要是有合適的處處也可以。”李柔笑著說道。
“不要,我同事前段時間結婚了,都後悔氣了。”許冬梅說道。
“咋了?”李柔好奇道。
“我聽我同事說,她嫁過去,男方家裡都住不開,工資還得全部上交,天天回家還得洗一大家子的衣服。”許冬梅說道,“這種人我才不嫁了。”
李柔點頭,“這種人是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