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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當豪門馬甲文女主的踏腳石19

“你哥是這家會所的老闆?”魏子揚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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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崔修鈺搖頭,“大概是跟這兒的老闆相識,是私交。”

魏子揚點點頭。

崔修鈺的兄長他接觸不多,只是有時候覺得……挺滲人。

也許是人病久了,氣場也不一樣吧。

崔修鈺抬腳往上走,卻被人攔住。

管事的人說:“我們老闆只請當事人,閒雜人等,還是不要摻和了,免得壞了規矩,多惹是非。”

“我兄長在上方。”崔修鈺淡淡道。

“我們老闆與崔先生相談甚歡,亦不便人打擾。”

崔修鈺止步,眉頭微蹙,望著姜裡他們上去的背影。

“那代我向我哥問個好,還要……不要刁難姜裡,今天的事情不是她的錯。”

姜映雪挽住崔修鈺的手,柔聲說。

“有老闆在,自然會公私分明,你不必擔心。今天是少言的生日,我們也不能喧賓奪主,還是回包廂給少言慶生吧。”

看著崔修鈺不動的動作,姜映雪掐了下手心:“姜裡最是心軟,她一會兒肯定會來。”

姜少言視線怔怔,一步步往包廂走,背影似乎有些失魂落魄,卻不知為誰失落……

二樓。

龍哥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面,迫不及待要跟這兒的老闆索要南梔給他玩玩,剛踏上樓梯的第一步。

“砰!”站在樓梯口的人一拳狠狠揍在了龍哥的肚子上。

“你——”龍哥捂住腹部,青筋暴起。

那人扯住龍哥的衣領,又一拳重重揍下去,對姜裡二人說。

“接下來的畫面會有些血腥,冒犯了二位姑娘,我們老闆深感抱歉,請你們進去一敘。”

南梔傻呆呆的躲在姜裡身後,看著那人像拖狗一樣把龍哥拖走,龍哥一開始還有力氣罵,聲音漸漸消失……

包廂中,幽雅僻靜。

“姜小姐。”椅子上的另一人風光霽月,眉眼溫和,約莫三十出頭,率先跟姜裡點了下頭,然後將目光移到南梔上。

“你叫南梔?你是這的員工,讓你受驚了。”

南梔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知所措的揪住姜裡的袖子,小聲:“你跟他們認識?”

“不認識。”姜裡站在那。

只是跟其中的一位,有過幾面之緣。

“崔大公子,聽到沒有,人家都不認識你。”老闆勾唇戲謔道,真是稀奇。

崔止晏淡淡一笑,側臉冷雋入畫:“小孩高冷,只好我來寒暄。”

“您長輩架勢端的真足。”老闆聽過姜裡這個名字。

崔止晏弟弟的未婚妻,怎麼跟崔止晏扯到一塊來了?

崔止晏這麼多年清心寡慾,不會第一次橫刀奪愛就是弟弟的心上人吧?

但他要真想搶……老闆笑笑,起身對南梔眨眨眼:“我們出去談談對你的補償好嗎?”

“還有補償?”南梔睜大眼睛。

“當然了,畢竟今天是清章會所的責任。”

兩人聲音漸遠,關在了門外。

包廂內一時靜謐,僅有薰香嫋嫋。

他側支著額角,雙目微闔,姿態從容而慵懶,微微顯出沉默,看著姜裡。

燈下看人,平添三分顏色。

“崔先生是特意叫我上來?”姜裡俯身問他。

“你麼?”崔止晏哂一聲,嗓音低啞而溫淡,入了靡靡夜色的涼意。

“我。”姜裡答,站在他面前時,又聞到那經年的苦,她深深厭惡這種藥味,順手拿起桌上那瓶還沒動過的威士忌,一手用了下力輕易撬開瓶蓋,倒進崔止晏面前的酒杯中。

琥珀色般的金,碰撞著冰塊,折射出誘惑而烈性的色澤,轉過玻璃杯。

可惜包廂太膈應,她聽不到其他人的慘叫聲,頗有些遺憾。

“我的賭約還沒結束,既然崔先生從中截斷,那麻煩告知他,約定的舞蹈必須跳。”

違約的代價,他承擔不起。

崔止晏看著姜裡倒酒的動作,沒動,修長指骨抵著額角,黑襯衫的領口陷落下深深的陰影,動作帶著幾分消沉的矜貴病懶,喜怒難辨。

“那你應該跟這兒的老闆說。”

姜裡站在他面前,看他。

兩人一站一坐,視角一高一低。

“崔先生不承認,是您幫的忙?”

崔止晏倒沒什麼波瀾:“我不管這的事。你問我,應該先問問你哪裡值得?”

他出手,只幫有價值的人。

她哪裡值得?

“崔先生。”姜裡一笑,“有謝禮啊。”

話音未落,姜裡抬起他的下巴。

聲音壓低到近乎曖昧。

“我敬您酒好嗎?”

南梔出來,就撞上姜少言。

他面容冷漠質問:“姜裡呢?”

南梔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姜小姐還在包廂,她不會見你,也不想見你。”

“你懂什麼。”姜少言語氣惡劣。

“我是什麼都不懂,但我一個外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姐姐,你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南梔冷冷從姜少言身邊走過,出了清章會所。

“姜裡跟我哥能說什麼……”崔修鈺站在後面,白襯衫清冷出塵,靠著牆,“還沒出來?”

老闆看著南梔離開的背影,側頭對他們說,尤為深意的看著崔修鈺:“你們幾個小孩,別猜大人的事。”

冰冷脆弱的玻璃杯沿抵著嘴角,溫度似雪。

酒液辛辣,沒入唇齒。

姜裡俯身,陰影擋住崔止晏的臉。

他是習慣被伺候,這樣的畫面竟絲毫不違和。

高高在上和浪蕩,矛盾交織。

只是那幾秒,崔止晏的手半扣住姜裡手腕,四目相對,他眼中沒有了笑意,沉默仍不可望透,壓得人喘不上氣。

“辣麼?”姜裡,“您似乎不常飲酒。”

崔止晏上半身坐的很穩,只說:“一般。”

“一般就夠了。”姜裡放下酒杯,手腕被他掐了有些疼,轉了轉,“這謝禮夠嗎?”

威士忌的烈性在唇齒間一點點消融,彷彿麻到神經末梢,由於身體緣故,崔止晏向來極少飲酒,盡由身邊的人來當,也從未有人敢令他喝酒。

崔止晏若真想跟她計較,姜裡今天就走不下二樓。

“姜裡,你的目的是什麼。”崔止晏微闔著眼,指骨一敲一叩。

姜裡眼睛中都是認真:“崔先生一定要這麼揣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