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殿下,當初我聽到這首詞的時候,不能相信是你寫的,我對殿下的印象還在6,7歲孩童的時候。
沒想到忽然已經是才氣凌空的少年郎了,發現臣兄虛長几歲,已經要老了。真是時光荏苒。”
無錯書吧說話的正是朱元璋的外甥,義子李文忠。
此時他正按照老朱的指使掃平淮河兩岸的土匪,叛軍遺部,保境安民。
畢竟要保證京師重地太平,就要把周邊隱患清除乾淨。
船隊剛過江淮,表兄弟二人半路相遇,加一個沐英,都是從小長大的親朋故友,所以十分高興。
三人坐在甲板上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李文忠是武將中少有學問斐然的,便與朱標聊起詩詞。
朱標也驚疑道:“我那首詩詞都傳到你這裡了?這才幾天,你還在外面帶兵,這也太快了吧。”
李文忠道:“這等詩篇,加上你是太子,怕是當天陛下就知道了,第二天滿朝文武就知道了,不到傍晚,整個應天府計程車子們就都知道了,到我這邊能有幾天?哈哈,你也太小看天下文風了。”
朱標道:“也不知如何評價。會不會引人唾罵?”
李文忠道:“絕對不會,殿下詩詞立意這一項,便無人可比,更不要說意境了!
對了,殿下要不要回你老家看看,此去向西走洪澤湖,兩三日就到了。臣正好可以陪在殿下身邊,護佑殿下安危。”
朱標一愣,回老家提議他倒是沒想到,說實話這事他皇帝老爸一直想著,之後不久還要遷都到老家,簡直太任性!
朱標道:“出行時倒沒這個打算,我看就不改弦更張了,不然也讓沐皇兄難辦,等回來的時候,如果有空可以安排一下。”
沐英道:“是啊,北上我也路途不熟,完全依靠陛下之前在沿途佈下的親衛,諜子探查的訊息行事,此地還有你收拾殘局,再往北,風險就越多,還是老實一點好,殿下萬金之體,不可冒險。”
李文忠哈哈大笑道:“小英子,如果不是殿下在,我定要嘲笑你,算了,畢竟殿下安危第一,不去就不去吧。
殿下,等你回了京城,跟陛下說一聲,派我去東南西北都行,換個人平定地方吧。”
朱標心說:你也不用爭,沒多久就讓你隨大軍北伐,更是在來年常遇春死後,頂替了常遇春的位置。
這次也不知道自已便宜老丈人是不是回來療養,如果回來,自已一定想辦法,讓老頭都修養些時日,最好就在京中養老。
畢竟此時常遇春不過四十。
身體底子極好,如果藉此機會調理修養一段時間,未必沒可能治癒隱患,再多活十幾二十年,也未可知。
可惜自已表哥也沒活多大歲數,也只是四十多歲就薨了。
自已這個療養制度,但願能讓這些人能多活一段時間。
他們活著,不少人就上不來,也就未必有各種功高蓋主的猛人出頭。
這些老朱家最近一層的親信只要還活著,他朱標還活著,許多人便不敢亂動心思。
朱元璋也不用耗費那麼多心思今天防這個,明天防那個,四處殺人,不留隱患。
一直讓滿朝盡是無用之人。
讓朱棣從北向南一路平推。
這些人物多活幾年,情勢便不一樣,加上軍事學院,可以不斷有新人,軍隊裡不斷有英雄,老一輩軍事勳貴也會被壓制,玩政治哪兒輪得到他們。
而他也可以透過改革,消除各種隱患,那麼大明的開局就不會那麼血腥!
想到這裡,他眼睛一亮。
唉,老朱家真讓人操心,沒他,這個家真的是散了!
朱標對李文忠道:“你既然想開疆拓土建功立業,我就替你給父皇寫一封家信,我看大都初定,元逆北奔,正是你建功立業的時候,只是我想若是你去,能不能把鄂國公換回來。”
李文忠,沐英哈哈大笑:“沒想到太子也假公濟私。怕是常帥聽了要痛哭流涕了!”
沐英道:“不如殿下也替我求陛下,我願跟在文忠兄左右,攻城拔寨。”
朱標道:“等你跑完這趟差吧,怎麼這麼著急上戰場,我這個兄弟的安危都不顧了。”
李文忠道:“我替下常帥怕是會被他人詬病,說我奪人功勞業績。”
朱標道:“我和父皇設立養兵館,為將帥提供修養生息,檢查未病之用,就是想各位將帥能保持身體健康,不至於因勞累突然生病猝死!
李皇兄你也近三十,身體還跟你二十出頭一樣嗎?養生之道,也是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之道。我讓常帥下來也是為此,未來讓你下來也是為此。你們都是國家最寶貴人才,如果因一點小事傷了身體,萬一有任何閃失,都是我大明極大的不可承受的損失!
這種損失我大明最痛,誰也擔不起!還在乎旁人的流言蜚語?”
李文忠,沐英神色一正。
沐英還年輕,體會不深。
李文忠年近三十,常年征戰,跟年輕時候相比的確毛病多了起來,起碼早上有時腰腿疼痛,是年輕時沒有過的。
李文忠道:“殿下所言即是,到軍中,臣必宣揚殿下仁政,愛兵如子,惜愛下屬。”
朱標:“愛惜下屬你們當將官自已做就好了,不用都安到我頭上,等我們軍事學院建立起來的時候,你要好好講講如何愛惜下屬,官兵一體。”
李文忠道:“殿下又耍我。我哪能到軍事學院講學。”
“軍事學院就是一切皆為實學,不能光從理論出發,沒有透過實踐的的說法,李皇兄你可是有學識的,比不少將帥強了不少,一定可以講出不一樣的東西。”
李文忠似乎認命,轉換話題:“咱再往前便臨近徐州,運河過宿遷縣,此地已是中原,徐州自古兵家必爭之地,地面上怕不太平,臣麾下有300精兵,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漢子,我分一半給殿下,如有匪患賊人,只要有兩三支小隊,便可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