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說起來莫名其妙的，但是仔細一想，誒，好像挺合理。

景元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主要是持明卵是有殼的，而師祖這個沒殼，所以並不能就這麼直接的說是轉生。”

“所以到底算什麼？”

應星總感覺景元和白珩說的都是雲裡霧裡的。

白珩這會嘚瑟了，“不怪你，畢竟理工男，可以理解。”

應星：？

“理工怎麼你了？”

在面對師父和哥的威脅時，景元終於不賣關子了。

“就是說，師祖會不會是因為持明的……不對，應該說是龍裔，龍裔的特點。與其在這裡暈頭轉向，不如問一下淵鱂和無明倆位前輩？”

景元摸下巴時多想了想其他的。

他與師祖分開時就察覺出不對勁了，就是可惜霧江似乎直接睡下了。

算了，最後的收尾還是他來做吧。

丹楓自景元說那句話後就陷入沉思，在記憶裡翻找了一會，也沒找出個什麼來，“……那隻能去找他們了？”

行吧，算是那倆傢伙唯一的用處了。

這大傢伙意外的好搬，比預想中的還要堅強，沒有脆弱到一下子就碎了什麼的，又或者什麼意外。

登上返航的飛船後，各自識趣的給丹楓一點和球的私人空間了。

丹楓盤腿坐在房間內，目光落在層層疊疊的羽翼包裹的球上。

還好，不是真的轉生。

－

霧江迷迷糊糊的睜眼，面前的影子讓模糊的意識瞬間轉清醒，“啊？我嘞個不朽在上，我眼花了嗎？”

【龍】：……

算了，這孩子好歹沒有長歪。

“理念……想起……升格……”

“？”

李在揍嘛呀？

詐屍揍嘛啊，很嚇人的！

【龍】看著他，目光慈愛而又憐憫。

【孩子，不朽的路將與你融合……帶著不朽，走更遠】

霧江在祂的注視下，逐漸有了睏意，沉默著閉上了眼睛。

暖黃色的光包住了霧江，霧江身上的龍鱗越來越多，逐漸爬滿了身上大部分位置。

－

丹楓盤腿坐在書房，轉頭看了一眼淵鱂，“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持明都不算成年體？”

“那鐵定的啊，【龍】在的時候我們都能活個幾千年的，區區百年又能算得上多久？六十歲才第一次退鱗，兩百歲身體發育，五百年左右才完整，嘖真的是，一想到兩個未成年崽子成婚就想笑。”

“……”

你禮貌嗎？

哦對，你沒帽子，本來就沒禮帽。

丹楓光明正大的蛐蛐了淵鱂後，在球旁邊假裝聾了聽不見淵鱂氣急敗壞的咆哮。

“無明你別攔著我！丹楓你這個混賬，我今天就要大義滅親，不是，大義滅後世！你聽到沒，你給我從崽兒身邊挪開！就你，帶壞我崽兒！他以前的禮儀現在全忘了！”

無明默默把淵鱂往回拽，太丟臉了。

明明是淵鱂私下會說＊龍裔髒話＊然後被霧江學去了，但那小子識趣，沒有在淵鱂面前說出來。

而且……

“淵鱂你這副兒子被混混帶壞的樣子太好笑了，丹楓是你後世啊這麼不留餘力的罵他？”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當初掐死我自已！”

“……拉下去，這個也瘋了。”

丹楓繼續裝聾作啞。

丹楓也有自已的考量，假使以後真的徒留霧江一個人等他這個不歸人……

想想就很心痛。

而倏忽的話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缺乏了點道德。

在很久之前，他有一個瘋狂的想法，那一天極端的想法格外突兀，現在回想起來，似乎變得有跡可循了。

這是一個獨屬於他的，種子。

一個種子在時間裡埋下，總會在某個時候生根發芽。

那個種子跟他說，你可以試試前人從未想過，或者想了也不敢做的事。

那件事成功了的話，霧江就不用揹負重任，他也能減輕龍尊的負擔。

身為持明龍尊，彷彿天生不幸，歷任有積勞成疾猝死，也有被屬下陷害，還有被龍師處理的。

方法從來都是由人想出來的，歷史只會認可發生的事情。

後人如何看待他，他並不在乎。

淵鱂絮絮叨叨的話猛的噤聲。

球似乎，動了動？

——————

今天也是標題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