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康熙番外

御極天下六十一載,太上皇三十載,朕這個皇帝,初登位,戰戰兢兢,真掌權,還是走的戰戰兢兢。

幼年登位,主弱臣強,雖有皇祖母護著,也託皇祖母運籌,娶了皇后,拆散了強臣聯盟,成功親政,卻,因著主弱,宮裡前明內宦做亂為禍,失了嫡子和好幾個體弱的孩子,失了本可以陪自己更長些的,自己是真喜歡的皇后。

還記得,皇后產子血崩而去那天,親自送走了她,從能算血染的產房出來,抱著她拼死生下來的孩子,把孩子送到皇祖母那裡,回到乾清宮,獨自呆在書房裡時,強自鎮定,卻一點也平靜不下來的,枯坐到天明時,心裡的悽惶,還有獨坐時的孤單,也才真懂了,皇祖母在自己登基時,要自己記住的第一句話:皇帝,權利,至高無上;責任,肩負天下;帝王,孤家寡人。

現在想來,對於皇后,也許,她那時走了,也不是不好,畢竟,若活著,看到她掙命生下的太子,長成那樣,看到,最後登了帝位的,是老四那孩子,她怕是真的會惱的吧,且,再喜歡,朕也是皇帝的,家國天下,國為重時,朕和她,因著胤礽,因著索額圖,還因著其他宮妃,怕是早晚會成怨偶吧,就如,進了宮的佟家表妹一樣。

雅淳,佟家的表妹,會進宮,於她,因著她確實愛朕,算是心願得償吧,可於朕,她的進宮,是為平衡,是為制衡,是為了朝堂,是因為佟家勢大,她除了做宮妃,嫁不得任何人,全沒有一分半點,是因為愛,是的,朕於她雖有情,但也確實並不愛她,只,這一點,朕知道,皇祖母知道,後來,那些被朕寵幸,有了朕的孩子,成長起來的其他宮妃也知道,就只她,嗯,那時的她,並不知道。

嗯,不,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願相信吧,不然,後來的她,也不會那麼為佟家打算,用盡了心思的,想要把老四,謀到她名下,甚至為此,不惜利用自己的身子,更甚至,還想利用自己的死。

只,可惜了,她敗了,敗的徹底,只,她不是敗在朕手裡,也不是敗在朕對佟家勢大的忌憚上,而是,單純的不能再純的,敗在了,那時,還不滿六週歲的,朕的,九兒子身上,敗在了那個,十分不喜歡佟家的當時不到六的,朕的九阿哥身上。

只,她也該慶幸的吧,因為朕的九兒,她多了好幾十年的壽,沒早早的便過了去,也最終活的算是灑脫自在,走的時候,也能因為佟家的後輩成才且都不錯而放心瞑目。

朕至今都還記得,朕正帶著四阿哥在德妃處說話,聽說雅淳不行了,想要見朕,而心情複雜的帶著幾人一起走去雅淳那兒時,帶著人在門外聽到的,從那青澀未脫稚氣的男孩口裡吐出的於雅淳能算誅心的,能直接將表妹說死的狠話時,心裡的感覺。

“很奇怪我為何為來?很奇怪為何我來了,你身邊的人都退下了不說,還全都不聽你的了?呵,不怕告訴你,不光這裡這時沒人,現在,你的這個寢宮裡,也沒人,除了你,沒一個活人.”

“呵,害怕了啊,那就繼續害怕下去吧。

說實話,你其實該自豪的,我自出生自今,你是第一個,勞動我親自來送行的將死之人,且還是在我最厭的情況下,卻不得不來送你走.”

“你不用想著今天能見皇阿瑪了,在你還沒死時,我是不會讓你見到他的。

奇怪我為什麼為麼做?為了四哥,也,為了阿瑪,更因為,你心裡的那個,為了佟家,把你宮裡那個宮女送到阿瑪床上,然後,利用她是你宮裡出的,用你留下的那些幫手,控制四哥為佟家謀後福,這個讓我噁心的,想把你,想把整個佟家全部魚鱗剮了的念頭.”

“呵呵,不信啊?呵呵,看看這個?呵,你還真弱呢,這都能嚇到啊,唔,是認出來是誰的了吧?皇阿瑪知道會處置我?呵呵,身為宮女,不尊宮規,深更半夜,不在自家主子的宮裡,反跑去阿哥所,跑到我的住處,不說她做的,只這一條,我只不過把人送慎刑司嚴審,然後,也不過在知道她跑我那兒為的什麼後,要慎刑司的處理了她,然後,拿了這個,來你這兒罷了哦.”

“呵呵,吐血啊,繼續吐唄,說實話,我本並不多厭佟家,只,你千不該萬不該整天的想著,給佟家謀個皇子以圖後福,而更招人厭的,佟家,除了佟國綱那一支,其他的,沒一個記得我皇阿瑪不姓佟,佟家於他不過外家,盡全忘了身份的,想著不該想的。

不過,你大可放心,本阿哥很仁慈的,我只會送了你上路,然後,藉著被隆科多自身的惡事的錯處,把他那一脈弄出佟家.”

“不信?”

“呵,我會跟地府的說,不急著結算你的功過,不急著決定你的去處,一定會讓你看到的,呵呵.”

“不可能做到?”

“呵,皇貴妃前腳沒,後腳,睛天現雷霆,先帝陵震動,陵門大開,陵裡那些個妃子全被扔出了墓外,先帝陵裡的妃子墓,也都開了墓門,佟家那位早故的,棺槨更是直接被扔到了山腳下。

同時,奉先殿裡,祖宗牌位全倒了,先帝的牌位更是直接被列祖列宗直接壓在了是底下。

你佟家有幾條人命,夠填,能填,夠平,能平,這來自先帝和大清所有祖輩的滔天帝怒?又有幾條命,能平這能引出睛天雷霆的天怒?可別忘了,太皇太后可還活著呢哦.”

“呵呵,不信?”

“那就看著吧。

呵呵,明天,只在明天,你便能看到,只是,不管你是今天死,還是明天亡,在你閉眼前,你不用想能見到皇阿瑪,也不用想著把聽到的這些訊息傳出去,讓佟家有時間想法子應對,沒用的,有本阿哥在,你一個也做不到.”

“為什麼這麼對你,對佟家?你不該問我,該問你,問你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心為了佟家各種謀算,全忘了顧及別人的感受的?還該問佟家,是什麼,讓佟家人,忘了自己身份,胡為亂做,不但為禍朝堂,更敢禍亂百姓的?”

“很奇怪我為何這麼說?四哥雖被皇阿瑪送回給德妃母處,但,他幼年畢竟是你照顧,他心裡一直有你,德妃母也一直感念著你的;你便是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四哥長成,烏雅家也好,四哥也罷,都不會不護著佟家的,可你呢,你最近在做什麼?你可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一切,消磨的是四哥和德妃母對你的感念?是在逼四哥和德妃母越來越恨你,越來越厭你?”

“再一個,皇阿瑪的額娘畢竟是佟家的,有皇阿瑪在,做為外家的佟家,便是沒你這個宮妃,沒有那另一個後來入宮的,將來少不了會成為寵妃的佟妃,只要知道本份,守禮,不是現在這樣,處處以皇帝外家自居,你那阿瑪,沒處處以皇帝舅舅自居,在朝堂上各種做死,我還真不會怎麼著你們佟家,可,你們卻偏偏不知死的全做了個全。

別說你們不知,惹了帝怒,招了帝王厭棄,任何家族都不會有好結果.”

“是,不錯,若只這些,我不用這麼對佟家的,為什麼如現在這樣的不肯放過?告訴你就告訴你,賈家,你宮裡那個,你想送給皇阿瑪的那個,賈宮女的父親賈政的母親,人們眼裡的,賈政賈赦賈敏的生母,賈代善的嫡妻原配,不過是個心思惡毒,在主母生產時,以惡毒行徑,謀害主母,後又,謀害賈代善生母,用長的跟主子像了個九成九的那張臉,成功替換她謀害死的正主上位,後被賈代善發現後,又毒殺親夫的真賈史氏身邊的洗腳婢罷了.”

“賈政和賈敏才是她生的,賈赦是她主子生的。

你說,我怎麼可能讓這麼個人家出來的女人,去汙了皇阿瑪?”

“嗯?若只這個,以我的能力,直接除了賈家,給佟家個教訓也就是了,為何這般的,不肯給半點生機給佟家?”

“你說的是不錯,若只這樣,我確實不該不給佟家些生機,畢竟,皇阿瑪的額娘怎麼說都是佟家的,且,皇阿瑪並非真的於你無情,四哥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念你之前的好,就連德妃母心裡,對你,也不是不感恩的,不念別的,便只看他們,我便不該下這個狠手的.”

“可,擱不住,你找的這個賈宮女,真的心太大,也太會作死呢啊。

而且,那賈家的,賈史氏、賈政夫妻、還有那早前出嫁的賈敏,都一樣的,太能作死了啊,我若不弄死他們,我要護的,便必然會死了啊.”

“他們做了什麼?罷了,讓你死個明白。

我告訴你。

賈政沒做什麼,賈史氏不過是,為了讓賈元春能一次受寵,就得育龍子,送了些藥進宮;賈王氏也只是在暗自裡,叨咕了幾句,皇上太老,不及太子年輕,四阿哥太年輕,元春現在跟他,只能是個沒名份的,有些虧,她家元春,跟皇上不如跟太子,跟不上太子,跟四阿哥不如跟我.”

“無語吧,呵呵,她們不過心裡想想,便是有賈史氏送了些東西的事在,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的,可,擱不住,賈元春太能找事了呀.”

“她做了什麼?她母親想的,她也想了不說,還真做了。

只,不知道是因為長相還是因為其它,她做的事,一樣沒成,最後,還把自己送進慎刑司裡去了.”

“呵呵,你知道原因?呵,宮裡誰看不出來為什麼呢,只,擱不住做這事的,不知道啊。

想不做了什麼?不想?那就抱歉了,本就是為了噁心你的,你想不想,我都要說呢哦.”

“她呀,她進宮沒多久,便被調到你這兒,進你這兒沒多久,便開始各種作,先不過是在藉著太子來你這裡的時候,暗裡各種小動作的,想讓太子看上她;看不能成事,便又把地方換成御花園,暗地裡到處用錢各種找機會的,想各種法子的要偶遇太子或其他包括大哥在內,連我、六哥、四哥、十弟和十一弟都算上的任何一位皇子,人能吧?蠢吧?心裡覺得嘔吧?你不用翻白眼,張張口,順順氣,有我在,你這會兒,除了氣不順,且急忙死不了.”

“為什麼?我氣不順啊,所以,咱們繼續,你且繼續嘔著吧。

那位喲,嘖嘖,之前所做全都不成事,還不死心,半點不想跟皇帝的,把目標又新放在了四哥這位她覺得夠得著的身上,又是好久也沒成事,才老實的接受你的安排,等著你把她送給皇阿瑪。

只,你快走了,她現在跟皇阿瑪,少不得好久沒位份的,她怎麼可能真心甘情願?少不得的,還是會另做些暗裡的謀劃的.”

“做了什麼?她可是真不怕死的咧。

我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賈史氏給她的,能讓她一朝得子的藥和能讓她順利得寵的香,她用一半留一半也講得過,可,本阿哥今年還沒過六週歲呢哦,買通阿哥所裡的我住處的粗使雜役,趁我昨天在宮裡住,且還是和四哥六哥同住一處時,把那香點在我兄弟三人同睡之處,算怎麼說的?”

“呵呵,你也無語了吧?呵呵,還有更絕的呢,人晚上可是真去了,且還是真的服了賈史氏給她的藥後去的。

還真的是細心打扮過後去的。

穿的還是,一碰就破,且破的地方絕對會讓人想歪的衣服。

這也就罷了,畢竟,沒成事,人還被我送慎刑司了.”

“沒成事,憑這個就不放過佟家,有些過。

是,是有些過,可,擱不住,這位,有個比她還能做的姑姑,那位,不光一直在做死,還是,拉上這邊的賈家的,一起往死裡做的找大死的做.”

“她姑姑,自嫁了人,隨夫去了任上後,便開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丈夫貪瀆似的,按著節氣的,把夫家的東西往孃家搬,這還罷了,畢竟,想護她丈夫,只要讓她病逝,然後,把她搬到她孃家的,全部原樣拿回去也就是了,有爺在,爺在皇阿瑪面前還算說得上話,功勞麼,也還有些,再加上最近給皇阿瑪的那些,眼看將成的事,求皇阿瑪出手,把這件事悄悄了結,不是什麼難事.”

“可擱不住,她這位姑姑,實在太能做死,把夫家的御賜之物也往孃家搬啊,這才多久啊,她夫家的御物,可是已經被人給搬空了的,全運到賈家了呢哦.”

“是,有我在,這事兒是也能悄悄抹了。

可,還擱不住,她有個,沒腦子的,會陪著一起做死,還是把十族往死裡送的母親啊,你知道麼,那些她姑姑送進她家的,原一直被她母親好好收著的那些她姑夫家的那些精美御物,因著最近聽說你有意要抬舉她,全被她母親,用盡了法子的全送進宮裡她的住處了.”

“不錯,人我昨天拿了,也確實除了我和慎刑司的,到現在為止,連是四哥六哥都不知道這事,皇阿瑪也是一樣。

那些東西,也都確實被我帶人暗自裡取了,昨天的事,也確實是,連皇阿瑪和太皇太后都沒驚動的,能算沒人知道.”

“是的,以我的能力,便是到了現在,我也一樣的確實能把這些,全靜悄悄的不驚動任何人的抹乾淨,我要護的人沒事,佟家也確實是不知情的,我處置了那家,也確實能消了氣,為這個下狠手的就不放過佟家,確實是有些太過.”

“可,擱不住,這人是你宮裡的,擱不住,這位還是你打算給皇阿瑪的,也擱不住,這事若這麼做,我沒處出氣,氣不順啊.”

“呵呵,你倒是個聰明的,不錯,我今天來也確實是來撒氣的,可,你都這樣了,我衝你撒氣也撒得出啊,真把你氣死,我半文錢好處沒有,還要就這麼放過佟家,本阿哥好像虧大了的哦.”

“要什麼?你說呢?喲,嘖嘖,皇阿瑪給你的連嫁妝一起,換本阿哥放過佟家?呵呵,你不是不信我能弄死佟家麼?”

“呵呵,你果然知道,罷了,看在皇阿瑪禁言的事,你沒告訴過任何一個佟家人,也確實做到了,沒讓任何人把那件事傳出去的份上,本阿哥給你個機會,就看你,要不要了?”

“要你做什麼?呵呵,最近做的,包括對皇阿瑪和對四哥做的,全部改了,入宮之初,你以什麼心什麼態度對皇阿瑪,以後還是什麼心,什麼態度.”

“好好的做你的貴妃,好好的管宮務,對宮妃,特別是德妃,好一點,順便,把隆科多和她老子娘,連同你那個開始有點沒腦子的阿瑪,都一起管管好,順便,把賈家那幫子,替本阿哥處理了。

喲,睜這麼大眼乾嘛?哦,奇怪我跟你將死的,說這些幹嘛?”

“給你十五年陽壽,做到我說的那些,怎麼樣?呵,又不信了?你一會兒就能起來,皇阿瑪過會兒會來,御醫比皇阿瑪晚半步到,御醫到後,你會再吐一大口黑血,你如何,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放心,今天之後,你究竟能活多久,本阿哥不問,只,你最好記住我今天說的這些,記住,我能給你陽壽,能任你活得比本阿哥給的多,也就一樣能收回,所以,要你做的事,乖乖儘早做了,特別是管好隆科多和處理賈家,還有好好對皇阿瑪,還有,做好貴妃該做的事,別讓我再來找你,懂?”

“嗯,這才對。

我走了,不用送哦。

什麼?呵呵,一個施了障眼法的布罷了,哦,昨晚你這邊暗自跑阿哥所的那位賈宮女身上的布,據慎刑司的回說,這布是宮裡的布,最近的一批除了幾個妃位上的,便只你宮裡有,那位宮女有這個,是你賞下的,是讓她做承寵時穿的衣服的,所以,你自己收拾吧.”

站在門外,聽著他說著,不光病裡的雅淳聽著各種翻白眼,各種無語,各種嘔,連門外的朕,和被朕帶過來的四阿哥和德妃也一樣的,各種的無語,各種的想翻白眼,各種的嘔的話。

看著他,說完話後,一指點出,一道白光沒進雅淳眉心後,就那麼,在雅淳眼前和自己一眾站門口,並沒進去的人眼前,直接憑空的消失在雅淳的寢室。

看著隨著他消失,因著那塊被去了障眼法,被他扔在雅淳床邊的破布,真的直接跳下床,卻在拿到布後愣的直接呆住,然後剛回過神來,就又莫明的被一股特殊的力量,重新扔到了床上的眼睛瞪著,顯是因這些而真的驚到的雅淳。

看著,隨著他的消失,在看到雅淳的表現後,才憑空的,毫無任何預兆的被從雅淳寢室門口,一起被挪到了離承乾宮宮門口的,朕和同樣因此有些回不過神來,有些發懞的四阿哥和德妃,看著不知怎麼突然開始喝駕的李德全。

看著承乾宮裡,跪了一地的宮人,朕都不知道朕是用怎樣的心情,再次進了承乾宮。

聽著御醫向朕說,那御醫到後,果吐了一大口黑血的雅淳表妹,生機因吐出病灶而變強,只要再喝些補養的藥,很快就能徹底好起來時,又是因著什麼,有心情在心裡各種腹誹的帶著老四和德妃,離開的承乾宮。

腹誹,是的,腹誹,自小九出生起,朕便發現,朕越來越愛腹誹,也越來越經常的翻白眼,各種跳腳,自那被朕取名為胤禟的九兒子滿週歲起,更是從私下時的常態,變成了朝臣常見的常態。

曾一度,為著自己心裡那想做明君的那個念想戰戰兢兢的做著皇帝,小心的平衡著各方朝臣,為著朝堂運轉。

為皇位為江山為兒女,硬冷了心腸,強裝做剛強的不在意,全因著這個二十二年,帶著一身異寶生在皇家的,天寵地護的九阿哥,變了樣,成了能算一地雞毛,各種狗血,朕在各種無語,各種被氣的跳腳的同時,也各種暖心安心,各種開心,一世帝王,做到朕這現在這份上,也算不枉了。

還記得,九兒出生時,三番之亂沒平,朕還是個戰戰兢兢,擔驚受怕,生怕輸了戰爭,失了天下,禍及子女的夜夜驚夢的帝王。

可,這一切,隨著九兒的出生,便全變了。

朕的九兒,朕的得天地寵護的皇兒,出生時帶的雷霆直接把所有做亂的番王連十族一起全化歸了煙塵,而隨後,灣臺也被得祥瑞護佑的施琅帶領的清軍的海軍,成功拿下。

從此,得了天寵地護的皇子的大清,一直國泰民安的傳到了朕的皇孫。

坐實剛出生的九兒的天寵地護,不光是因,親眼看到的,他身上那些,生後不久便隱了去的全部異樣的,生便有的,他出生時還閃著各種寶光和華彩的,雙腳上的極寬腳鐲一對;左手小指上的吊水滴吊墜,鑲嵌無數異寶的異寶戒指;左手腕上的極寬手鐲;右手小指上的釘在指甲根部的異寶寶石吊墜;右手小指上的鑲無數異寶寶石的戒指;耳朵上的耳屏釘,和三對耳釘。

還有那同樣出生後不久便隱了去的,眉心的那道道紋,還有那,同樣很快便隱了去的,腦後凝成實質功德金光濃到極致的功德輪盤,籠身的濃厚的功德金光,祥光瑞藹,周天華彩,大的看不見邊的,內蘊龍鳳虛影的化彩慶雲,還有那最外層的護身天罡雷華和業火蓮華。

怎麼知道那些都是什麼,呵,和三番的戰爭到了緊要關頭,欽天監監正,那有資格直接面君的那個,確實有些能為的道士,正因前一天晚上看到了異常天象,在御書房門外,正準備叫李德全替他通報有急事要見朕,卻還沒張口便直接跪了個徹底。

嚇的李德全直接跳著腳的跑進書房跟朕回稟。

而他本人,直到朕出了書房門,才站起來。

見了朕什麼不說就各種恭喜的,求朕帶他進朕的後宮,他要去看那剛降生的天寵地護。

生帶的異寶,自帶華彩,是異寶自不用說,那其它的那些,再一顯就隱,身邊是個識貨的,且是去了就激動的直接哭跪在地的,自也是能知道都是什麼。

再加上身邊的那哭跪的真有些能為的真識貨的,為了證明那閉著眼的睡的正好的真是天寵地護,專門趁那小傢伙睡著時,演示給朕和皇祖母看的,步步生蓮,雨雪不沾,點塵不染。

記的最清楚的,不過是把小傢伙扔到朕懷裡,朕都成功接住了,小傢伙都沒怎麼呢,那扔他的欽天監的那位,就直接在朕和皇祖母眼皮底下,被一道閃光剃成了禿頭。

再一個,便是,那被剃了禿頭的,緩過來後,為小傢伙卜算吉凶時,那才寫了他的生辰的字紙上,當朕和皇祖母的面,憑空自現的一大段批語,和賜名跟封號。

胤禟,固倫誠孝護國曦親王;坐臥處麒麟為靠背墊腰,白虎為枕臂,玄武墊腳青蓮托足,龍鳳侍立,諸佛朝禮萬聖躬身;禮佛佛倒朝聖聖跑,受屈雷霆現,一跪天地驚,出口是天憲人律冥規。

所惡有天罰,所喜有餘慶,有惡念想謀劃她的,動念處必受罰。

還記得因此而下的知情禁口,還記得,因此而開始注意他時,知道的,他隨後的種種。

記的最清楚的一個,時不常跑這邊各種侵擾的矮子國,直接因著小傢伙在被朕抱到御書房逗著玩時,聽來見朕述職的施琅說起的,海邊常有此國的人侵攏我國百姓,沿海的百姓多有死傷,哭著說了句願請天誅,就直接連國家帶國民,一體的全沒了。

記這個記的清楚,還是因著,當時,朕正抱著還走不太穩,最愛捉著朕的衣襬讓朕帶他四處走,還不是老四的小尾巴,最愛往朕的御書房鑽的小傢伙,在懷裡逗,他當時的眼淚,正滴在朕的手背上。

朕至今還記得,聽到這件事的他,邊無聲的落著淚,邊硬掙著從朕懷裡掙出,搖搖擺擺,走不穩去不讓人扶的,走出御書房,走到御書房的院子裡,然後,不管不顧的,跪在乾脆。

然後,先是抬頭向天的,聲音哽咽的“請天誅,我要他們滅國滅族絕種,不論任何代價.”

然後,便是叩的額頭見血都不停的,直到天現驚雷,直到真有一聲很多人都聽見的“允了”從天上傳來。

也至今還記得,被他的狠話驚到,直到因為雷聲,並在隨後真聽到那聲天上傳來的“允了.”

才回神的朕,回過神來,跑下去抱起已經昏過去的九兒子時,心裡是多麼的心驚膽顫,多麼的害怕。

一疊聲的傳御醫,腳步踉蹌的,心神不穩的,抱著懷裡昏著的嬌兒,朕都不知道朕是怎麼走到的皇祖母那兒。

隨後的記憶,先是九兒沒事,頭上的傷只是外傷沒傷腦子,且,早前血染的傷處,已經好的只剩下沒擦的血跡。

隨後,心神一鬆下,眼前一黑,再醒來,已經是次日。

再後來跟皇祖母說及,若不是當時見到九兒作為的人多,要不是聽到那句天上傳來的允了的人更多,只怕,連朕自己都要懷疑朕是做夢。

可,最嚇人的,卻還是,允了就是真的允了,那個國家真的連國帶所有國民的,全沒了,什麼都沒的全沒了。

而同一天,大清天津衛邊上,看的見的地方,突兀的,憑白出現了一個極大的物產豐富的海島。

若問當時的心情,知道他沒事是真的開心,可,小傢伙再沒事,叩頭叩到頭破血流,直接昏過去是真,後面又一睡好幾天才醒,還是不吃不喝的一直睡,卻是真的擔心。

再一個,那一國連國帶人盡滅是後來才知道,那句願用任何代價換天誅,換無國無民絕種的狠話卻是當時親耳聽見,再加上後來那句很多人聽到的天上傳來的允了和那場雷,當時,他還沒醒,不能確定他真沒任何事,不知道,那句允了下,他要付什麼代價時,心裡卻除了擔心,只剩下害怕。

直到他醒,確定他真的沒事,才是真的徹底放下的心,卻也更加註意起了他,同時,也不敢再輕易再讓他聽到任何能引得他再去求天誅的事,也因著更注意,而因著宜妃的時不常的白眼,私下時的各種唸叨,因著看到她那樣後的好奇追問,而知道了更多事。

還不會走時,便因著生的實在太美,弄的他妃母宮裡,見天的有不少宮人因為被他的美貌晃了神而天天各種受傷,且傷的還各種的,只能讓人說一句,就很離譜。

會走後,宮裡更是開始各處都跟宜妃宮裡一樣的,天天無數宮人受傷,且傷的也跟宜妃宮裡一樣的,只能讓人說一句,離譜到家。

好吧,這種事,下邊根本不會報到朕這兒,朕原並不知道。

一歲半御花園裡玩時,不知道在哪兒聽了,皇子要上學的事,第二天大清早的,便在朕在皇祖母那兒時,跑去皇祖母那兒,好一場鬧。

然後,拿了朕身上的玉佩,跑出宮,宮門口搶了他外公的馬直接沒傷一個人的,馬踏京城跑出城去,卻一出城就沒了蹤影的讓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找,宮外一年多,再出現卻是在殿試時。

更在隨後直接坐實了的,成了那一年的年紀最小,也是從那以後,大清一直沒人能超越的年紀最小的文武雙六首狀元,更因著隨後奉上的,滿朝盡閉嘴的,成了大清年紀最小的固侖親王。

再然後麼?就有點不可愛了,成了親王,可以不去上書房唸書的小傢伙,一見老四便直接成了眼裡只有老四的,竟然不上朝天天四哥四哥的只跟著老四屁股後面當怎麼看怎麼逗人的小尾巴。

但,也真的不是個會安分的,也就看著可愛,看著逗人,本質,還是個不再可愛的,學會了氣人的小傢伙。

老四去上書房聽課,他也去,第一天,一去就睡,直到朕去才醒,然後,各種鬧的,直逼著朕把皇子去上書房的時間往後挪了整整三個時辰。

下課的時間提前了整整兩個時辰,只因著,這哭不得的當時真的心裡委屈了,真的不開心了要哭了。

第二天,跟著去演武場,跟老大老三和太子打架還贏了,他還直接把老大老三和太子都給打哭了不說,朕都去了,他還不收手的反手又打了幾個,因跟著朕去,所以沒給他們行禮,讓他覺得不敬皇子的朕身後的侍衛,這也罷了,畢竟,小傢伙沒說錯,他們,確實有錯。

第三天,好吧,第三天沒跟他四哥,改悄悄跟在朕身後了,可,也沒安分,不知道為什麼跑朝堂上去了的小傢伙,可是根本沒幹好事。

早朝才開始沒一會兒,朝臣才不過因著一個地方的人選有了爭執,才不過三個朝臣站出來呢,就一個沒跑的,全讓他給揍了,行吧,也確實該打,理由,小傢伙打他們時也講明瞭,確實能算是個個該打。

第四天,嗯,第四天沒事,只朕累了些,因為,前天上朝的都被打傷了幹不成事。

不是鬧情緒,是真的傷的幹不成事,只,不知道是不是朕的錯覺,朕總覺的,他們是羞的。

嗯,應該是有些羞的,一群大人,大朝的時候,被一個剛過了兩週歲生日沒幾天,還沒他們腰高的小娃娃,打趴下騎在背上,拿個小木棍打屁股,還邊捱打邊被說各種錯處。

痛怕是有,小傢伙手勁不小,傷怕是真有,痛該是真痛,但,羞怕是也有,不過,該是不大,畢竟,一朝的都捱了打下,阿大不說阿二,便是真羞,怕是也是有限,害怕,應該也有吧。

畢竟,小傢伙是在大朝上打的人,還是邊打邊說錯處的打,錯處都是實,也都被朕知道了,該是真怕的,只,人都打了,請罪摺子也都上了,錯處,都改了,朕也罰了,也就揭過了。

好處麼,唔,得好處的是朕,朝上那群狐狸,前前後後的,被小傢伙收拾了幾次後,摸準了小傢伙的性子後,一個個的,百姓眼裡的好人,敬重嫡妻,家教清明,清官,清天老爺;外邦人眼裡的非常瞭解他們的人,奸商,只認錢的,把他們當提款機的眼裡只有錢的。

倒讓朕省了不少事,也讓朕成了百姓眼裡的明君。

不過,這明君前面,如果沒有,常被九阿哥氣,家裡也有糟心兒孫,這些個點綴詞,就更完美了。

唉,也是朕失算,朝臣們被小傢伙收拾了幾次,開始明顯怕小傢伙,被朕發現後,朕怎麼可能不利用這點,只,小傢伙太淘,也太精,除非他願意管或真看不習慣的事,其它的事,想讓他幫忙,要先許好處。

這就有點討厭了,這也就導致了,朕只顧著跟小傢伙各種討價還價,時不常的,疏忽了他周圍,還有朕周圍,有時,還有其他人在,不是朝臣,便是小傢伙的兄弟,或者是朕的兄弟叔伯,這才讓他們,朝臣們全因著學精乖了,兄弟也包括朕的兄弟和叔伯都跟著歪了。

而最讓人無語的,自他出現,自他開始跟在老四身後,天天四哥四哥的各種當小尾巴後,自他把老大老三和太子一起打趴下後,從從不對付的老大老二,到後來那些比他小的弟弟,有一個算一個的,被他帶著,一日比一日的各種淘,各種讓朕氣的跳腳的淘,最後,更是他們的表兄弟、堂兄弟、連帶朕的兄弟朕的叔伯一起,都歪了。

不是說沒本事或不愛國不護國,雖說是歪,他們這歪,歪的有點怪,全是對外的。

國人和百姓,除非真有錯的,否則,他們護的很呢,外國人敢白個眼,敢看輕,就一準兒會被打。

不光他們打,他們還慫恿國民自己動手,還放話說,真是這個原因讓老外被打,有官員敢不護國民反幫老外說話的,有一個算一個,先捱打再丟官。

弄到後來,過來這邊的外國人,從踏入大清的土地開始,一個個的,臉帶笑,頭低低,就怕捱打。

不過,也不能說沒好處,大清因這個,從國家到國民,都很富,還是朕早年時不敢想的富,也很有血氣,更一個個骨子很硬,跪天跪地跪祖宗,跪師跪君跪父母,只敬天地君親師,其它的,再沒怕的。

再一個,一幫子兄弟姐妹的,算上朝臣的小孩子,時不常的各種打來打去的,感情是真的好了,可,自家兄弟姐妹,只自家兄弟姐妹能欺負,外人敢不敬就絕對各種不可饒恕是什麼鬼?還有,大清官員,自家官員彼此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偶或笑鬧類的欺負可以,被自家百姓不帶惡意說笑也可以,但,外國人敢不恭不敬就絕對是久收拾,絕對的不可饒恕是個什麼鬼?大清的子民,彼此間不帶惡意,沒任何傷害羞辱之意,不侵害任何利益下的玩笑說笑可以,但,外國人敢看不起,敢用鼻子看人,敢翻白眼,敢輕視,便絕對的不可饒恕,是對國家的挑釁又是什麼鬼?好吧,因著這個,嫁出去的,他的姐姐姑姑們,還有後來嫁出去的妹妹們,都有福的很,有他在,額駙和額駙所在部族和家族乖的很。

不乖不行啊,小九兒得天寵是實啊,不過不開心,那招他不開心的就真的活被雷劈的呀。

也許開始真有不信的,可,親眼見了,有個自以為能瞞往的,除了嫁過去的公主,一族的全大睛天的招雷的成了飛灰,誰還有膽子喲。

不過,乖的也不是沒好處,那幫子娶了公主,且在小九兒眼裡,真的對公主好,也真的聽朕話的,有小九兒幫著,護著,一個個上到公主,下到下族所有人,連普通族民都富的流油。

有九兒,有一群兄弟關係好的兒孫,朝事順心,國家富強,百姓富足,官員也都不錯,朕成了明君,朕該開心的。

朕也確實開心,畢竟,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事不少是真,可,百官用命,有兒女關心,有聽話的有能力的兒孫能用,朝事多是多,但並不十分累人,朕也確實過的舒心。

可,也不能說就真的多開心吧,那幫孩子,有一個算一個,全因著小九兒,全歪了,一個個歪的還特色十足。

老大眼睛只盯著外邦,見天的想的是打架打仗,打個鬼的打喲,有小九兒在,大清軍隊強的不是一點,那外邦的眼又不瞎,放著銀子不要,跑這兒來打,不一定打的贏的仗。

更別說還有個,一哭就能滅一國的,後來雖不哭,便,手段可不弱的,九兒在,那外邦都快成大清的錢袋子了,能打的起來才活見鬼。

老二的心思也不在朝堂,他跟老大一掛的,只不過,他想的不是打架,想的是怎麼把那些外邦變成第二個倭國。

可還是那個,有小九兒在,除非是真蠢的,不過,真蠢的,在他老二起這個心思前便已經成了第二個倭國了。

大清海邊,一個個的坐個小船就能到的那些個駐著海軍的大島嶼,可不少了,再多,再多,怕是得再招兵了,還是別了,朕還不想全國青壯都是兵。

你還是乖乖的做你的太子吧,別見天的,為了不當太子各種作了,不就是朝事多,不能跟小九兒一樣,也不能跟還在上書房的小的一樣,睡到自然醒麼,用的著這麼嫌棄麼。

老三,算了,這也是個歪的,老三眼裡只有書,國內的書國外的書,只要是書他就要,倒也不是沒志向,只,這志向,好吧,很偉大,修大清全書,修世界全書,嗯,偉大,偉大的,他一個人幹不完,直接把老五老七都拉過去幫忙去了不說,還拐帶的全跟他一個心思了。

老八,老八和老六一掛的,眼裡只有那些個外邦的,心裡想的,都是怎麼把那些外邦的錢,礦產全弄到大清來。

想的是,如何用那邊的人,把他們國家的礦產、錢財和有本事的人,全部弄到大清來。

十,十三,十四,全是老大一邊的,淨想著怎麼能有仗打,為了能打仗,都能慫恿官員去各種坑那些外國佬去了。

更絕的,那一個個的,被小九兒帶歪的,攛掇去坑那些外國佬的,不是閣臣便是六部的,還全是文官,弄的朝裡的官,只要是文臣那一掛的,不光在那些外國佬眼裡,全是屬狐狸的,在武官和其他朝臣眼裡也是眨下眼都要小心的,滿身都是心眼的。

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也不是沒好處。

最直接的,收上來的摺子,一水兒的,全是有事說事,是請安就直接請安,再沒半句廢話的。

用字用詞,行文造名,也全是沒歧義也絕對引不來任何歧義的,沒一點修飾,全大白話,看起來,省心省力。

十二跟老八一夥的,這也是個歪的,只他盯的是所有岸上過來的,老八老六盯的是海上過來的。

剩下的,十一因為喜歡吃,再加上體弱,又因著老九會種地會養魚養蝦,跟從小就各種護他的親哥,給帶歪的,跟被老九收拾的直接歪成鄂倫岱一掛的隆科多一起,帶著十五往下那一幫子,在鄂倫岱、隆科多、法海、還有王叔和福全常寧他們各家的小子的陪著下,從關外開始,滿大清的種地養魚蝦,養馬,養家禽,養家畜去了。

好處麼,明眼見的,旗人不缺吃的,百姓也有肉有糧,又一個個的有人教著識字,算數,民智已開,生活也眼見的,都很富足,大清在朕手裡,實現了藏富於民,實現了開民智。

再一個,皇阿哥和旗人跟平民見天的混著,又是教種地,又是教怎麼養畜禽的,且還是真的照做便絕對高產的,更還有先生不收錢的,教書教功夫,百姓對他們可是容不得半點傷損委屈,護的緊,也寵的緊。

同樣的,百姓對官員和朕,也一樣的擁護,愛戴,大清境內,無乞丐,無反叛,也沒媚外的,也沒崇洋的。

是的,沒媚外的,也沒崇洋的。

媚不起來啊,把這邊百姓當蠢貨,當低等民,各種自己優越感外露的,各種看不起的,各種用自己國的話的當著面的明著羞辱欺負,的外國佬,叫小九兒帶著他兄弟收拾的,只要踏上大清國土,頭絕對低著,腰絕對不直,臉絕對討好的各種笑。

外國語半點不敢說,生怕被收拾的,更別說,後來,那邊的學者能人等,為長久居住大清,各種撒錢各種討好官員,這邊的人,想媚也媚不起來啊。

外國有的,大清這邊有且還比那邊好,弄的老外來這邊,同樣的東西,他們那邊也有的東西,都能因為售價,招來各種哄搶,更別說,來了後的各種不想走,各種的,哦,天堂,還為了能得到這裡的永久居住許可,各種的討好官員,討好下去辦事的皇子,各種的撒錢,這邊的,見多了,叫他們怎麼崇?老四麼,老四是老九的,他只要保證,老九叫四哥時在就好,有他這個能管住老九,會用老九,能用得動老九,也最護最寵老九的四哥在,這些年,老九沒再淘的讓朕頭痛,這就行了,朕老了,經不住老九的各種淘了。

都不是不幹事,也都沒幹什麼壞事,可,就是壞事了。

有這幫護國護家,也都聽話,把朕放在心裡第一位,全都真心的對朕的兒子,還有一幫子,被這樣的他們教出來的,同樣都是好孩子的兒孫,朕該開心,也該知足的。

可,朕卻曾經一度一點也不開心,甚至因之一度病的很重。

孩子們當時都在,也都是真的關心著朕,可,朕當時,朕當時真的不開心,且,還因為他們看朕時說的一些話,病更重了。

還是他,還是那個淘起來能讓朕生氣的各種跳腳的小九兒,治好的朕。

藥?不是什麼仙藥,也沒用什麼藥,不過是心病,便是有仙藥,不對症,小九兒也不會給朕用。

那他如何治好的朕?“您這病啊,是心病,孩兒沒藥給您吃,所以,只拿來了份自己府裡種的糧食蔬菜和瓜果來,糧食蔬菜,孩兒親手做成了吃食,瓜果,孩兒也親自弄成了果盤,您不管怎麼吃,都能飽.”

“您也別惱,孩兒真不是來氣您的。

您為什麼病了,心裡想的什麼,擔心的什麼,孩兒都知道。

且,這些,不光孩兒知道,家裡這些兄弟們也一樣的都知道,且,您其實心裡也知道,孩兒們都知道.”

“而且,您擔心的事,孩兒們其實早就把答案給您了,而且,這您也知道的,而且,孩兒猜,這事兒,怕是隻一個人不知道,而,這人是誰,孩兒不說,你也知道.”

“所以,人是孩兒們自己選的,人行不行的,您看了這麼多年了,心裡早就有數,您擔心的什麼呢?”

“覺的二哥委屈?信不信,你前腳給了二哥,後腳二哥就能直接遛了的把這扔給別人,信不信他給的人,就是那,孩兒們自己選的,擺在你面前,讓你看了好些年的那個?”

“信啊,那你還擔心什麼呢?不會是說不來,但就是有些擔心吧?”

“行,誰說不行呢,那,要孩兒給你個主意不?”

“直接大撒手三年唄。

太皇太后可是真的老了,老太妃也是一樣,還有蘇嬤嬤,都不年輕了;之前是沒好工具,走出去也確實不安全,現在,大清境內,就沒不安全的地兒,水路有好船,陸路有好馬車,有平整的好路,能出去了,您真不陪她們出去走走?”

“隨便吧,新馬車造好了,三天後,孩兒會出趟門,跟哥哥們說好的,為的什麼事兒也跟您說過的,要在外面呆多久,您也知道的,要不要一起,您自己決定唄.”

“您也別惱,再過幾天,就是南方的汛期了,本就查的這個,不現在走,我還出去個什麼喲。

要不了那麼久.”

“那倒真不是騙您,也不是孩兒貪玩什麼的,這次出去,還有個順手辦的差事,看看各地今年的收成,再看看玉米在各地的種植,再來,海邊那些個能種三季水稻的,早前說種出的稻不好吃,這不是換了種子了麼,去看看這種子幾年後,產量如何。

順便的,看看各處的道路和水路的維護,再試試那新馬車.”

“再吃吃看,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不好吃。

所以,上報的在南方呆的時間,是南方第三季稻收了後的時間。

回來的時間比這個晚,是因著,從南方出來,我會坐船出海,走海路去天津,在天津補些淡水後,便會從天津北上,去探一條路,順便,也是幫大哥他們,試試新船.”

“幹什麼不讓大哥去試,大清的兵,護國護民的,戰時流血孩兒們都沒一個捨得,探路,還是用新船,爭著去的,只咱們兄弟。

所以啊,有孩兒這得天寵的,哭一聲老天都捨不得的,還是我去吧,沒的,還要各種擔心的,反擔心他們.”

“什麼路,是商隊的那幫人報上來的路線,一路往北,若他們說的沒錯,那條路,得的別的或許不多,但,海貨卻真不少,特別是,比肉骨頭還養人,還補骨的海貨,產量最多,質量也真好,足夠把全大清的人,個個都養的壯壯的.”

“您還真別不信,那東西,大哥訓海軍時,一直給海軍用著的,後來,康王叔和簡王叔也給陸軍用了,現在,全軍都在用的,大清兵壯,那些海貨可是功勞不小呢.”

“只不過,早前用的,都是咱們自家海里養的,質量是不錯,可,畢竟是養的,比海里原產的,終還是差著點,且,產量也不多,只供海軍都不能讓全軍天天吃上,那邊的得的量,要真有他們報的那個數,那可真是咱們的福氣了,再沒個不去看就平白放過的.”

“你要還不信,眼見為實唄。

而且,不為這些,不為再看看的那大撒手,只為老祖宗她們,出去走走,你真不願?”

“都誰去?就我,再帶幾個老御醫,然後,再沒了,皇阿瑪你們去,孩兒也不過再多帶些兵,兄弟小輩什麼的,一個都不會再多帶的,至於為什麼,想是不用孩兒們說的.”

就這幾句話就好了?倒也不是,只不過,他走了後,老二和老大又一起來了一趟,跟朕說了些,其實他們不說,朕也知道的事,朕的病,其實就如小九兒說的,不過是因為不放心,再加上,覺的委屈老二,他是太子啊,再不想做皇帝,也不是不能做皇帝的啊。

而且,這幫子兄弟,也不是不擁護他做皇帝。

可,還是那個,如老大和太子自己說的那般,朕家這個太子,歪到天邊去了的,從他到他的孩子,沒一個願意當皇帝的,他兒子,都能說出,沒本事的才當皇帝的話了,也早早的,老二一個沒留神,全跑了,到現在都沒回京。

真把他摁皇位上,後繼位的天知道會什麼樣。

因著他捉不住他兒子,便是捉住了,也的沒法保證,他前腳傳位,後腳那接位的不會把位子扔給自家兒子然後跑了去。

朕不放手,還能怎麼樣?是,便是真跑了,叔伯兄弟都護國,便是真出個比朕還小的幼年天子,大清也沒事,可凡事總有個萬一,小九往下,全是尚武的,小九兒往上,都不小了,連小九兒也是呢,真弄出個比朕更小的小皇帝,讓一幫子尚武的兄弟扶著,他們真不敢保證,大清將來如何。

是呵,若不是因為知道這些,朕又怎麼會覺得老二委屈,又怎麼會得了這場心病,就是因為知道這些啊。

不過,現在的朕,做了三十年太上皇的朕,倒是萬分的慶幸,當年的三年放手,慶幸當年最後真如了孩子們願的,把皇位交給了他們自己選出的那個人。

老四,雍正帝,人是他們選的,位是朕傳的,他確實是個合適的,只,這也是個不想坐皇帝的,連同他的兒子們也是一樣,呵呵,又是好一場各種的淘的,只為不當皇帝,倒是讓人看的好笑。

嗯,確實是好笑,看他們各種逃的不想要皇位時,是真氣,可看到當了皇帝的兒子的孩子,孫子輩的那些也各種逃的不想要皇位,看著他們的各種逃的,直氣的老四各種跳腳,竟是有了一種快意,有了一種解氣,是的,快意和解氣。

當然,更多的是放心,畢竟,比起其他那些只在京裡過節,一過完節,便跑的親阿瑪要找,都只能找老九幫忙的,老四家的這幾個淘不出阿瑪手心的,至今都沒成功出過一次京的,可是真的是功力弱。

特別是,當老四終於成功的,在當皇帝第十五年時,把皇位扔給了,他看好的,跟他鬥了十年,卻只因為他一句話,便乖乖繼位的晝兒時,朕是真的放心的。

因為,朕知道,老四他們那幫兄弟也知道,老四家的晝兒,那承了老四位的承雍帝,其實就是老九親自替老四培養的接班的,也都知道,論能力,他並不差,跑不出老四手心,不為別的,只為,他九叔有託付,只為,他真的放心不下京裡這些,他九叔的牽掛。

有他接位,大清的將來,朕放心,他們那幫兄弟放心,都放心的。

知道晝兒接了老四的位是放心,可,知道九兒死時,卻是真的痛心的。

那種痛,心疾發做都沒那麼痛吧,他才走那幾天,朕是真想隨了去的,可,不可以呢。

是啊不可以呢,朕的九兒,瞭解朕的,用一個契約,一紙託付,硬生生的,讓朕連輕生都不能的,強自調適,努力走出悲痛,用心的,在其他的兒子的陪同下,為著要完成他的託付,努力的活著。

只是,真的累了呢啊,皇祖母她們,老四繼位沒多久便含笑走了,惠妃跟皇祖母他們能算是前後腳,朝裡的大臣,也走了不少,後宮的宮妃也是,連德妃和宜妃,都早早的,老四繼位沒多久就走了。

連李德全和刑年都走了呢。

朕身邊現在伺候朕的,是老四身邊的蘇培盛,老四身邊的,是原在老九身邊,後老九打發了去管老四家的弘晝,老九走後,被弘晝放到老四身邊的虎子。

老四已經知道勞逸結合,也成功的把皇位傳了下去,接位的晝兒,也是個好的,六十一年皇帝,御極天下六十一載,太上皇三十載,朕這個皇帝,活到現在,活著看到老四也當了太上皇,活著看到,新君繼位,看到了大清盛世到來後。

朕已經真的無憾了,也真的可以放心的走了。

是的,放心的走了,連兒子們都放心的開始放鬆的新君,朕沒什麼不放心的,特別是,看著這一屋子的,笑著圍著朕,正在給朕過生日的兒孫,還有那些,被各自阿瑪瑪法攛掇了來,跑到朕身邊鬧的重孫子們,還有,圍在朕身邊,再笑的勉強也都笑著的一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