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楠身穿一件道袍,正雙手抱頭蹲在公園的路邊。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中年人,症狀輕的還在哎呦哎呦的叫喚。
症狀嚴重的,已經兩眼一閉暈了過去,路上沾染著斑駁血跡。
言澤蘭剛從三區的警隊溜出來,現在正冷冷看著祝楠。
“你是說,你在公園裡遇見一群人販子,然後見義勇為,把他們都打倒了,順便報了警,現在在和我討要獎金?”
祝楠抬頭打量著言澤蘭,看上去並非等閒之輩,一雙清亮的眼睛上下一轉,就將他的全部資訊都記在了心裡。
“言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正計劃著去隔壁幼兒園偷小孩兒,要不是我見義勇為,他們就得逞了!”
祝楠眨巴著眼睛,一點兒恐慌感都沒有,反而怡然自得,彷彿已經確信,自已不會有事一般。
言澤蘭眯起雙眼,一張清冷的面龐,滿是不信。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祝楠蹲著腿麻,正想起身,卻被言澤蘭壓了回去,只好退而求其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將手放下來,伸了個懶腰。
“算出來的啊,諾,這是我的攤位,你要是不信我給你來一卦唄?”
祝楠指著地面上的一張布,上面寫著五萬一卦,童叟無欺,保證解決。
話雖如此,他只開過一單,現在正處於快餓死的邊緣。
“言老師,別聽他胡說,這些都是騙人的!!!”
一名年輕警官嫌惡的打量著祝楠,他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一點也不信這些。
祝楠沒有搭理年輕警官,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言澤蘭。
言澤蘭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眼前這半仙兒,看上去很年輕,大約也就22歲左右,穿著一件道袍,但看起來很奇怪,不像是常見的那種。
分明是男生,卻留了一頭長髮,懶散的隨意扎著,但那雙眼睛卻很奇怪。
他也說不上來,總而言之那雙看著普通的眼睛,卻像是要將人吞噬一般,看著叫人害怕。
最重要的是,這人分明看著那麼瘦弱,卻能將這五個強壯的中年男人打成這樣。
“警官,我看你是能成大事的人,雖然從小是孤兒,無父無母,但天賦極佳,今年才剛27歲,就已經大有成就,可惜呀可惜…”
言澤蘭突然來了興趣,他說的完全正確。
祝楠見那張冰塊臉有了表情,雙手一掐,兩眼一翻,開始繼續說。
“可惜啊,三日後世界將淪陷,會爆發一種病毒,不過沒關係,你是有福之人,三日之後我在原地等你,你我之間既有緣分,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閉嘴,滿口胡言,什麼病毒,你以為這是哪裡,這可是十二區的前三區,就算有病毒,這裡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年齡警官聽不下去,拿著手銬就要上前。
“三日後你可能在牢裡,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就在這時,言澤蘭卻抓住了年輕警官的肩膀,饒有興趣的盯著這個人。
祝楠眨了眨眼睛,一股舒服的感覺將他包圍。
果然如此,他今天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的眼睛從小就不一樣,能看見常人不可見之物,也就是人身上的光環。
而言澤蘭身上的光環,又亮又大,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只要接近他,自已的眼睛就會舒服很多。
雖然他在公園裡擺攤兒算卦,但其實自已根本不會算卦,只是用那雙眼睛,將周圍的一切都看清罷了。
“言老師,必須抓住這個人,他這是蓄意鬧事,你不會真信這些人是人販子吧?”
言澤蘭依舊不說話,只是緊盯著祝楠,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但是眼前之人卻毫不畏懼,言澤蘭轉身,將手銬銬在地面上的男人身上。
“將這五個人帶回去,好好調查。”
“言老師,那他呢!”
祝楠眨巴著眼睛,真是捨不得啊,這民警身上的光芒如此舒適,他可捨不得離開,而且話說回來,這民警長的真好看。
一身警服將他健壯的身材勾勒的很完美,面部清冷堅毅,就是留了個寸頭,雖然這樣也很有味道,但換個髮型估計會更好看。
“聯絡方式給我,結果調查出來後,我會聯絡你。”
祝楠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no~雖然我知道自已很帥,但你用這種搭訕方式,未免也太老土了一些,我說過了,三日後,你會來找我。”
“言老師!”
年輕警官看上去有些著急,但是他無法違抗言澤蘭的命令。
畢竟他可不是什麼民警,而是某個特殊部隊的領頭,至於具體是幹什麼的,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這是國家機密,但言澤蘭堅持要這麼做,最後他只能作罷,將地上的人全帶走了,還順便叫了救護車。
臨走前,祝楠衝著言澤蘭吹了個流氓哨,將自已的小攤兒重新撫平。
“言警官,下次再見。”
言澤蘭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三區局內,經過調查後,確認了祝楠所說的是事實。
言澤蘭坐在躺椅上,心不在焉的翹著二郎腿。
“隊長,你又偷跑,難道你忘記我們的任務了嗎?”
同為特殊部隊的宮曉,正一臉嚴肅的抱著檔案,她作為團隊裡唯二的女性,負責部隊的機密檔案。
但這個部隊的人,性格都很極端,往往讓人很頭疼。
例如言澤蘭,他不太喜歡這個任務,總是偷跑出去,解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是不肯認真工作。
“無所謂,我是不會工作的。”
言澤蘭閉上雙眼,滿腦子都是祝楠,那一番話,彷彿是真的一樣。
宮曉嘆氣,沒再管他,而是進入了一個房間。
三日後,一家實驗室內傳出一聲大爆炸,就在救護車到達時,原本不省人事的無辜人員,卻突然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站了起來。
隨後,大批穿著奇怪的人類,從實驗室內走了出來。
正當大家都疑惑時,那些人突然狂笑起來,隨後抄起周圍散落的零件,開始毆打救護車,以及醫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