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丹楓心裡唸了很多次的自我安慰。
但是看到換上新衣服的霧江還是狠狠沉默了。
有一種，突然知道美人究竟多美的震驚。
端著衣服的侍女偷偷看了一眼一直盯著霧江不說話的丹楓。
他們家龍尊好像痴漢哦。
嗯……不對，那是為美人折腰。
顧及一下龍尊臉面。
“丹楓，我喜歡這套！”
丹楓回神，眸光聚焦在霧江身上，一噎。
突然知道正反是什麼意思了。
嚴嚴實實，脖子都沒有露。
丹楓沉默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已的衣服。
一樣嚴實。
恪守男德，孺子可教！
又換了幾身衣裳，基本上沒有不喜歡的，除了皮褲。
霧江指著褲子一臉抗拒，“真的有人喜歡它嗎？！這麼緊，我腿上的鱗片都要被勒出痕了！”
丹楓心領神會點頭，“我也討厭，拿出去吧。”哪怕開了孔放尾巴也悶。
他是喜歡穿的嚴實，又不是喜歡悶死自已。
“好哎，丹楓和我一樣討厭這個褲子！”
丹楓奇怪的看了一眼霧江，總感覺這娃子很容易開心。
好容易滿足。
對於霧江來說確實很容易滿足，以前湯海時期能因為撿到漂亮貝殼高興好幾天。
然後被自已不知道丟哪去了。
嗯……自已的窩誰看了都搖頭。
總結就是亂且令人沉默。
但是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霧江跟著丹楓回到書房，本打算繼續找個地方窩著，丹楓一臉和善的拉住他，“跑什麼？過來，學習。”
霧江滿臉驚恐。
“……看把你嚇得，你以後真的能當一個領導者嗎。”
丹楓有些頭疼，嘆氣，“過來，不是學文字語言。”
霧江這才挪了過來。
“這是聯覺信標，戴上，能語言互通，很方便。”
霧江：！！！
好哎不用學了！
“但字還是要學，不然你字都不會寫以後怎麼辦？”
“……好吧。”
累了，毀滅吧。
如果只是學一種還好，關鍵是他要學現在的持明語言和仙舟語言。
雖然持明已經全體學了仙舟語言，但是書籍一類上還是用持明語言記載，不學不行，總不能以後像翻書發現自已是文盲。
哦對，之前這豐饒營地對著那個藍色畫面幕無從下手，也是文盲的憤怒。
不行，要好好努力，我不能做一個文盲！
丹楓：？這小崽子怎麼莫名其妙興奮了。
-
學習一天，虛脫。
霧江半死不活的被丹楓拖到了浴室。
感覺到潮溼環境霧江才睜開眼，看到丹楓在試水溫，眼睛一亮直接撲上去，“丹楓～”
終於可以聞味道了！
丹楓身子一僵，眸光幽深起來。
摸的位置……
太危險了。
丹楓深呼吸一下，“放手，我在試水溫，你再幹擾我，小心一會把你清水煮應龍，或者冷藏應龍。”
霧江呆住了。
丹楓泥……！泥是不是想要把我吃了！
幼崽不好吃，不是，幼崽不可食用！
不對，此時此刻應該打破這個地方逃出去！
眼看著霧江要跟浴盆大打出手，丹楓水溫調好了，開始寬衣。
霧江：！！！
好光，不是，好漂亮的後背。
丹楓背後有細細的青色龍鱗，龍鱗細小，但霧江還是看清楚了。
好漂亮的鱗片。
霧江卷著小尾巴湊上去，忍不住伸手撫摸丹楓後背上的龍鱗。
丹楓在霧江的手碰到他背後鱗片時身子猛地一僵。
“丹楓……”霧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丹楓驀然睜大了眼睛。
丹楓忍住了回頭扇出一巴掌的衝動，“怎麼了？”
“丹楓……”霧江只一個勁叫他的名字。
“……”丹楓沒再回應，“我去沐浴了，放手。”
“我不……”霧江想掙扎一下，丹楓已經走進了浴盆，“你要是實在閒，給本尊按摩。”
按摩？什麼東西？
霧江疑惑的看了一眼丹楓，“意思是，按著很……磨面板嗎？”
丹楓：？
好吧，不能指望霧江能理解。
“算了。”丹楓坐下去，只露出一個頭。
“丹楓你要潛水嗎？”霧江歪頭看著丹楓。
“……沒有。”
“那為什麼只露出一個頭？”
“……這樣舒服。”
“真的？那我試試？”
“你想幹什麼——”
不及丹楓質問，霧江已經撲進來，水濺了丹楓露出的一腦袋。
丹楓：“……”
丹楓面無表情的把嗆進嘴裡的水噴了霧江一臉。
“嗚……”霧江還沒分享驚喜就被嗆了一臉水，懵懂的看著丹楓。
“你弄得我不舒服了。”丹楓站起來，但看到霧江可憐兮兮的表情時歇了火。
算了，這是什麼都不懂的幼崽。
丹楓嘆了一口氣，把自已臉上的水用掛著的毛巾擦了一下，“你衣服沒脫就進來了？”
霧江一噎，“……剛剛只想著撲進來，忘了。”
丹楓沉默。
有一種擔憂幼崽智商的頭大。
但霧江知錯就改。
當著丹楓的面把自已脫了個乾淨，學著丹楓縮身子，被溫水包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湯海……溫暖的搖籃。”
丹楓頓住。
這是……想家了？
作為不知道第幾代龍尊，對於湯海的記憶也僅限於那是一個全是海的地方，分割槽域有不同的氣溫。唯獨最中間，不朽的所在地，是被拔起石壁圍起的溫暖的小湖，不光所有的持明族人從裡面爬出來，意外故去的族人也會迴歸這兒。
他們都忘了和家有關的記憶，自然不會想家。
但霧江……
可能是一個剛脫離母親懷抱的幼崽。
丹楓抱了抱霧江，“好了……現在有我陪著你，還有其他龍尊……”
比起持明族人，他們五位龍尊才更像一家人，畢竟都被龍師折磨瘋，都精神超前，都是被傳承搞得神經兮兮。
丹楓抱了一會霧江，卻沒想到霧江也抱住了他。
“丹楓……如果你沒有出現，我會怎麼辦……”
“……”
“我會不會像天風君所說的，沒及時逃出來，被湯海埋葬……或者逃入銀河，沒有落腳之地，最後鬱鬱寡歡……”
丹楓輕輕拍了拍霧江的後背。
“又或者……”
“不會的。”丹楓絞盡腦汁想怎麼安慰一個人，扒了一下其他任龍尊記憶，嘖，沒一個會安慰龍。
“你是一個幸運的持明。你的蛋殼是族人帶出來的，也是當初答應仙舟，給予出的展示觀賞品，因為龍蛋已經確定無生機，放進古海也無法孵化，現在沒有像湯海那樣適合孵化龍蛋的地方了。”
霧江埋在丹楓脖頸處，輕輕嗅著丹楓身上清冷的蓮花香。
很好聞的氣味。
是丹楓的味道。
雖然離開了家，但是好像有了家人。
持明大業……他一定會嘗試的。
“所以，能放開我了嗎？”
“……嗷嗷！好的龍尊大人！”
-
這澡泡的真糟心。
丹楓怎麼想著，拿起皂角給自已塗抹。
霧江把自已淹了，在水下卷著小水龍捲玩。
唔，丹楓的腿也好看哎。
嗯……龍根……
咳，這好像是……
霧江猛地站起來。
丹楓：什麼b動靜。
丹楓狐疑的看了一眼霧江，“你怎麼了，突然臉這麼紅，這水真把你煮了？”
霧江不敢吱聲。
以前天風大人認真的拍著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小霧江啊，你第一次褪鱗就差不多要進入青春期啦，現在呢我跟你講，母持明的衣服不能掀，公持明的兩腿之間不能看，看了是要負責的哦。”
他當時一邊背書一邊反問，“怎麼負責？”
“起碼得抱著在榻上滾三個晚上哦，不然你會被其他公持明圍攻的。”
現在回想起來。
嗚……
不行，我要負責。
霧江嚴肅的拉起丹楓的手，“我會負責的。”
丹楓：？
什麼玩意。
丹楓一臉懵完全不知道霧江什麼意思。
怎麼一副霧江要了他清白似的。
莫名其妙。
丹楓拉回手，“我要泡澡，你再鬧就出去。”
霧江不吭聲了。
同時下定決心，一定要抱著丹楓在榻上滾三個晚上。
……天風大人沒說怎麼滾啊！
丹楓都沐浴完了，見霧江還在發懵，戳了戳霧江的尾巴，“怎麼了你，不用皂角嗎？還是不會用？”
他可從沒幫別人洗澡過。
“……不會用。”總不能說在想如何抱著你在榻上滾一晚上。
丹楓扶額，他就知道。
感覺霧江完全自理還需要一段時間。
算了，就當無經驗帶娃，霧江應該很難死，嗯……不用擔心。
丹楓耐心的給霧江用皂角擦拭身體，發現霧江身上龍鱗化的部位很多。
不朽濃度高了龍化程度也高？
好在霧江平時也會用清水給自已清洗身體，並沒有多髒。
丹楓莫名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一隻髒兮兮的幼崽。
丹楓在霧江面前展示了一下怎麼擦乾身體，對此，霧江發出疑問為什麼不可以控水把身上的水吸走。
……對哦，為什麼不可以這樣？
好吧，看來被仙舟文化影響了。
丹楓拿起裡衣給自已套上，回頭就看到穿衣手忙腳亂的霧江。
丹楓沉默一會還是選擇上去幫忙。
丹楓從浴室出來，霧江在他身後跟著。
“……我記得我給你安排了房間。”
丹楓見都到他房間門口了，霧江還跟著，忍不住回頭。
“嗚……我怕。”
丹楓想起那群天天嗶嗶賴賴的龍師。
雖然不可怕，但很吵。
但也不至於讓霧江害怕吧。
“唔……”霧江可憐兮兮的看著丹楓。
丹楓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就這幾天，適應了就回你自已房間去。”
“好哎！”
不過……
抱著在床上滾三晚上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