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著調查的逐步深入,陳剛發現,透過廣泛收集並比對多位目擊者的證詞,中年男人不具備作案的時間。這一發現,不僅讓案件的調查方向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促使警方不得不重新梳理線索。
在孟豔豔失蹤的這幾天裡,周圍的鄰居紛紛向警方提供了有關線索,他們目睹了中年男子與其母親及親戚們四處奔波,尋找孟豔豔的身影,這促使警方重新審視案件,最終排除了中年男子作為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
然而,一個令人費解的謎團依舊縈繞不去:為何在悲劇發生前的幾個夜晚,中年男子會與自已的妻子發生如此激烈的爭吵?面對警方的細緻詢問,中年男子顯得頗為尷尬與無奈,他緩緩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就在案發前夕,孟豔豔帶著一位陌生的捕蛇人回到了家中吃飯,還讓他在自家的床上休息過。
儘管捕蛇人穿梭於街巷之間,兜售其捕獲的蛇類,偶爾在農家小憩用餐,本是鄉間尋常之事。
然而,這位中年男子從鄰里口中得知,那位捕蛇人竟是位年僅二十餘歲的青年,且更為令他心緒不寧的是,這位青年還曾在他家中安然午睡,這一訊息無疑在他心中投下了陰影。
中年男子本就因自已比妻子年長十五歲,加之家境貧寒,對妻子與外界的交往格外敏感,尤其是與這位年輕捕蛇人的接觸,更是讓他心生芥蒂,多次因此與妻子發生激烈的爭執。
當孟豔豔突然失蹤的訊息傳來,中年男子的心中不禁湧起了種種猜測,其中最為強烈的便是她是否與那位捕蛇人私奔而去。
正當他沉浸在焦慮與不安之中時,警方對孟豔豔社會關係的深入調查,意外地揭開了一個關鍵的線索,這一發現無疑為解開謎團帶來了轉機。
在調查過程中,警方意外地獲得了多個村民的一致線索,他們不約而同地提及了一位年輕的捕蛇人,這一資訊成為了案件偵破的重要線索之一。同時,結合孟豔豔遇害的具體時間是前天下午四點鐘之後,警方進一步深入調查。
值得注意的是,孟豔豔生前洗衣的水塘,與最終發現她遺體的那片密林之間,相隔了足足兩百多米的距離,這一空間上的距離,無形中為案件增添了幾分蹊蹺。
無錯書吧尤為引人關注的是,在孟豔豔的屍體旁,警方發現了她生前使用的洗衣盆,以及已經洗淨的床單與被罩,這些日常用品的擺放,似乎透露出一種不尋常的寧靜與秩序,暗示著死者可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接近了案發現場。基於這一現場情況,警方合理推測,孟豔豔很可能是在一種相對和平的狀態下,步入了危險區域,隨後遭遇了不幸。
這一推測,自然而然地引導警方將偵查的重點轉向了熟人作案的可能性。畢竟,若非對受害者有著一定程度的瞭解與信任,很難想象能在不引起其警覺的情況下,將其引入險境。
因此,警方的偵查思路發生了重大轉變,他們開始將主要的懷疑目光,聚焦於那些與孟豔豔有過接觸的男性,力求從中找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真兇。
提及的那位頻繁在村民言談間出現的年輕捕蛇人,其身影與案件緊密相連,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警方重點懷疑的物件。鑑於此,警方迅速行動,將搜尋範圍鎖定在鄰近的幾個村落,全力追蹤那位曾在新民村活動頻繁的捕蛇人。
兩天之後,偵查工作便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在毗鄰的村裡,一位名叫餘家祥的捕蛇人悄然進入了警方的偵查視野。
餘家祥,生於九七年,籍貫蔣都市新民鎮柳五村,一個看似平凡的名字背後,卻隱藏著與案件千絲萬縷的聯絡。當警方將餘家祥的照片及資訊展示給中年男子家的鄰居時,對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確認了其身份。
正是這位餘家祥,不僅曾踏入中年男子的家門,更在新民村留下了多次蹤跡,成為了村民們記憶中揮之不去的身影。此番發現,無疑為案件的偵破工作點亮了一盞明燈。
於是,警方迅速而周密地對他展開了深入調查。餘家祥在村中以殺豬宰羊與捕蛇為生,其生活狀態在村民們的眼中,往往被描繪成一幅好逸惡勞、遊手好閒的人。
他沒有老婆,性情中又夾雜著幾分暴躁與不羈,每當他外出之際,那把鋒利的殺豬刀總是形影不離地伴他左右,這無疑為他平添了幾分不容忽視的危險氣息。四周的鄰里,出於對他性格與行為的忌憚,往往選擇避而遠之,不願輕易招惹這位看似平凡實則複雜的人物。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餘家祥正是前天下午與死者有過最後接觸的個體,這一時間點上的巧合,使得他的作案嫌疑在眾人心中驟然攀升至頂點。
加之他素來習慣攜帶的那把殺豬刀,更是讓人心生寒意,彷彿每一道寒光都預示著潛在的威脅與危險。在這樣的背景下,餘家祥不僅成為了警方調查的重點物件,也成為了村民們私下裡議論紛紛、擔憂不已的焦點,所以要儘快將其抓獲。
當陳剛、胡偉與巫軍三人踏入餘家祥家的門檻時,一股不尋常的寂靜撲面而來。他們很快意識到,餘家祥可能畏罪潛逃了。據其母所言,餘家祥在前天晚上便已離開。
案發那天晚上,在餘家祥母親的敘述中漸漸清晰:夜幕低垂,餘家祥神色匆匆地踏入家門,眼中閃爍著異樣。他迅速而有序地整理著行囊,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決絕與不安。在母親關切的目光中,他聲稱要去外地打工,一個突然而倉促的決定,彷彿是為了逃避某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隨後,餘家祥連夜收拾好行李便踏上了逃離了蔣都,只留下一串倉促的腳步聲和母親無盡的擔憂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