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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王家構陷

梅山的梅又開了,去年應邀見到了梅山最美的花,今年,玄之騎馬帶我故地重遊。

馬蹄落在雪上,踩得吱吱作響,在這靜謐芳香的林間小路上格外浪漫。

轉眼間來到梅塢小院,想起去歲光景,【算算時間裴姐姐如今已三個月了,許久不曾見她了。】

“徐將軍府上人多,定能照顧好她,不必擔心。”

玄之淡然說著,卻見小院門虛掩著。

我二人下馬,叩門,無人應答。

玄之推門而入,迴廊盡頭,崔公子正在舞劍,我倆看得入神,一舞盡。

“紅梅白雪,崔兄好雅緻。”

玄之朗朗的聲音響徹梅園。

【崔公子好久不見。】

崔公子見是我夫婦二人,收起劍,向我們走來。

“崔兄何故如此落寞,剛才舞中竟有幾分不得志之意。”

玄之好奇地問向崔藺。

崔藺堂嘆一口氣:“昨夜王顏東蠱惑聖上,將一干偽造的證據呈上,構陷徐家!”

玄之直到此時也未接到訊息,想來是故意不透露給他了,忙問道:“偽造的什麼證據?”

“賭場和地下錢莊一事!此事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原是我負責的案子,怎麼王家如今都能越過我直面聖上了,聖上竟也不懷疑。”崔藺氣憤地說道。

【王家有備而來,不許崔兄介入想來是對此案中崔兄的調查不滿,不許玄之插手,許是想到玄之與徐少將軍的情誼。】

我逐一分析,玄之點頭道:“此事緊急,還需瞭解更多細節。”

快馬回府。

崔藺又補充道,“此外,我還打聽到,王顏東在御前提出,要派御史中丞去徐府搜查,不過要御史中丞搜查的相關文書皇帝並未下達。”

玄之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阻止他們。”玄之沉思片刻後,決定去找徐將軍商議對策。

與此同時,徐府內也是一片緊張氣氛。徐老將軍得知此事後,震驚不已。

“徐夫人求見。”府裡小廝前來通傳。

【裴姐姐,我們正要去找你,你別擔心。】我趕快迎她,扶她落座。

崔藺也開口安慰道:“皇上此刻還在調查,未必完全相信王家一面之詞,大家定能還徐府清白。”

裴姐姐此時已冷靜幾分,“王家與我裴家有宿怨,近日徐家遭小人構陷,也是衝我來的。”

玄之立刻問道:“徐少將軍任職兵部,又負責京城防務,分了羽林軍王家的實權,此事看起來更像是奪權。”

雖然搜查令並未到,可暫停徐少將軍的御史太尉官職的命令已到,徐老將軍聽完宣讀的聖旨,頓時暈厥過去。

我和裴姐姐趕快趕回徐府,見徐老將軍病情突然,我立刻診脈。

這是我第二次見徐老將軍,第一次時聽他咳嗽我便知道他身體舊傷不愈,這一診脈才知,鬱氣鬱結之症已有六、七年之久,加之身體上的戰場舊傷,今日急火攻心,還需好好調養。

徐少將軍此刻一邊擔心父親身體,一邊擔心孕中妻子過分操勞,而自已的遭遇已然不放在心上。

我開了幾副湯藥,最晚三天就可醒來。

我向徐凌舟說:【保重身體,我和玄之都清楚對你來說這是無妄之災,崔兄也在盡力幫你,賭場和地下錢莊一案你也一同緝拿兇手了,這件事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麼?】

徐凌舟堅定地說道:“我當日奉旨查抄,發現錢莊有大量財物與王家的望金樓和名下的當鋪頻繁往來,金額雖然不大但次數很多,故而想要繼續追查下去。”

【賬本之類的證據可呈上去了?】我問道。

“一切證據皆已歸檔在案。”

【如今王家制造證據構陷,若想破局,自證是下策。】

“我的人查到了王顏東似乎有通敵之嫌。”徐凌舟不確定的說道。

【可有證據?】

徐凌舟搖搖頭,只說“叫玄之萬分小心。”

皇宮內,容婕妤將失子之事算在淑妃頭上,暗暗發誓定要為還未出世的皇兒討回公道。

皇上的傷心難過也許是真的,只是這後宮有太多美人願意開解他,很快,皇上就從失子之痛走出來了,和往日一樣同清婕妤尋歡作樂。

貞昭儀帶著禮物前去未央宮。

皇后娘娘與貞昭儀幾乎同時入府,二十年的相處並無什麼摩擦,對貞昭儀也是仁厚。

“皇后娘娘,這是霆兒在東海尋得的寶物,特進獻給娘娘。”

“霆兒有心了,這珍珠飽滿光澤,確實罕見。”皇后娘娘看著一盒東海珍珠笑著對貞昭儀說道。

“霆兒如今也十八歲了,懂得孝敬皇后娘娘了,臣妾看著很是開心。”

石斛將一餅茶餌交給貞昭儀,“昭儀娘娘,這是暹羅國進貢的茶,我們娘娘吃著很喜歡,正要送給娘娘一份。”

皇后喝了口茶,“霆兒如今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了,不知道貞昭儀可有瞧得上的相宜的女子麼?”

貞昭儀後宮二十載,不得寵,家世不好,建安的世家女兒她也沒多少機會接觸,久居深宮哪裡有相宜女兒可以認識。

“嬪妾幽居深宮,如何知道哪裡有女子相宜?全憑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娘娘溫柔地笑道:“霆兒是本宮看著長大的,皇上也喜歡的緊,改日看看皇上的心意。”

送走貞昭儀,石斛低聲道:“娘娘覺得貞昭儀真的沒有為大皇子的婚事考慮過人選嗎?”

皇后娘娘淡淡地道:“皇上對這幾個皇子並無什麼特別的,如今大皇子也到了成婚的年紀,貞昭儀又無寵愛,也沒有強大的母族,事事還需自已籌謀,看樣子不像是假話。”

“那娘娘要去幫貞昭儀和大皇子說話嗎?”

“合適的時機自然要說,我也是霆兒的母親,只要不涉及奪嫡,皇上是不會多心的。”

我回到侯府時天色漸晚,玄之等著我吃飯菜都熱了又熱。

我將徐老將軍的病情說給玄之。

玄之思索地道:“鬱氣鬱結六、七年?那不正是岐王謀反時麼?”

我忙好奇地問道:“徐老將軍和岐王謀反有何關係?”

“岐王舉兵直奔建安,而建安此刻只是座空城,皇帝早已秋狩而去,建安只留了徐大公子帶兵不足三萬死守,對抗岐王六萬兵馬。”

玄之又低聲說道:“聽聞當時秋狩的徐老將軍上書,即刻返京,可當時有大臣反對,皇上就沒同意,若是立刻返京,我軍裡外合圍岐王叛黨用不上十日即可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