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著祝楠上樓後,各自分了一塊麵包,和一瓶礦泉水後,就回房間休息了。
剛一粘床,祝楠就忍不住昏昏欲睡,但就在這時,房門卻被敲響了。
他低聲咒罵一聲,不耐煩的拉開了門,還是來了,還以為他真的乖乖睡了呢。
開啟門後,門口赫然站著言澤蘭,他一進門,就直接坐在了床上,沒辦法,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和簡易的廁所,別的一概沒有。
他只能坐在床上,不然就要坐地板了。
“什麼事啊警官,你大晚上不睡覺,專門來逮捕我嗎,我可是良民啊。”
祝楠擠在床上,想躺下和他交談,但是單人床太過於擁擠,而言澤蘭塊頭太大了。
他只能側躺著,擠在床角,但是這個姿勢太奇怪了。
祝楠撇嘴,想把人踹下去,但踹了兩下,沒踹動,只好也坐了起來。
“我沒辦法完全相信你,但我想你並沒有惡意,介意交流一下嗎?”
“我要是介意,你今天就進不來了…”
言澤蘭嗯了一聲,打算先跟他交個底。
於是將重點,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我們特殊部隊,是為了一場實驗而誕生的,這場實驗的目的,是讓人類全體覺醒異能而開展的,但實驗過程中並不是很順利,失敗品居多,且成為了感染者。”
“本來這次的任務,是用主動捐獻的遺體完成最後實驗,我們部隊是為了保證實驗成功而出現的。”
但是最後實驗失敗了,感染者和博士全都消失不見了,而且在大規模擴散。
言澤蘭屢次逃跑,也是因為這個,他不認同這個實驗,成功者為零,大家都是失敗者,這太危險了。
作為最後的試驗品,活下來的也只有他們三個。
而在今天,實驗徹底失敗了,陷入混亂的博士,將儲存的病毒全都散播在了空氣中,自已跑走不見了。
而熟悉實驗危險的張嵐,卻躲在圓樓不肯承認,言城突然消失。
祝楠不是很線上,他說的這些東西,很巧,自已也知道。
“種子…這個病毒不是第一次擴散了,我記得有一年,還未完成的種子,將七區的大部分人,都變成了植物人,這事兒還上了當地新聞。”
“那麼你呢,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言澤蘭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不可能,祝楠今年22歲,剛大學畢業的年紀,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那件事早被壓下來了,按時間推算,那年祝楠不過也才12歲。
總說是算出來的,但總覺得不可信,又不得不信,這就是玄學嗎?
“那件事只有極小一部分老人知道,祝楠,你不要告訴我,這也是你算出來的。”
“當然啦,這是我的工作嘛~”
祝楠一臉輕鬆,完全看不出破綻,言澤蘭湊近,想要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一絲心虛。
但很可惜,並沒有。
祝楠往後退了退,但言澤蘭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這讓他有些不太自在。
一張俊美的臉越來越近,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臉上多了一絲紅暈。
等等,這是幹嘛,就算他帥氣逼人,聰慧過人,也不能這樣吧,他可是鐵直!!!
祝楠沒由來的想起那個卦象,好好的人,怎麼是個彎的呢,太可怕了。
身邊有自已這種尤物,簡直是太危險了,紅顏薄命啊!!!
“你…躲什麼,心虛了?”
言澤蘭冰冷的話語,將祝楠的思緒帶了回來,看吧,都說是自已想多了。
這種人簡直就是直男典範,根本不會憐香惜玉,活該沒有老婆,一大把年紀了,簡直是大齡單身漢!
“你才心虛,說完了趕緊滾回去睡覺,你該不會有什麼失眠症吧,還是說你害怕了…唔……”
言澤蘭伸手,將這張喋喋不休的嘴捂住,表情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不是說攤牌嗎,需要我再問一遍嗎,還是你想不守信用?”
祝楠扯開言澤蘭的手,劇烈的咳嗽兩聲,什麼人啊,動手動腳的!
“我可沒答應過你,愛信信,不信拉倒,有本事你們三個滾出去啊,我又不是非你不可,要是還想借用這裡,你最好聽話一點!”
言澤蘭被說懵了,下意識冷了臉,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祝楠心裡發怵,但依舊梗著脖子,一點兒也不打算認輸。
“嗯,那我走。”
“啊?”
“你不願意合作,我可以走。”
這次換祝楠懵了,這什麼破人,難道不會堅持堅持嗎,說走就走。
外面現在都是感染者,不免還有幾個異種,這三個人就這麼衝出去,恐怕沒一會兒就被吃掉了,說的什麼屁話!
“你敢走,我就詛咒你一出門就被啃!”
“那我是走還是不走?”
“隨便啊…”
天殺的,好不容易找到個血包,這就想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後,言澤蘭最後還是坐了下來,他敢相信,憑藉多年的經驗來說,祝楠是個重要人物。
“說說看吧。”
見言澤蘭又坐下,他也不堅持了,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他盤算半天,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開始控訴自已的一生。
“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天生精通卜卦之事,好不容易獨立了,從孤兒院走出來,好好的擺個攤兒也要被人針對!”
“現在好心幫助你,你還要質疑我,就這麼說吧,我師從湘山,從小就學會了各種神通,這地方兒也是我偶然發現的,我一個孤兒,撿個沒人要的爛房子很合理吧!”
祝楠雖然沒哭,但還是裝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偷瞄著言澤蘭。
不愧是冰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一整天也沒個笑臉,要不是他身上有自已需要的東西,他才不會一直黏著言澤蘭。
見狀,言澤蘭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鬆了口。
“明天六點起床開會。”
“不是,幾點起床,世界都快完犢子了,你讓我六點起床,起那麼早上趕著被吃啊!”
祝楠抱怨了一句,但看到言澤蘭不容置疑的眼神,還是默默同意了。
這人太倔,要是自已不答應,恐怕明天一早就跑了,要是他跑了,自已在上哪兒找這麼好的血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