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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左慈的真正身份

蠱師冷笑一聲:“莫不是當我好欺負?”

他手指一勾,身旁的器皿發出一陣慘叫,喉嚨裡鑽出了一隻眼球大小的蠱蟲。

與此同時,蕭問安也趕到了旁邊,從揹包欄取出了精靈球,隨手丟在了地上。

白光一閃,一個碩大的蟲卵出現在幾人面前。

蠱師看了看比他身子還大的蟲卵,又看了看器皿喉嚨裡的小蟲,臉上的冷笑驟然收斂,一拱手說道:“俺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咧,老婆等著我上炕,老母等著我奉養,倆孩子嗷嗷待哺……”

“想走?”

李默一把拽住他的後衣領,讓他面朝著蟲卵俯下身子。

蠱師猝不及防之下,被拽了一個趔趄,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見蟲卵驟然裂開,一隻臉盆大小的蟲子撲面而來。

抱臉蟲扒在蠱師的臉上,觸手伸了進去,一陣滑膩的咕嚕聲響起,蠱師痛苦的倒在地上掙扎,雙手不斷地撕扯著,試圖將抱臉蟲拉下來。

站在一旁的‘器皿’吐出了蠱蟲,露出了興奮扭曲的笑容。昔日高高在上的主人如今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成為其它蠱蟲的器皿,令他全身上下感覺無比舒暢。

見抱臉蟲寄生成功,李默也就不打算久留。他踹了那器皿一腳,說道:“你自由了,快滾吧。”

後者感恩戴德,連滾帶爬跑遠了。

蕭問安守在原地,等待抱臉蟲孵化,而李默則盯著生命雷達,往紅色光點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林木倒退,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李默一邊跑,一邊心想以後怎麼說也得搞個代步工具,總是靠兩條腿跑,累死個人。

以前看恐怖電影的時候,李默就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槽點。那些電影的男女主角喜歡靠兩條腿逃跑,時不時還會絆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輛車,也會因為各種岔子沒辦法發動……為什麼就不能搞一輛腳踏車呢?

就算腳踏車掉鏈子了,也能徒手接上去吧?爆胎了也能夠繼續騎行,如果技術好的話,還能適應各種複雜的地形,比如說山地腳踏車騎手,能在山林之中如履平地。

想到這,李默就開啟了商城。他仔細瀏覽了一番,發現還真沒有代步類的裝備或者道具,頂多只有一些增益類的道具,比如說他之前買的磁力鞋,又或者走路不耗體力的神行符……

正常情況下,李默可以騎在異形身上趕路,以後者的速度、耐力和地形適應度,完爆大部分的交通工具。

但這次不一樣,李默是去作死的,搞不好就會丟命。要是死前沒能把異形收進揹包欄,鬼知道它會不會變成野生動物。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老老實實用雙腿跑吧。

夜風拂面,山林微寒,蟲豸鳥鳴不絕於耳。李默緊盯著螢幕,穿梭在吊腳樓下。

他大約狂奔了小半個時辰,汗水打溼了脊背,兜兜轉轉跑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白天洗澡的地方。

“這不是專門給外來人歇腳的住所嗎?”李默摸著下巴思索:“照這麼說,來搞事的外來者不止我一個啊?”

他走近了站在吊腳樓下,確定那個紅色的光點就在裡面,這才邁步推開了門。

白日裡還算寬敞明淨的大堂,此刻黑黢黢一片。李默取出了夜明珠,幽暗的光線照亮四周,他左右環顧,沒看到什麼端倪。

四周靜得可怕,他踩在木製地板上,能聽到它因受潮鬆動而發出的吱呀聲。

李默低頭看了一眼生命雷達,發現那個紅色的光點和自已重合了。

於是他下意識抬起頭,看向樓上的天花板。

這次倒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影趴在上面,只有一堆沒有清理乾淨的灰塵,和幾縷蛛網。

“在樓上麼?”

李默順著樓梯上樓,找到了對應的房間。

這既不是滿姓父子的房間,也不是他和蕭問安的房間。

誰住在這裡面?

懷揣著疑惑,李默試著敲了敲門。反正只要不被團滅,死了還能復活,他自然就沒什麼可怕的。

半晌後,吱呀一聲,門開了一條縫。

一道低沉平和的聲音傳來:

“小友半夜不睡,何故來敲貧道的房門?”

好傢伙,原來是你!

房間裡說話的人,赫然是左慈!

仔細一想,左慈也是傳說中活了兩百多歲的怪物,最後死沒死不知道,只是‘不知所蹤’,

李默後退一步,側過身,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生命雷達,這才發現是兩個紅點疊在了一起。

左慈見李默不說話,乾脆拉開了門,問道:“小友在看什麼呢?”

李默手腕一翻,將生苗雷達收回了揹包,轉頭笑著說道:“沒啥,就是大半夜睡不著,來找道長聊天。”

“有什麼話不能白天聊?”左慈雙手插袖,獨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你看你,搞這麼嚴肅幹嘛!”李默笑嘻嘻的往門內擠,“你難道就沒有半夜騷擾過好基友嗎?”

“好基友是什麼?”

左慈對於這沒臉沒皮的傢伙實在沒什麼辦法,只能側身一步,讓李默進了房間。

後者一邊左顧右盼,一邊說道:“就是好朋友的意思。”

“你我不過萍水相逢,算不上是朋友吧?”左慈的語氣很平淡。

“怎麼不算呢?你忘了,先前你還提醒我別趟這次渾水,我可都是記在心裡的啊,”李默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些恭維的話可不是胡說八道,我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左道長,我對左道長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停停停,知道了。”

左慈關上了房門,無奈的說道:“那小友想要聊什麼?”

“就聊聊荀子日事唄。”李默開口就是王炸。

左慈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在夜明珠晦暗的藍光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破綻:“荀子日事?那是什麼?”

“裝什麼呢!剛才不是你從我手上拿走半本了嗎?”李默左右四顧,說道:“那個拿斧頭的人呢?讓他也出來嘮嘮唄,藏著多累啊。”

左慈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房間的屏風後面,走出了一道人影,手上提著一把斧頭。

藉著夜明珠的藍光,李默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不是別人,赫然是白天已死的餘鏡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