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對你們?聽從你們的安排,還是聽從你們的詭計?或者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還有,現在不是幻象嗎?我進與不進又有什麼意義?還是你們根本就欺騙了我?”
黎夜幾句話讓‘他們’啞口無言,再然後就是短暫的沉默。
“黎夜,我們承認欺騙了你,但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清楚,一旦你毀掉了饕餮石像,現在就已經不是幻象,一切的真實都將決定你們所有人的命運,即便炎當和雲別不能回去,你也一定得回去,因為你必須是最後勝利的見證者.”
“最後的勝利?什麼意思?”
上一次聽‘他們’口中說出這話的時候黎夜都還沒怎麼注意,這會兒再次聽到,不由得產生疑惑,追問之下‘他們’又突然失聲了。
“嗨……還在嗎?”
“嗨……我去,不該出來的時候瞎出來,該說話的時候你們又啞巴了,我們……”“黎夜……黎夜……你看那兒……”追問了好幾次還是不見‘他們’的回應,黎夜有些氣兒不打一處來,就在此時身後冒出一腦袋,並且推了黎夜一把,然後指了指黎夜身後上方,後者轉頭望去,再次見到那三色絨帶的遊動,而這一回和之前有著明顯的不同,他們顯示更加躁動,按照之前的說法,應該有事會發生,黎夜心裡也顫了一下,掃視周圍試圖去找到危險所在。
“嘶,尤青青你醒了?”
約莫十多秒後,黎夜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投向身邊尤青青,有些尷尬的這般問起,後者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黎夜,似乎不太明白黎夜的意思。
“醒了啊,黎夜,有什麼問題嗎?”
這話回得黎夜那叫一個尷尬,關鍵是有些事又不能直接說出來,只能支支吾吾的開不了口。
“黎夜,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了?我沒有缺胳膊少腿啊?”
“我,這個,尤青青,你不記得剛才的事了嗎?你……我……我們……”“我們?我們怎麼了?我們不過是被迷住了嗎?現在大家都清醒了,難道還能有別的什麼?”
黎夜這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尤青青這麼聰明一個女人不可能不明白,但看她那樣子又似乎真的不知道,這事兒就不僅僅是尷尬的問題,黎夜愣著思索了一下,打算來點更加直白的話弄清楚狀況。
“還真有事瞞著我們啊?黎夜,說吧,你都把饕餮都幹趴下了,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
“哎哎……哎喲……尤青青,你這幹什麼呢?”
尤青青這女人嘴裡一通追問,手裡也帶上了動作,在黎夜胳膊上揪了一把,疼得後者咧嘴直叫。
無錯書吧也是因為這動作讓黎夜看明白了三件事。
其一自己身邊的人都醒了。
其二為此刻的自己除了下半身遮擋著關鍵部位,其他地方無半片遮擋物。
其三就是自己真的已經把饕餮石像給破碎了。
三件事看似沒有直接聯絡,但卻都有著同一個指向,那就是自己一群人回到了真正的天宮門口。
“黎夜,不是我要幹什麼,而是你在想什麼?你可不要嚇我們,都等著你指揮大家下一步動作呢,你倒是說啊,我們到底要不要進去?”
此刻黎夜腦子裡思量的事有點多,顧不上去確定進不進的問題,因為首要判斷的還是真實與虛幻。
“尤青青,我來問你……”“說吧,問什麼?”
“耳朵湊過來.”
“什麼東西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有話就說啊?”
“尤青青,你真的要我就這樣說出來?”
“你……”黎夜有些惱,口口聲聲說聽自己的指揮,讓湊過耳朵過來說話都磨磨唧唧,上上下下瞄著尤青青,後者感受到異樣,迷惑中只得湊過耳朵,前者也不打算再計較,耳語了幾句後尤青青的角色慢慢紅起來。
“啪……”“你說什麼呢?沒有,真的沒有,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或者就像你說的那樣,都是幻覺,我們被人忽悠了.”
一巴掌再次打在黎夜身上,只不過雷聲大雨點小,嘴裡的話更是多了幾分柔情,並且認真為黎夜分析。
“尤青青,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但一切都太過真實,尤其還有一個問題無法解釋,如果之前真的是幻像,那饕餮石像被我撞碎這事兒怎麼解釋?幾乎是在我們……它……都在同一時間發生.”
黎夜比劃了一下,尤青青的臉更紅了。
“黎夜,真的有沒有那啥我能不知道?你不會是懷疑我在騙你吧?我能這麼做麼?”
“這個……尤青青,這還真不好說,你現在名義上是我的女人,可其實我一點都不瞭解你,算了,無所謂,我們進去吧.”
“你……”尤青青被黎夜這話嗆得不行,話堵在嗓子眼兒裡又反駁不出來,只能在那兒乾瞪眼,這樣黎夜反倒笑了。
“算了,算了,咱們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基礎,說來說去都是我在佔你的便宜,你怎麼做都不過分,走……我們進去.”
“佔便宜……等等等等……黎夜,你剛剛不還在說不進去嗎?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尤青青依舊微微紅著臉,沒有去糾結佔便宜的事,更多的還是在追問黎夜此刻這麼做的緣由。
“尤青青,我覺得我們就快要有感情基礎了,我可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
看著尤青青,黎夜忽地又收斂起了笑容,這話說得就十分嚴肅,尤青青先是愣了幾秒,然後‘噗呲’一聲笑出來。
“放心,雖然你算不上小鮮肉,但還算過得去,我也一定會對你負責的,那麼,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什麼了?”
黎夜捕捉到尤青青嬉笑中的嚴肅與無奈,不知為何,也不打算在此處追問到底,而且對方還追著當下狀況追問,也就順著嚴肅起來。
“尤青青,我們的事以後再說,現在進去是我們無奈的選擇,緣由在天上.”
“天上?”
黎夜指了指上空,那三色絨帶居然遊走得更加頻繁,並且時不時還有些俯衝的姿勢,黎夜相信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
而這只是黎夜打定主意進入天宮的原因之一,指向上方讓所有人看到那絨帶之後,又指了指地上。
“還有地上?”
“地上?地上怎麼了?”
“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地上那些饕餮石像的碎片在悄然中彙集變大嗎?如果我沒看錯,它似乎在恢復,這可是石像,一座本不存在生命力的石像,難道不恐怖嗎?”
這事兒黎夜已經觀察好久了,地面上那些碎片一直都在彙集中,只是動靜非常的小,小到若非有意觀察,都不會知道它在行動。
“阿彌陀佛,黎夜說得沒錯,它們一直都在彙集,黎夜,我們的確得馬上進去.”
雷烈和柯壽祖他們早就醒了,一開始似乎都還沉浸於那幻像中自我的美好回憶,呆呆的沒說話,後黎夜和尤青青這一出將他們徹底拉回來,但還是沒說話,都默默的看著倆人在秀兒,直到黎夜重新迴歸正題,雷烈這才插進話來。
“和尚說得沒錯,我也覺得應該儘快進去,只不過……”“只不過什麼?”
柯壽祖也開口贊同雷烈的說法,只是聽上去還有些疑慮。
“只不過這真的是天宮嗎?我怎麼感覺門這麼小氣?你們想啊,這麼大的工程都能建造出來,這門兒不應該是這樣子吧?”
柯壽祖說這話不無道理,到了這會兒黎夜才真正去觀察所有人嘴裡都在唸叨的天宮,和想象中應該的樣子出入非常大,又是一座茅草閣樓而已,這感覺都讓人覺得異域之地的人壓根兒就只能茅草屋。
而且眼前這茅草閣樓還有一個更奇特的特點,那就是四四方方的門兒小,不僅小還矮,矮到什麼程度?矮到黎夜等人只能弓著腰才能進去。
“柯老闆,門兒的問題咱不去追究,該有的該來的始終會來,我先進去探探路,你們跟著我.”
黎夜十分主動,這讓整個隊伍都多了幾分底氣,說完這話就打算推門往裡面走,這一回沒有人再去反對,因為大家心裡都明白,沒有人比黎夜帶路更加合適。
“快快快……那石像好像真的要活了.”
黎夜這剛低下腦袋,尤青青就在後面催促起來,前者的余光中也瞄到那些本已經成指甲蓋兒大小的碎片變成拳頭大小,並且紛紛抖動起來,這事兒不妙,動作的確得加快。
“阿嚏……”一步踏入,撲面的寒冷襲來,溫度巨大反差讓黎夜一陣哆嗦,再然後就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阿嚏……”接二連三的人跟進來,幾乎和黎夜一個反應,這冷是真的冷。
“受不了了,,太冷了……咱不提跑到冰箱裡面來了吧?這裡也不像啊?”
老七這傢伙最先出聲,其實也是大家的心聲,冷是大家共同的知覺,這裡不像該冷的樣子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尤其是黎夜,因為他對這屋內的陳設並不陌生,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不久前就曾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