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銳嘛,不過沒用,在這裡你就是插翅也難逃。”
賈仁陸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看眼前的秦賜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說句實話,這種程度的空間和湮滅物質隨手可滅,但這這樣肯定會暴露我的存在,那小子雖然傻不拉嘰的,但這種事兒能分辨出來的。”秦賜抬手無奈地說。
“狂妄!”賈仁陸冷哼一聲。
“信不信由你。”秦賜聳聳肩對賈仁陸說“好了,說出你們這麼大動干戈的原因,我還可以給你來個痛快。”
“哼,只要在這片空間裡我就是無敵的,你拿什麼跟我鬥?”
賈仁陸冷笑著,手印變換間那盤旋在其周身的黑霧逐漸融合成一個巨大的黑色骷髏頭,這詭異的大東西咆哮著黑中帶紅的鬼氣,張開血盆大口餓虎撲食般朝秦賜咬去。
“你可能理解錯了,我這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把你,把你殺了的那個用搜魂術一樣可以知道,大發慈悲想讓你多活幾秒,可惜呀,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秦賜一臉黑線地說,他好不容易想發發善心,結果卻被當成了驢肝肺。
接著,就見秦賜伸出右手食指對著面前巨大的骷髏頭輕輕一劃,一道金色細線憑空而現。
沒有任何能量波動,在賈仁陸的眼中心僅僅只是一道不起眼的金光閃過,自已那引以為傲的一招就這麼被輕描淡寫地打散為一片虛無。
這還沒完,因為他的骷髏根本就沒消耗多少那金線的能量,連碰都沒碰到碰就已經消散。
這世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在這萬籟寂靜之中,那道金線無視了賈仁陸體表的護罩,穿過了那說不上高也說不上矮的身體,向其身後的無盡虛空飛去。
可也沒飛多久,那虛空之中裂開了一道足有百米長的豁口,金線順著那道豁口飛了出去。
奇蹟的是空間並沒有因此而崩潰,這也多虧了秦賜在空間被撕破的時候用體內那無窮無盡的真氣護住了這層“肚皮”。
秦賜已經極力控制住這一下的力度了,那個姓賈的死活他可以不管,但這個空間暫時不能破,嘖,那小子怎麼還不到啊?
豁口處大片大片的黑氣湧現出來,無異於蝗蟲過境,其中散發的氣息狂暴而兇悍,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看著那無窮無盡的黑氣,秦賜對著那豁口抬手,接著那些溢位四散的黑氣如同時間倒流一般退回,那道巨大的豁口也在瞬間癒合。
一切就跟從未發生過一樣。
“喲,居然還活著呢,倒是我小看你了。”恢復完空間的秦賜,發現眼前的賈仁陸居然還沒死,還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氣息,不過也快消失了。
現在的賈仁陸可謂是慘不忍睹,身子被剛剛那條金線切的只剩下了上半身,或者說是小部分上半身,因為他從肋骨往下的身子已盡數消失,孤零零的飄在那好像一個年久失去的稻草人,只不過這個稻草人下方滴著血,兩條胳膊只剩下半截,暗紅色的長袍也被焚燒殆盡。
“你說說你們,為了抓一個特殊體質的妮子,能派出這麼多人,哼,全軍覆沒了吧。”秦賜飛過去一把抓住賈仁陸那殘破的腦袋。
“你原來都知道,那你還問我幹嘛?我明白了,你就是想折磨我,你到底是誰?”見秦賜的身影眨眼間便出現在自已面前,賈仁陸無光的眼神裡只剩下了恐懼,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註定不會有不要的問題。
“你猜的不錯。”秦賜惡魔般笑著,再一次伸出剛剛劃出金線的手指點在賈仁陸眉心。
賈仁陸呻吟的一聲,雙眼頃刻間變得漆黑無比,嘴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秦賜低頭看了一眼下方如同一條毛毛蟲大小的列車,隨手將賈仁陸的屍體一扔,身形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出現時,周邊的場景已由一片漆黑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空間變成了群山環繞的郊外,數條猶如長龍般的軌道延綿遠方。
“美麗的景色,不過有個煞風景的東西。”瞥了一眼遠處群山並列鬱鬱蔥蔥的大好美景後,秦賜十分不情願地將視線移到了身後那足以將一整座山吞入的巨大鬼物身上。
如果說一個房間裡憑空出現一張臉可以被稱作嚇人的話,那在一處猶如山水畫一般秀麗的美景上,憑空出現一張足有數百米高由黑霧組成的猙獰巨臉就可以稱之為精神汙染了,其程度不亞於在大觀園內放進去一個李逵。
雖然這一場景足夠精神汙染,但屬實震撼,這巨臉完全將之前在此處的那座山給吞進體內,其身上向外延伸出的數條漆黑觸手被它插在周圍的群山中。
秦賜走上前,健碩的身形在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面前卻顯得如螞蟻一般微小。
這時候這張巨臉也注意到了眼下這個正朝自已走來的微小身影,原本就有些生氣的它現在變得更加怒不可遏。
剛剛體內憑空出現的一道金線差點將自已切成兩半,雖然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但上面所蘊含的至純至陽氣息絕不是現在的自已能夠抵抗得了的。
更氣鬼的是自已剛要將那掩面氣息釋放出來,打算教訓一下把自已傷成這樣的王八蛋,那個傷了自已的傢伙,又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自已受的傷給恢復了,剛釋放出的氣息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這比不讓它射出來還要難受,完全有愧於自已通天境大鬼的身份。
這叫一個憋氣。
正愁沒地方撒氣的它,在看到朝自已走來如同螞蟻一般的秦賜後,心情少見地舒暢了起來。
“小子,這是本座的地盤,你不速速退去,竟還敢肆意上前,當真沒把本座放在眼裡啊。”
那巨臉張開足有火車隧道般大小且黑洞洞的大嘴,面無表情地對在他眼裡小的可憐的秦賜,但是任誰都能聽出這話語中帶著十足的輕蔑。
“他不配讓我放在眼裡,若不是計劃在先,你這種貨色都輪不到我的出手。”秦賜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如同看待螻蟻一樣。
“哼,本座橫行世間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什麼實力也敢來跟本座叫囂。”秦賜的一句話好似火上澆油,讓巨臉本就不美麗的心情更加暴怒,震耳欲聾的聲音自其口中吼出,但捲起的狂風卻連他的衣角也沒有吹起。
“要真是如此的話,四門總門主應該由你來當才對,又何必在這裡受氣?”秦賜心想,手腕一翻,一個方方正正散發著微弱藍光的透明晶體出現在其手中,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什麼晶體,而是一處小型的空間。
“去!”
在巨臉空洞漆黑的雙眼的注視下,秦賜將那小型空間扔向巨臉,那巨臉還想反抗,結果這東西直接無視了它的所有防禦手段,沒入其體內。
巨臉大驚,暗道不妙,遂趕緊探查體內情況,發現這東西既沒在自已體內搞破壞也沒有吸收自已的能量,反而是將自已體內的那片空間鞏固強化了一番,其強度遠非之前可比。
“小子,你這樣是想討本座歡心嗎?哈哈,本座很喜歡,但你剛剛的態度令本座很不高興,所以你還是得死。”據臉笑了兩聲,語氣中多了幾分柔和,但說到最後峰迴路轉,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態度。
“你倒是有些自作多情了,要不是怕你體內空間支撐不住這東西我給狗用都不會給你用。”
秦賜說完,身影緩緩騰空而起,每高一次,其體內的氣勢都呈幾何倍增長。
逐次遞增的威勢壓的人喘不過來氣,直至升到比劇烈額頭還要高一丈的高度時方才停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巨臉眼中滿是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