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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夢境的詭異影響現實

一場罵戰在所難免,據說當事人和室友在寢室大打出手,整棟寢室樓都能聽見他倆的怒罵聲。男方認定那條胳膊是p的,室友發照片就是為了滿足自已的惡趣味;而室友一口咬死沒有P,拍出來就是這樣,還立下他要是P了圖就死全家的毒誓。

校友們圍觀吃瓜,各有各的觀點。總的來說,大多數人比較傾向室友P圖惡搞男方的說法。

沒過多久,事情又有了反轉。

有一名好事者跑到後山轉悠了一圈,結果發現男方所說的破舊寺廟根本不存在。本來就是已經開發好了的公園,要是有違規建築,早就拆得一乾二淨了。再結合男方莫名迷路、拍出靈異照片,事情的畫風一下就變得弔詭起來。

就在不少校友打算跟風去後山確認一二時,卻發現整座後山都被拉上了警戒線,不少手持真槍實彈的武警站崗巡邏,禁止任何人入內,更不允許圍觀或拍照。網路上的相關討論全都被封殺,知情者只能在QQ或者微信裡私聊討論。

“這事我也聽說過,那女生就是我的室友。”蕭問安說。

“這麼巧?”李默有些吃驚。

“對,”蕭問安說:“原本我懷疑是噩夢侵蝕現實引發的怪談,上論壇搜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像。”

“哪裡不像?”李默好奇道。

“怪談是由異變的旅客引發的。假如說,我們在夢中任務失敗,或者被某種詭異怪談給殺死,那麼怪談就會佔據我們的身體,從夢中醒來,扭曲現實。但是……”

說到這,蕭問安露出了“你都懂”的表情。

“明白了,出現異常的是‘消失的寺廟’和‘詭異的照片’,這都和異變的旅客搭不上邊。”李默恍然大悟。

兩人聊起感興趣的事情,無形之中拉近了距離。

聊到興起,蕭問安順口道:“我打算明天抽空偷溜去後山看看,要不要一起?”

話一說出口,她就意識到這話不太合適。兩人目前還只能算得上是網友,一旦要在現實面基,那就有很多顧慮了。比如說對方是不是變態、會不會偷窺自已隱私、會不會將旅客身份洩露出去……

不料,李默一口答應了下來,表情雲淡風輕。

“可以啊,幾點鐘?”

“呃,晚上十一點半,學校北門,怎麼樣?”

“十一點半寢室不都關門了嗎?”

“我問過了,那男生是十二點失蹤的,如果想要復刻他走過的路線,最好十二點鐘站在相同的地點。”

“言之有理,寡人自當從善如流。”李默頓了頓,說:“需要約法三章嗎?”

“什麼意思?”

“比如說不能肢體接觸、不能探及身份、談論敏感話題等等……”

“有那個掩耳盜鈴的必要麼?防君子不防小人,有什麼意義?”

“巧了,我就是一個正人君子。”李默說。

蕭問安呵呵一笑,不予置評。

兩人在飛船裡七拐八折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期間紅點的位置一直沒有變動。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倒計時只剩一個半小時了。

照這樣下去,撐過四個小時小菜一碟。李默感覺有點過於輕鬆了,二星夢境還不如一星夢境危險,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

透過生命雷達,兩人找到了異形女皇的巢穴,它藏在一間空曠的維修倉內。隔著兩扇門,兩人都能從通風管道聞到強烈的腥臭味。那味道就像是某種化學試劑在融化肉塊,刺鼻又帶著腐臭。

李默站在艙體門口,取出了響錘。蕭問安還是白板玩家,但她運氣不錯,在來的路上撿到了一把脈衝步槍,是夢境道具,不能放入揹包,此刻她也算是有武器傍身了。

兩人配合默契,蕭問安持槍開門,李默側面靠牆接應。

隨著艙門緩緩開啟,一股猩紅色的霧氣瀰漫而出,熱浪撲面而來,咕嚕嚕的粘液滑動聲不絕於耳。蕭問安瞳孔放大,下意識扣住了扳機,肌肉緊繃起來。

李默看著蕭問安的表情,等待了片刻,他沒等到安全訊號,但蕭問安也沒表示危險。他猶豫片刻,選擇探頭往裡望了一眼。

就是這麼一眼,讓他穩如老狗的SAN值竟有了波動,從100%一下降到了85%,同時眼前的血色字幕冒出了文字提示:

【您已被無形之術所影響】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間極具未來科技廢土風格的維修室,本該是盛放工具的架子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蟲卵”,隱約能看到抱臉蟲在其內扭動著。金屬牆壁四周爬滿了形似章魚的黑灰色觸鬚,像是某種動物的排洩物,又像是活物。

最為矚目的,當屬維修室中心的那一坨“肉山”。難以用言語形容那是什麼玩意,它有著人的輪廓,血肉外翻,不斷蠕動,肢體卻又和異形一樣,佈滿了扭曲的黑色外骨骼,腰腹的肉塊和內臟好似裙襬一般垂在地上,蓋住了雙腿,身後是一團碩大的白色軟肉,就像是蟻后的生殖器一樣。

一股強烈的血肉褻瀆感油然而生,極端的厭惡感和排斥感湧上心頭,眼前的造物違反了生物應有的天性,像是依照靈魂的慾望扭曲而生的汙穢之物。

“那……是什麼鬼玩意?”李默額頭冒出冷汗。

他知道異形有很多種類,比如逆種、雄峰、信使、執事、新變體、禁衛軍、白色混種……但沒有哪種異形像眼前這般可怖,這簡直是超越人類想象極限的噁心。李默甚至不能確定它是不是活物。

蕭問安的反應更為誇張,打第一眼起,她的身體就陷入了僵直。要不是依靠意志力強行控制住了身體,此刻她已然扣下了扳機,衝那坨肉山傾瀉脈衝子彈。

與此同時,那坨肉山也注意到了兩人。它緩緩轉身,頂端凸起的器官疑似血肉包裹的人形頭骨,兩道凹陷之處並沒有眼球,空洞的眼窩對準了蕭問安,口器好似水蛭一般,張開後向兩邊歪斜,似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來……”它的喉腔發出帶著囉音的歡愉低吟:“來……與我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