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哎呦。”
血魅嗔怒道,可話還沒說完,方華抬手將其重重甩在牆上,同時伸出手掐住了那蒼白的脖子,力道尤其之大,再使一點力就可以將她的脖子掐斷。
一記突破音障的直拳襲來,重重砸在了血魅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上,還未待其有何反應方華又是幾記破音拳補了上去,快得都出現了殘影,直打的前者奄奄一息,口中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
接著,方華將這如死狗一般的女人扔在地上,抬起腳重重踩在她後背上,然後拿起銀棍,從尾部的暗格中抽出一條又粗又長的鐵鏈,將其綁了起來。
這一下,不僅是血魅懵了,就連周圍的那些隊員們也都懵了,這傢伙在搞什麼?先反水叛到四門那兒了,現在又反水叛回來了,你他媽玩CS呢?隨便叛陣容?
“裡在淦神魔?(你在幹什麼?)”頭破血流、雙頰紅腫、眼眶破裂、就連鼻子都被打歪的血魅緩緩抬起頭,張開腫了一圈的嘴唇,嘟嘟囔囔的聲音裡疑惑中摻雜著怒不可遏,怨恨的眼神恨不得將踩著自已的人撕碎。
方華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抓住右邊臉頰,生生將整張臉給了撕下來。
“你!”血魅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瞳孔不停顫抖著,就見眼前之人在褪下表層的那張臉皮後,映入眼簾的赫然便是銘那張降至冰點的死人臉。
“怎麼會,你不是已經死了吧?”
回應她的是銘全力的一腳。
時間回到前天晚上。
“後天下午三點,城南高鐵站,目標就在這。”
那黑影放下對講機,看了一眼幾人消失的方向,陰森森的笑了一下。
“這次必須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而話未說完一記悶棍襲來正中黑影后腦這一下不輕不重,正好使黑影在保持清醒的同時失去行動能力。
“誰?”
倒在地上的黑影艱難的回過頭,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他現在渾身發麻,能回過頭來已屬不易。
然後他便看到了此生最為驚險的一幕,剛剛遠去的那四人此刻正站在那身後直勾勾的盯著自已。
“你們上華市分部就是過得太安逸了,居然還能有臥底混進來。”銘將棍子扛在肩上,朝秦輯訓斥道。
“怪我嘍,這事又不歸我管,你得找風紀檢查組。”秦輯聳聳肩,攤開手無奈的說,同時在心中罵了一句“靠,說的好像你們臨江市百分百沒有臥底一樣。”
說完走上前蹲下身,將躺在地上之人翻過來,手對著其遮擋在臉部的黑霧輕輕一甩,這人便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臥槽!”在看到這人廬山真面目的那一刻,秦輯皺眉忍不住罵了出來“方華!沒想到臥底他媽竟然是你。”
秦輯的臉色不可謂不難看,就像剛吃了一坨翔一樣,那個方華是他隊裡的,同時也是調到臨江市的隊員之一。
自已的隊裡出現了一個臥底,這也就得虧他是要調到臨江市去了,不然非得因為這事兒釀成大禍。
現在想起之前樹杈的那場戰役他都有些後怕。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可不會保證你不會出點什麼意外。”秦輯說著將手放在方華頭頂,微微用力,那股力量力量直將其頭蓋骨捏出了幾道裂紋,而銘手中棍也在這時抵在了他的喉結上。
“呃,咳,哼,做夢!隨你們怎麼折磨我啊,反正自潛入部門那一天起我就沒打算過要活著。”鑽心的疼痛並沒有令方華鬆口,他槽牙咬碎悍不畏死地與幾人對峙著“要不是基地裡面無法向特定線路以外的線路傳送訊息,就憑你們這些廢物想抓到我?”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更改集合地點和時間?”那方華這麼不怕死,段佳柔便將目光投在了洛綾緣身上。
“不這樣只會打草驚蛇,誰也不敢保證部門中沒有其他的臥底,而且出發時間都是事先預定好的,現在改的話別的地方肯定也會受到影響,要是讓四門在這種地方鑽了空子就得不償失了。”
“與其陷入不利地位倒不如將計就計,正好也可以再檢驗一下調動人員的戰鬥素質。”洛綾緣說。
“這會死很多人吧,別到時候就只有幾個人活著到臨江市。”秦輯轉過頭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他們連這種情況都活不下來,那到了臨江市也活不了幾天。”洛綾緣回道。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要事先呼叫支援,萬一對面叫的通天境武者或是五級異能者,光憑咱們幾個可應付不了。”段佳柔對洛綾緣說。
“到時候我親自聯絡,準保把那個炮臺叫過來。”洛綾緣莞爾一笑,但這看似純真的美麗笑容中卻帶著一絲狡黠的意味,誰也不知道在這笑容下面藏了多少陰謀詭計和多少心眼子。
說完,她走上前從秦銘二人手中奪走方華,接著將白嫩小手附在其臉上,嘴裡默唸著不知是什麼的咒語,眼中泛起微微紫光,緊盯著方華那堅定的雙眼。
剛開始,方華依舊保持著堅定的態度,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堅定的眼神逐漸開始渙散,且越發的動搖,他試圖反抗,可根本於事無補,難以形容的痛苦。這一點點的侵蝕著他的神經和意識,大滴大滴的汗珠,自其頭頂潸然而下。
“控魂術!這女人是傀儡師!難怪剛才想要我的切片,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吧,叔祖說過,這些人全是瘋子。”
見識到洛綾緣的手段後,一旁站著的秦輯不著痕跡地向旁邊挪了挪身子。
傀儡師,顧名思義就是操縱傀儡進行各種行動的一類人,他們算是一種另類的科學家,只不過研究的傀儡,他們對於這種東西的痴迷已經達到了瘋魔的程度。
這些人為了製造或是改進從而使他們的傀儡擁有更強大的實力不擇手段,在他們這一行中使用別人製造的傀儡是一種恥辱。
這種偏激確實導致了傀儡師的實力在武者中占上乘,可也間接的導致了諸多慘案的發生。
方華終於是支撐不住了,眼神徹底渙散且異常呆滯,完全沒有了高光,猶如死不瞑目的屍體一般,沒有靈魂只有任人差遣的骨肉。
“將你們阻擊我們的計劃全部說出來。”見方華如此狀態,洛綾緣吐出一股濁氣,問這個呆滯的人。
“我只是負責打探情報,外加里應外合,具體的行動計劃我也不知道。”方華瞪著呆滯的雙眼,毫無感情地說。
“那負責阻擊我們的人都什麼實力?”
“不清楚,但保底有四個以上的醒神境武者或是四階異能者。”
“部門裡的臥底還有誰?”
“不清楚。”
……
洛綾緣又問了很多,可得到的大多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資訊。
“我隨身攜帶了一些塑形臉泥,到時候捏兩張臉把銘和這傢伙調換一下,對了,他平時住哪?有什麼親人嗎?”洛綾緣問完問題之後,轉頭又問秦輯。
“他平時就住部門宿舍,親人什麼的他應該沒有,畢竟四門都沒媽。”秦輯憤慨地說。
“那就行了,記得給他請個假。”洛綾緣點點頭,指著一處隱蔽的角落對方華說“上那蹲著,等我明天回來接你,切記,別讓人發現。”
方華點點頭,走到那處角落蹲下,如同一隻禦寒的狗一般蜷縮起來,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這地方蹲著一個人。
“用不用我向上級彙報一下?”秦輯嚴肅地問道,這件事有很大的嚴重性,部門之中出現臥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很有可能會導致這一整個部門的覆滅,這種慘案几十年就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此事異常重大,必須立即上報。
“不用,到時候我親自去跟省本部部長說。”洛綾緣正色道“我是說我現在對你們部門的所有人都非常的不信任,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你也不例外。”
“理解。”
“理解萬歲,到時候你什麼也不用幹,只需要配合演戲就好,醒神境或者四階異能者間的戰鬥你暫時還插不上手,如果你不是臥底的話。”
“嗯。”既然洛綾緣都這麼說了,那秦輯也不想浪費時間,他還想再爆點金幣好去跟叔祖彙報戰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