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
惜福如臨大敵,牌樓上的方源顯然早就等候多時。
“果然還是不能小看天下英雄,一個平平無奇的瞎眼老婦,竟然能窺破我的真身。”
方源橫眉如刀,周身散發著極為可怕的氣息。
這是他第一次動了如此重的殺心。
很顯然,之前惜福母女倆的私密談話,全都被暗自跟蹤的方源聽了去。
“我們母女倆一直恪守本分,可曾觸怒過仙長?”
婦人不解的問。
“俗語中說,當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便會給你開啟一扇窗。
可你這個窗戶,對我威脅很大啊。”
砰——!
牌樓被大力蹬碎,方源整個人如鷹隼般殺來。
在他的袖袍之中,一團奪目的光華如毒蛇吐信般竄出,正是一柄小臂長的短刀。
直取婦人咽喉。
“休的傷我孃親!”
惜福勃然大怒,原本清秀的臉上瞬間佈滿青筋,纖細的胳膊也是驟然膨脹倍許。
她悍然擊出一拳,直接把方源的短刀砸碎。
淬骨境武者的骨骼,比精鋼還硬!
接著,惜福的拳力不減,摧毀刀刃後,還想對方源進行反制。
結果那看似無堅不摧的拳頭,在撞到方源的‘猿爪’時,直接爆出幾個血洞。
瞬間敗北。
“什麼?!這不可能!”
惜福大驚失色,她無往不利的拳鋒,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敗了。
“封門鎮太小了,你該睜眼看看世界。”
方源面無表情,另一隻手,閃電般的橫掃。
不偏不倚,不多不少的把惜福的眼皮給割了下來。
惜福俏麗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可怖,鴿子蛋大的眼球,連帶著紅色的肌肉層,就這麼暴露在外。
真·睜眼看世界!
“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我願意一命換一命!”
那婦人急忙大喊。
“大娘,這麼晚了還鬼吼鬼叫,你有沒有素質啊?”
方源笑了,兩個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他的手上,而婦人卻大言不慚的要一命換一命。
她哪裡來的資本和自信?
“你!”
“聒噪!”
方源把婦人的下巴捏脫臼,然後五指握攏,緊緊地拽住她的舌頭。
猛然一扯!
一條猩紅的長舌,瞬間齊根斷裂。
“原來人的舌頭這麼長。”
方源隨手把那截舌頭扔到一旁,並抬手給婦人餵了一顆回元丹。
“錢濤寶庫裡的一品丹藥,就算是洗髓武者吃了,也能瞬間止血。”
咬舌自盡都是唬人的。
其實真正死亡的原因是疼痛和失血過多。
一粒回元丹下肚,那婦人除了不能在說話之外,沒有什麼其他傷口隱患。
“本想給你倆個痛快,拿上火行道術的書簡就走人的,結果你倆竟然沒帶。
就這麼不相信我們的真心嗎?”
方源剛才檢查了一下二人的包裹,她們竟然沒有攜帶那捲記載火行道術的書簡。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他就得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了。
“抽靈脈,碎丹田,挖道種。”
“惜福,你本可以直接死去,不用經歷這些痛苦的。”
“可你為什麼偏偏不把那書簡帶上!”
方源在心裡抓狂,想到這裡,又對著惜福的左臉轟出一拳。
磅礴的力道直接轟掉她十幾顆牙齒。
“你....你個惡魔,一定會遭報應的。”
惜福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被方源如此折磨,已經瞧不出人樣了。
“報應也好,命運也罷,只不過是弱者無奈的說辭而已。”
方源不以為意。
“古月大師,您沒事吧?”
在這時,鎮邪軍府的人也終於趕到了,看著現場的狼藉,他們一陣後怕。
得虧方源沒事。
若是出事了,李長空肯定會遷怒於他們的。
“我沒事,先把這兩個人帶回錢府吧。”
......
錢府,黃鶴別院。
李長空舒爽的呻吟一聲,眼中滿是激動。
因為就在剛剛,方源也為他貫通了後續的十處靈竅。
“多謝爺爺!”
“乖孫子,不用和爺爺客氣。”
方源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心中卻是連連冷笑,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給他希望,然後再把希望換成絕望。
“古月大師,那個惜福怎麼都不肯學習火行道術,而且還對您破口大罵。”
賀晚清氣沖沖的走進別院,帶來了惜福的最新訊息。
“你沒有上刑嗎?”
方源眉頭一皺,反問道。
“上刑了,但那丫頭就是不肯服軟。”
“這裡的上刑,指的是給惜福的孃親上刑。”
方源撫了撫額頭,這個賀晚清殘暴歸殘暴,就是不肯動腦子。
嚴刑拷打對惜福這種人是沒有用的。
“啊?給那個老不死的上刑有什麼用?”
賀晚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方源無奈的嘆了口氣,其中的精髓,還是得他自已親自去實踐。
旋即,他便快步離開了黃鶴別院。
前往了錢府的刑房。
“呸!別指望我和你們這些人渣同流合汙!有本事把我殺了!”
惜福囂張的話語從刑房傳來。
砰!
這時,刑房的大門被方源一腳踹開。
“惜福姑娘還真是有骨氣,隔著大老遠就聽見你在叫罵。”
方源扭了扭脖子,來到了惜福面前。
她此刻被五花大綁,身上全是鞭痕血跡,十分的狼狽。
少女尚未發育成熟的身子,在此刻盡顯單薄。
“算我之前瞎了眼,竟然覺得你還不錯。事實恰恰相反,你是這幫惡魔裡心腸最狠的一個!
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惜福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但方源卻是笑了起來。
“你想讓我殺了你?哈哈哈,天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我要陪你好好玩。”
方源拍了拍手掌。
刑房門外走進來兩個雜役,他們合力抬著一個大木桶。
“這木桶裡面可都是好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方源把木桶的蓋子掀開,裡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螞蟥。
目測估計得有幾萬條。
這些螞蟥全部堆積在木桶裡,瘋狂的蠕動著。
“你.....你要做什麼?”
惜福終於開始害怕了。
“做什麼?當然是讓你在螞蟥堆裡洗個澡。”
方源眼神陰翳,表情玩味的說道。
緊接著,就把一隻螞蟥,放到了惜福的胸上。
螞蟥的吸盤,像是催熟劑一樣,把粉嫩的葡萄,吸成紫紅色。
“啊啊啊啊!你快拿走!你快把它拿走啊!”
惜福驚聲尖叫。
這種集疼痛,噁心,恐懼為一體的刑法方式,簡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而且這還只是一條螞蟥。
按照方源的本意,是要把惜福整個人都丟進螞蟥桶裡的。
“好啊,我這個人還是很講道理的,我從不喜歡強迫別人。
既然你不願意泡這個螞蟥澡,那就讓你娘代勞吧。
來人啊,把那個老不死的帶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