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叔祖,老祖宗開會,咱們偷跑到演武場是不是不太好啊。”
看著空無一人的族內地下演武場秦輯有些害怕地說,生怕老祖宗不知道從哪竄出給他倆一人一個大逼兜,那可不是自已能承受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逃會了,他們兩個開的無關緊要的會我就從來沒參加過,你要害怕你就去,只是我的一份大禮某人怕是拿不著嘍。”
緩緩登上比武臺的秦賜無所謂地說,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畏懼感。
“嗯,這好不好得根據人的主觀意識來決定,我只是說這件事不好,但我的主觀意識承認這個行為好,那他就是好的。”聽到大禮二字,剛剛還有所畏懼的秦輯口風一轉無恥地說。
嘿嘿,什麼會議呀,讓他見鬼去吧,有這一份大禮就算是挨一個大逼鬥也值了。
“該說不說的,你小子跟我弟一樣不要臉。”秦賜無奈地笑了兩聲,回過半身扔給他一樣黑色的東西。
秦輯抬手接住,發現那竟是一柄長刀,那刀有一米多長,分量很足,漆黑色的刀鞘上雕刻著一道龍紋,看久了只覺雙眼如針扎一般劇痛。
將刀身從刀鞘中拔出,刃身黑中帶紫,僅僅只是看了一眼,竟叫人感到茫然彷徨且不安,極為邪性,光是捧著它就叫秦輯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而且這把刀他怎麼看怎麼眼熟,好像從哪兒見過。
臥槽!
過了許久,秦輯終於是在腦中回想起了這把刀的資訊,看看刀又看看秦賜,震驚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這,這不是叔祖的本命武器嗎?
“遲來的成人禮,喜歡嗎?”秦賜走到秦輯面前笑著問道。
“我,你,我我,喜,喜歡!”秦輯組織了半天語言才說出這麼一句完整的話,他強壓住內心的激動,但還是用變調的聲音對秦賜說“這不是您的本命武器嗎?給了我您用什麼?”
“那是我用當初的剩餘材料製作的一把刀,名曰‘佑華’,在我的識海里蘊養了兩千多年,平時也用不到就送你了。”秦賜說“別傻笑了,趕緊簽訂契約,順便把你的口水擦擦。”
秦輯如夢初醒,嘿嘿傻笑著,伸出手將嘴角的口水擦淨,手指滑過眉心,一滴金色的血液浮現在其中,同時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看來這一滴精血取的很不好受。
將那滴精血按在刀身上,那滴血瞬間滲入刀身之中,他閉上眼用心感受著這把刀,構建二者之間的契約。
再次睜開眼時,叔祖不見了,周邊的演武場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也望不到盡頭的湖面上。
秦輯環顧著四周,突然發現在身後不遠處一座小山佇立在此,而在那小山之上,立著一道曼妙的背影。
那背影如瀑的黑色長髮直抵臀間,黑色的紗裙無風自動,她立在那,雖然感受不到其身上任何的氣息,但卻給人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而這壓迫感與剛剛叔祖給的那把佑華如出一轍。
“來了麼。”
一個空靈清冷的聲音傳入秦輯耳中,接著,就見那立在小山上的身影緩緩回過頭來。
有形妖豔宛若一幅精美畫卷的側臉映入秦輯眼中,冷冰冰宛若看螻蟻一樣的目光注視著他,彷彿要將其靈魂看透,身上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質。
恍惚間,秦輯回到了現世,一睜眼就見秦賜面帶笑意地看著自已,同時他感受到了自已與那把刀之間有了一種奇妙的聯絡。
“怎麼樣?”秦賜問道。
“什麼怎麼樣?”
“跟裡面器靈溝通的怎麼樣?”
“器靈?是不是一個穿著黑裙長的很漂亮,頭髮到屁股那,極為高冷的女人。”秦輯描述著剛剛自已看到的那女人。
“是啊,但她也不高冷啊,平時可愛黏著我了。”秦賜思考一下問秦賜“怎麼,那丫頭對你幹了什麼?”
於是秦輯將自已剛剛的經歷告訴了秦賜。
“我好像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對你了。”秦賜一拍腦門說,同時難以言表的看著秦輯。
“為什麼?哪招她哪惹她了?”
“你還記不記得在你三歲之前那個一直照顧你但卻被你尿了一身最後不幹的那個保姆?”秦賜提了點往事。
“記得啊,怎……”秦輯忽然想起了什麼,虎軀一震呆愣在原地,許久方才開口說“不會就是……”
“沒錯就是她。”秦賜點點頭。
秦輯瞬間石化在當場,原來如此,怪不得看自已跟看仇人一樣苦大仇深,原來是有尿身之仇在這呢。
“那我不完了。”
“完個屁,她就是個死傲嬌,嘴上說著討厭你身體不還是誠實地跟你簽訂契約了。”秦賜“嘁”了一聲說“到時候你就多跟她說說話,改善改善你倆之間的關係。”
“您說的倒容易。”秦輯欲哭無淚地說,忽然有一種兩手空空的感覺。
他低頭一看,發現那並不是錯覺,而是那把刀真的消失了。
“不必奇怪,這把刀平時會藏在你的識海之中,想之即有呼之即出你可以試試。”
秦輯試了一下,果真可以。
“這一把刀雖強,但你現在的實力太弱,無法發揮他的全部實力,但是當一把鋒利且無視各種防禦的寶器還是可以的,當然,你要是可以把佑華召喚出來當你的打手那最好不過了。”
“我在這上面封印了五道斬擊,每一道都蘊含著我的部分力量,可破一切邪祟,切記謹慎使用。”
秦賜說完甚至還想一下,但被秦輯攔了下來,叔祖演示這一下還不得把半個秦家給毀了啊,他好說歹說這事才不了了之。
回憶結束。
秦輯一手摟著段佳柔,一手將手中佑華高舉過頭頂。
“不要臉。”就當秦輯準備揮出一道封印在其中的斬擊時,一個毫無溫度,宛若天籟般的聲音自其腦中響起。
哎哎,咋還罵人呢?
愣了零點幾秒後,他意識到這是佑華在罵自已,不是,自已咋不要臉了?
秦輯正疑惑,餘光瞥到了懷中段佳柔那擠在自已胸口上的兩抹雪白柔軟,以及扶著自已胸膛的兩隻白嫩小手。
哦,原來是這啊,那沒事了。
而隨著那把刀中的一道封印被解除,一股極端恐怖的氣勢以秦輯為中心向外擴散而出。
這股強大且神聖的氣息直將周圍如潮水般湧來的鬼影鎮壓在原地,實力稍弱者直接當場消散。
一刀揮出。
如月牙般皎潔的白色光刃自佑華刀身飛出,可其本身卻猶如太陽般炙熱,刀光所及之處皆是聖光湧動,四面八方的鬼魂在被這光芒照射到的那一瞬間灰飛煙滅。
那光刃如入無人之境,直衝衝地飛向遠處的三人,
“怎,怎麼會,你一個洗髓境怎麼可能揮出這般威力的攻擊!?”那老登後退數步,瞳孔縮至針眼大小,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不過卻是再無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了。
三人連光刃都沒有觸碰到,便已魂飛魄散,其在這世間存在過的痕跡完全消散。
這無盡的虛空,在那老登魂飛魄散的那一瞬間破碎開來,原本沒有盡頭的虛無,變成了一條羊腸小道,看方向應該是通往列車的路。
看著遠去的光刃,秦輯不禁嚥了口唾沫,心中再次為叔祖的強大實力而驚歎,部分實力都這麼強了,那完整的實力會有多麼強大呢?
他不敢想象。
接著他便沒再想這件事,而是故作虛弱地倒在了段佳柔身上,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成心的,他把那顆裝滿黃色廢料的腦袋正正好好的枕在了其胸前的一座山峰上。
嗯,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