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看到的上帶著黑眼圈守在客門前的五月和悠妮,爛醉睡在沙發上的妖狐幽蘭,還有打著地鋪睡得死過去的向北一方,嗯。
想把這個日常變成帶顏色的小說還真是困難啊,等一等,也許這個日常已經帶著各種顏色了——比如說血色什麼的——但是從正常來說,那種略帶很黃很暴力的劇情,在我現在的生活中,還沒有見到過。
是被過保護了還是我運氣太好了呢,這是個要考慮的問題。
“差不多,差不多應該放棄了吧,已經是早上了.”
悠妮盯著樓梯裡面,“私把一半的密法都加諸門上,就算是她想要出來,也沒有這麼簡單了吧.”
“還說不定的喲,悠妮桑,她沒有這麼簡單就放棄的.”
我說,既然有幽蘭在這裡,她怎麼樣也不會做出這麼羞恥的玩法吧,你們就這麼守了一夜嗎?“葉一君,早安.”
看到我從一樓客房裡出來,向著問了聲早,五月有點不好意思地把自己躲到悠妮的身後,“不好意思,讓你看到我失禮的一面了.”
悠妮只是用眼反白了我一眼,“嗯,哼.”
真是沒有禮貌,算了吧,一會讓她們知道是我昨夜出的壞主意,肯定就不是塞瓶子裡丟海這麼簡單就算了的事情了,到那邊洗個臉就告別吧,再說留在這裡,對於自己來說,危險性也太高了一點兒。
“斯黛爾”位於城市東區接近中市的大形商業寫字樓群之中,在這麼多新式樓房中隱藏著一間以前的二層舊式洋樓,還真是有種現實的都市傳說一樣的風調呢。
不過交通方便倒是真的太好了,從我自己那邊過來上學,坐公共汽後還要轉一次電車,真是好遙遠的距離啊,真想坐直升飛機來回,從很多意義上,像蒂琺涅或者魔女一樣可以飛行還真是方便。
事情到這裡為止,還是很好的。
直到我開門的那一刻為止。
我的眼中看到了“我”正拿著一支巨大的光槍著瞄著走出這個洋房門外的我,然後用力向我擲過來。
下一刻,不明的狙擊從遠處而來,打在房子外面的結界上,引起波紋。
不勞影牙你的提醒,我最近總是會受到太太多的襲擊,本能已經告訴我要去找掩護了。
“哎呀,哎呀打空了.”
聽到一個似乎熟悉的聲音,“算了,在他追過來以前就這樣子吧.”
我的眼裡突然出現的是狙擊手的視角,站在一個正常人不可能站著的樓頂上,“他”望著這裡。
甩了甩頭,把這種錯亂的景像從腦子裡趕出去,這是什麼?某一種精神入侵嗎?還是快點離開這裡比較好吧。
我可不想被向北一方驚動了的現在,出來被問話,很麻煩的。
直感告訴我說,這個傢伙,他是衝著我來的。
直到現在為止,我沒有受到進一步的狙擊,時間到達下午。
“所然說,你在這裡只是為了打發時間麼?”
第三學生會室內,月夜有點苦惱地說,“要問占卜結果的話,我可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喲.”
“政治避難順便打發時間而已.”
我說,“有點在意的事情.”
一邊整理書架上面的,一邊看著窗外,不論如何,在這個城市裡我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這裡最安全了,防禦級別不會比一般的要塞要差上多少,當然,我是指魔法方面的防禦力,就是有一點會在意。
“呂慧呢?”
“會長當然是在上課了呢,她可是個好學生的喲,不像某個人.”
頭也不抬,身穿巫女服的書記伏在臺上用筆畫著什麼,不時還拿著筆對著我作著較正。
雖然我知道你所說的某人指的是我,不過曠課在學生會室裡畫著同本人的人也是沒有立場說教的吧。
時間也差不多差不多要下課了,應該差不多了吧,嗯,有件事情我還是很在意的。
應該說,特別在意。
倒是在早上的狙擊之後,就一直沒有什麼進一步被人盯上的危險預感,像早上那種看到自己被狙擊的奇怪的視界是一次都沒有再發生過。
倒是有一個奇怪的資訊,現在自己和這個時間段自己上課時視覺似乎偶爾有重合,有時候我還真分不清自己是在第三學生會看書,還是在七班的教室裡看書。
這個問題,得要問一問可以確定會在這個時間肯定會出現在那裡的向時詠才會知道是那裡傳來的錯亂資訊。
至於也許知道什麼的影牙,自從我回到這個時間點上之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
“真不知道都在搞什麼鬼事情.”
合上,這裡的書架上都是畫作資料和雜七雜八記錄書,倒是一眼就能分清那一部分是誰帶來的。
“說什麼呢,亂翻私人物品是不對的喲,葉一君.”
那就別亂拿我的形像來畫那些會傷害男性眼球的同人誌,這所學校裡關於這方面配對還有文化應該不是你傳教的吧,你們的神為什麼不處罰這個節操只賣一百塊的紅白巫女呢。
或者是,或者非,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推門出到校園外。
當然作為女校而言,在非開放時間裡光明正大地出現適齡男性,還會引來警衛的,問訊起來會非常地麻煩,就算我為了一些事情,有臨時通行證,不過帶上這張通行證只能允許我進入學生會所在職員和社團辦公樓而已,要到教學區之類的地方,會引發警告的,真是的,科技就會在這個時候才會讓人覺得討厭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走向了中庭。
“悠久的時間的遊戲,迴轉吧,開始把,故事開場了.”
帶著這樣的聲音,一個開啟方式絕對不正常的空間就這樣把我包括進去。
“咱只問一句,向時詠,你認識麼?”
帶著酒氣的妖狐從向北一方手上搶過手機,向著絕對不是現在的我所能收到訊號的地方打著電話。
對面,向時詠正在從空間邁著腳步走下來。
“哎呀,哎呀,只不過是想借個場地嘛,用得著這麼在意嗎?”
把手向兩邊一攤,微笑得想讓人只想在他臉上開啟朵的表情的向時詠說,“真是不會待客之道啊,祖先大人.”
“……”放下手上的電話,“把咱們困在這裡這麼久,說要找楊葉一是有什麼事情?”
妖狐的眼裡閃著兇光,“咱可不認為你小子是好心的人.”
“怎麼說呢,其實我完全沒有想到祖先大人你會在這裡,啊,至於我的家系嘛,祖先大人就不要回想了,此是天機喲.”
作了個這是秘密的禁聲動作,向時詠說,“哎呀,安心好了我對毀滅這個城市沒有興趣,反而我可能是為了阻止這個城市被毀滅而來的也說不定.”
騙誰啊,這種來歷不明的傢伙。
“整個地方的時間異質化,這就是你的能力麼.”
向北一方睜著眼睛看著這裡異常扭曲的範圍說,“怎麼可能有這種能力啊.”
“超階級.”
瞬間眯起眼睛,完全沒有醉酒的樣子的妖狐,“來咱這裡有何貴幹,明明是得道的神仙的話,就該早日飛昇.”
有點頭痛地按住額頭,“我都說了,早上的攻擊不是我做出來的了,我只是受人所託追跡而已,是先祖你們兩個二話不說先來攻擊我的對吧.”
向時詠兩手一拍,“發展成這樣子,嗯,我也不是太好辦了呢.”
“哼.”
“總之,如果是我造成的誤解的話,那麼我在這裡倒歉,我現在已經把這裡隔離出世界的時間線之外了,不過要是依靠那隻眼睛的話,應該很容易找到出路的吧.”
“那麼你倒底要找楊葉一做什麼?”
向北一方厲聲問。
到了這裡,我想也再也沒有心思藏在一邊聽這裡的對話了,“呃,是我找他有事情呢.”
從牆角出來,一如我之前踏錯進入到這個空間然後被送回三天前一樣。
“啊呀,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向時詠首先對我表示了歡迎,然後轉身對向北一方和妖狐幽蘭說,“不論怎麼樣,先祖大人,你不擔心一下現實空間裡,這個結果的影響麼.”
向北一方看了我一眼。
“這裡就交給我了,你們先走……這是要立的那門子的死亡flag啊.”
啊,沒事,只是突然想這麼說一下而已,收到兩邊驚異的目光,“好吧,我想說我肯定沒有事情的,你想要問的我也知道,不過之後再說吧.”
妖狐幽蘭看了我和向時詠一眼,“原來如此麼,這真是一場設計好的遊戲喲,咱居然也被當成棋子了呢.”
然後拉了拉向北一方,“小子,走吧,接下來的事情,是南邊那些人頭痛的了,咱們的工作已經完了.”
雖然帶著不捨,不過在妖狐幽蘭的拉扯下,還是離開了我的視界。
“先祖大人,慢走了喲.”
一直帶著微笑的表情的向時詠揮手告別,說真的,我一直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讓人討厭的人呢。
“嗯,的確呢,和我交往會高興趣的人真不多.”
把手收回來,“嗯,我知道你想的問題,不過,下面,‘你’要來了,我想,現在的你,還是先離開吧.”
然後從袍子裡又丟出來一個懷錶,“我會過一段時間去找你,在之前,這是從這裡出去的鑰匙.”
當我想進一步再問的時候,這個在任何時候總帶著一臉讓人想揍他表情的機工魔術師說,“現在嘛,天機.”
說完,我手上的懷錶就開始瘋狂轉動,我在一眨眼,就被送出了這個空間之外。
倒底是什麼回事啊。
“嗯,當然是,遊戲開始的訊號了吶.”
影牙在我腦中發言。
“啊?”
雖然就結論而言,我得知了真相,不過我從來沒想到過,這個真相會經歷了三個世界,無數星空才會得到。
其實,我也不清楚,我得到的是否就是真相。
“完成了.”
在回到自己住所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是向時詠向後揹著的巨大沙漏,雪姬正在做著最後的調整,也不知道是幸或者不幸,“來得正好,拿著.”
二話不說把這個巨大的沙漏放到我的手上。
“悠久的時間的遊戲,迴轉吧,開始把,故事開場了.”
讀著手上的銘文,沙漏開始發出光芒,把我的抗議和疑問都照裡肚子裡面。
光芒讓我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果然啊,你的時間線,現在已經開始了吶.”
帶著影牙這樣的聲音,我發現眼前的光似乎消失了,睜開眼,看見的是隻有一個不太熟悉又空無一人的客廳。
“這裡那裡啊!”
“如果遊戲結束的話,開始的當然是新的傳說了吶.”
閉嘴,影牙。
好吧,現在的問題是這裡有誰在。
帶帶著這樣的疑問,我推開大門,走出前院去。
嗯,然後,的確如同影牙所說,傳說開始了。
不過,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想當傳說的主角,明明我的人生,只要當一個平凡的配角就好了,我可一點都不想被捲進那些壯闊的故事裡面去。
……總而言之的遊戲物語……(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