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災難降臨之前，必有前兆。

“嗡——”

毒氣被釋放出來了。

“呃！”

“啊啊啊！”

矮人們捂住喉嚨，痛苦地掙扎，接著一個個倒了下去。

作為最強生物，龍的屁也堪比生化武器，毒性驚人。

奧托也不能倖免。

【提示：狀態異常！】

【提示：你已中毒！】

【提示：呼吸困難！】

【提示：生命值下降！】

【提示：生命值下降！】

（中略……）

【提示：生命值下降！】

但這僅僅是開始。

“拜託，求你……別這樣……”

奧托苦苦哀求龍，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噗！”

“……啊。”

奧托絕望了。

“噗——！”

接著，大災難發生了，但這還沒完。

“噗噗噗噗噗！”

龍瘋狂地甩動尾巴，排洩物四處飛濺。

“在牆上塗屎”這種通常形容痴呆病人的話，現在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了眼前。

“……”

奧托在排洩物的雨中愣住了，呆立在原地。

他無力應對這可怕的局面。

“啪！”

就在這時，奧托的臉被排洩物擊中。

他的臉被屎糊住了。

“嗚哇！小龍拉屎了！嗚哇！”

龍回頭看著奧托，彷彿在問：我做得不錯吧？

“唉……”

奧托無奈地發出絕望的聲音。

“堂堂一條龍，竟然在牆上塗屎……”

憤怒、委屈、荒唐、羞恥，種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從奧托口中迸發出來。

但也就到此為止。

“啊……”

奧托本想怒吼，但突然想起了什麼，閉上了嘴。

“我們的小奧托真是瘦了，吃飯了嗎？這麼瘦可不行，奶奶馬上給你做飯。”

他想起了已故的奶奶。

“對啊，奶奶也曾飽受痴呆之苦。”

奶奶去世前的最後三年一直患有痴呆症，奧托一家為此度過了一段極其艱難的時光。

最痛苦的無疑是奶奶本人。

——“我……我該死……活到這把年紀，還要這麼丟人的樣子，連我孫子的臉都認不出來……”

奶奶意識到自已患有痴呆，痛苦不堪。

家人的痛苦也無以言表。

——“孩子！你為什麼不給我飯吃？你是想餓死你奶奶嗎？”

每當奶奶出現異常行為，家人們的心情便無比沉重。

——“你是誰？怎麼這麼眼熟？”

奶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後連最心愛的孫子都認不出來了。

在養老院去世那天，直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都沒能認出奧托。

雖然沒有像龍一樣發生塗牆的慘劇，但那段時間非常痛苦和悲慘，絕不是可以一笑置之的事情。

“嗚哇！小龍拉屎了！嗚哇！”

“……”

“爸爸！我拉屎了！”

“好，好。”

奧托擦掉臉上的排洩物，勉強對龍露出一個笑容。

他想起了患痴呆症的奶奶，實在無法生氣。

……

“不過這已經不錯了。”

奧托心想。

為什麼呢？

因為總比龍發狂要好。

痴呆症的典型症狀之一就是性格突然暴躁，變得極其暴力和攻擊性。

作為世界觀中最強的生物，如果龍發狂了，那才是真正的噩夢。

不僅在場的所有人會被屠殺，幾十座城市也會被夷為平地，數百萬人會因此喪命。

相比之下，一個撒嬌的小龍總比一個瘋狂殺戮的狂龍要好得多，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