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一下拉過常歡的手。
“這裡又沒別人,你怕什麼呀。”顧晨說道。
“那……這不是,還有正事兒呢嘛。”常歡微微低著頭,面色羞紅,訕訕地說道。
“有正事現在也不能執行啊,不如先養精蓄銳,然後趁著夜色,月黑風高……”
常歡一下子把手抽了出來,“好啦好啦,先休息一下吧,不許胡鬧了。”
顧晨一下抱住了常歡,“好,我不胡鬧了,咱們商量一下晚上的計劃吧。”
“不胡鬧還這麼抱著我。”常歡在顧晨的軟肋上擰了一下。
“啊!”顧晨疼得叫出了聲,但他還是沒有鬆開手臂。
“為了保密嘛,這樣抱著說話,聲音小,不會暴露。”
……
深夜,顧晨和常歡確定了目標人物仍然在房中,兩人悄悄從客房裡出來。
確定走廊裡沒有人後,常歡拿出了一張萬能卡,開啟了目標人物的房門。
雖然顧晨和常歡的所有行動都悄無聲息,但門鎖的機械聲在靜靜的夜色中還是十分刺耳。
顧晨和常歡都明顯感覺到了,房內的人被門鎖的聲音驚動,他們彷彿聽見了房裡的人猛地坐起,然後迅速下床。
事不宜遲,兩人互相遞了個眼神,然後迅速衝入房內。
果然,目標此時已經下了床,手裡拿著一把匕首。
常歡眼疾手快,猶如閃電一般衝到近前,單手抓住目標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然後反手一擰,暫時擒住了對方。
緊接著,顧晨衝到近前,橫手一掌,劈在了目標人物的頸動脈上,直接將其擊暈。
二人的配合,天衣無縫,默契迅捷,一連串動作只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
把男人擊暈後,常歡迅速掏出尼龍紮帶,和顧晨一起把這個男人捆了個結實。
人後,常歡一巴掌把那個男人的下巴打脫臼了。
“我靠,不至於這麼狠吧?”顧晨小聲說道。
“這都是流程,免得他一會壞事。”
把這個男人安置好,顧晨和常歡開始搜查整個房間。
其實,沒什麼好搜查的,男人的東西全都在行李箱裡,壓根就沒開啟過。
但為了防止有紕漏,顧晨和常歡還是把房間好好查了一遍,確定不會有遺漏,才把男人和他的行李箱抬回了自已的房間。
看著那個男的睡得特別香甜,常歡開始檢視他的行李箱。
行李箱裡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只有一個檔案袋。
雖然只要解開繩子就能開啟,看完之後再把繩子纏回去就行,但顧晨和常歡還是沒有開啟,儘管他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都有很強烈的慾望想要看看裡邊到底有什麼。
不過,他們還是忍住了,因為之後的事情太麻煩。
“接下來怎麼處理?”顧晨問常歡。
“好說,把那個人塞進行李箱裡,然後隨便找個江河之類的地方沉下去,就好了。”
聽常歡這麼一說,顧晨突然冒出冷汗來。
“這種事兒你不會經常幹吧?”顧晨問道。
“也不是,之前這種情況處理過幾次。”
“我靠,沒想到你不光下手狠,還這麼冷血啊?”
“都是壞人,都是危害國家和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罪人,有什麼客氣的,我又沒有濫殺無辜。”常歡的語氣裡透著理直氣壯。
顧晨一想也對,都是罪人,跟他們講什麼人道。
“然後,你還有些事情需要做。”常歡對顧晨說。
“還有什麼事情啊?”
“真笨,房間裡的房客突然人間蒸發了,酒店肯定會報警的,另外,雖然剛才走廊裡沒人,但監控可是全拍下來了。”
“哦哦哦,那要怎麼處理這些啊?”
“哎!”常歡嘆了一口氣,“你可是這裡的老闆,你就說要親自檢查一下系統,然後全刪掉不就好了。”
“怎麼刪啊,我不會啊。”
“我會啊。”
“哦哦哦,明白了。”
“真笨。”
“我靠,我特麼只是個平頭百姓啊,誰像你一樣啊。”
那個男人帶的行李箱還挺大,再加上那個男人本身也很瘦弱,顧晨和常歡團了團,正好把那個男人塞了進去。
隨後,顧晨和常歡拉著行李箱,走出了客房。
路過酒店大堂時,顧晨和常歡不動聲色,很從容地拉著行李箱走了出去。
其實酒店就是這樣,很從容的話,酒店才懶得管,越是慌慌張張的,越容易引起注意。
因為酒店就建在江邊,二人拉著行李箱走到江邊,擔心行李箱不往下沉,兩人開始往行李箱上綁配重。
然後覺得差不多了,兩人合力把行李箱扔進了江裡。
噗通一聲,箱子落入江中,然後馬上就被滔滔的江流覆蓋掉,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做完這一切,顧晨和常歡沒有立刻返回,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個夜市,逛了一會,還買了不少小吃夜宵,這才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顧晨和常歡手拉手有說有笑,像兩個沒事兒人一樣走過酒店的大堂。
看上去,就像一對情侶出來開房,半夜餓了一起出去買夜宵歸來一樣。
然而,兩人剛剛秘密處理了一個人。
回到房間,常歡又和顧晨詳細講了一下第二天該怎麼辦,然後就準備休息了。
“剛才忙活了這麼半天,一身的臭汗,不先洗個澡再睡嗎?”顧晨問常歡。
“嗯,你說得對,我去洗一下。”常歡起身準備往浴室走。
顧晨也起身跟在了常歡的身後。
“哎?你幹嘛去啊?”
“我也一身臭汗,我也得洗洗啊。”
“只有一個浴室。”
“對啊,只有一個浴室,沒關係,挺寬敞的,能容下咱們倆。”
“什麼叫容下咱倆,你在這老實等著,我洗完了你再洗!”
“我說,你怎麼這麼不環保啊,就不能省點水嘛!”
“省什麼水,你是不是脖子癢了你!”
“哎呀,走吧,我這人很正派的,你怕什麼啊,我這也是為了環保,咱們國家的水資源還是很匱乏的,還是有很多地方淡水緊張的,咱們要以全域性為重……”顧晨嘴裡一邊絮叨著,一邊推著常歡往浴室裡走。
而常歡根本插不上話,扭捏著被推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