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啊。”方辭放下臺球杆，點開檔案，果不其然看得到的第一個名字就是江霧斜。
“江哥牛批啊，全校第一，跟第二名拉開了十幾分，倒黴老二還是程衍，每一科都比你低幾分，哈哈哈哈哈。”
“哎呦喂，這下萬溪沒話說了，年級第一，才免了一次兩千檢討，江哥你虧死啊，當時應該提的更過分了才行。”
“嗯。”江霧斜沒多大表情，不鹹不淡的應了聲，突然想起考試那天雲暮晚還在感冒，他抬眼看著方辭。
“雲暮晚呢，考了多少？”
“我給你找一下。”方辭把名字放大，往下一點一點翻著，“找到了……也挺好的，年級前一百，班級前九。”
方辭早料到雲暮晚成績會很好，畢竟人長的就像是乖巧學霸，每天上課認認真真的，老師提的問題都能回答住，連平時的小測驗基本上全是滿分。
他一科一科的看著雲暮晚的分數，越看越奇怪。
“江哥，小夜鶯有這麼偏科嗎，她英語很差，不應該吧？”
“拿來我看看。”江霧斜蹙眉，伸手接過方辭的手機看了起來。
雲暮晚每一科成績都很平均，而且很高，可以說和江霧斜不相上下，唯獨到了英語，分數呈斷崖式的跌了下來，連及格線都沒達到。
“如果不是忘謄答題卡了，那就是故意的咯。”付南和看著雲暮晚不及格的英語，勾起嘴角。
“可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江霧斜沉默了，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陰鶩的目色裡滲著寒意，他把菸頭慢慢的按滅在腳下里。
週一上學，江霧斜冷著臉去找了萬溪。
辦公室內，萬溪看著雲暮晚這個成績也很納悶，她要找到年級主任，要求重新批改檢視這一份試卷。
她不信雲暮晚的成績會不及格，一定是分數加錯，或者哪裡有問題，費了一番功夫的萬溪，拿到試卷的時候徹底懵了。
江霧斜看著試卷和答題卡上不統一的答案，想著雲暮晚最近乖乖的樣子，彎唇不爽的笑了下。
“嘖，還以為是真的乖了呢。”
聞言，方辭渾身一抖，就連平時波瀾不驚的付南和也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
江霧斜真正瘋狗起來，他們倆勸都不敢勸。
……
“算了，你回班吧。”
萬溪喝了口水，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她無奈的擺擺手，讓雲暮晚回去。
臨走前，萬溪站起身看著她，輕聲的說。
“雲暮晚，雖然老師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如果有什麼難言的事情，可以私下來找老師。”
“你放心，老師會替你保密，萬事別憋在心裡，這次就算了，好好學習。”
“知道了，謝謝老師。”雲暮晚低著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心裡愧疚萬分。
她確實是故意的，那天下午左思雨說江霧斜成績很好，雲暮晚就一直想著這件事，只有兩人分數拉開，她才更有底氣一些。
到時候江霧斜先選了座位，她再挑一個離他遠遠的，而且還有機會和陳晶晶坐一起。
考場上，雲暮晚猶豫了好久，終於握緊拳頭下定決心，雖然這個方法不是很聰明，她的卡分技術也不太行。
一回到班，左思雨立馬湊了過來：“萬溪找你幹什麼？”
雲暮晚抿著唇，搖搖頭：“沒什麼。”
“好吧。”左思雨看出雲暮晚不想說，她沒有再刨根問底小去，反而從課桌裡拿出一瓶旺仔牛奶給她。
“吶，最後一瓶啦，其他的全被付南和給搶走了，真可惡啊。”左思雨氣憤的垂了下桌面，話鋒一轉又說。
“不過，他說可以教我學習，一天一瓶水，還是挺賺的。”
左思雨以前都是班長教她做題，自從班長李衡被打，從醫院回學校後整個人低調沉默了不少，話都不怎麼說了。
沒有什麼大事，絕對不來教室後排，遇到他們三個人也是繞路走，看得出來是怕江霧斜，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們呢。
左思雨底子有點差，雲暮晚給她講題，總是聽的雲裡霧裡。
不管她怎麼解釋，用什麼方法，左思雨撓著頭，尷尬的看著她，“嘿嘿嘿”的笑著搖頭，一兩次後雲暮晚放棄了。
“思雨，我可能不適合當小老師吧……”
看著雲暮晚垂頭喪氣的模樣，嚇的左思雨趕緊解釋。
“不是，暮晚你每次講題的聲音都好輕好好聽，我只顧著聽你聲音了，就忘記動腦子聽內容了，嘿嘿嘿，主要是你還好看，嘿嘿嘿……”
雲暮晚：……
雲暮晚回過神，看著空蕩蕩的幾個位置：“付南和成績不錯，教你的話綽綽有餘。”
“是啊，我真沒看出來，長的也人模狗樣的，說實話啊，方辭與付南和長的都不錯。”
左思雨細細想著他們的臉，三人分看是截然不同的三朵花，一起看那就是兩片葉子襯著江霧斜一朵花。
“但誰讓他們和江霧斜混呢，他太搶眼，看上一眼根本移不開，誰還會……”
左思雨的話還沒說完，萬溪踏著上課的鈴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江霧斜卡點三人組。
江霧斜這兩天身上的煙味特別重，還總是陰著臉，雲暮晚輕輕捂著口嘴，難受的嗆了嗆。
他瞥了雲暮晚一眼，內心只糾結了兩秒。
“付南和，把窗戶開啟。”
“這節課上課，下節課換座位，但是我可能要開會，班長……下課學委把班級排名調出來，大家都想好要坐哪裡。”
萬溪看了眼手指還打著繃帶的李衡，有些頭痛。
李衡向她打江霧斜他們的報告，不是一兩次了，吸菸，逃課，萬溪何嘗不知道呢，但是連校長本人兩眼一閉，什麼辦法都沒有。
“你們班，江霧斜那群人，只要不出大亂子，隨便他們怎麼搞，你不用太管他們。”
萬溪嘆氣，也只能口頭批評一下，象徵的罰一下檢討。
但她萬萬沒想到李衡為了找證據，竟會偷偷去拿江霧斜的東西。
“另外班長受傷，這段時間不能管理班級，所以自願讓出班長的位置，大家想當班長的可以報名，或者互相舉薦一下。”
班級裡，同學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進李衡的耳朵。
“真的是自願嗎，他當班長的時候感覺可神氣了。”
“品行是最大的問題，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表達不滿，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趁著班裡沒有人偷別人東西……”
“其實他管理的還是挺好的，但……你說我上課說悄悄說話，他會不會背後打小報告給萬溪啊。”
聽著周圍的一言一語，李衡低著頭，滿臉通紅，全班同學的目光如針尖般刺在自已身上，讓他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萬溪把小蜜蜂帶腰上，拍了拍桌子：“好了安靜，我們這節課上新單元。”
“要換座位了，小同桌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