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十幾年未下山入世,這在師父們嘴裡寡淡的花花世界,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如眼前這‘天上懸河’,它本是一條奔騰的大河由地面斜向逆流入空,在離地百米高度下重新匯聚成河,浩浩蕩蕩朝著西海而去!
沒有人知曉這河為何能逆流上空,只流傳著這條河是天上銀河的碎片掉落在凡世間的傳說。
順著青石臺階一級一級往上。
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熱鬧非凡。
懸河兩岸都是用懸空石打造的建築,無數修士在談笑風生,攤販歡喜吆喝,這裡宛如一個巨型天空之城+水上之城的結合體。
“這位法師,買花燈不?便宜賣了,50靈石一個。”
欣賞景色的墨羽轉頭看向攤販上奇光異彩的花燈。
他心有疑惑:“這花燈看起來怎麼像是一件靈器?而且你一個靈法境修士在這裡擺攤賣花燈?”
事有蹊蹺,為了不暴露自已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他選擇了一處酒樓裡喝酒探聽訊息。
酒樓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聽說了嗎?這十年一次的中秋花燈會來了好多大修士!搞得好一點的花燈價格暴漲了!”
“就是,那秦家的花燈往年才500靈石,現在張口就要1000靈石!還嘴硬說沒漲價!”
“哎,這花燈是這懸河所產,份額早就被他們瓜分了,要不是為了放花燈祈福討個彩頭,誰願意花那錢。”
“你這話就錯了,富人的靈石袋,你都想象不到裡面有多少靈石!”
…
假模假樣喝了幾口酒,墨羽也算是知道了這花燈盛會的情況了。
原來這花燈看起來奇光異彩的,竟然是這懸河所產,眾人將其打撈起,然後十年迴圈舉辦一次中秋花燈會來進行祈福。
而後懸河之靈會選擇其中幾朵花燈,然後降下賜福。
賜福因人各異,效果都一般,鮮有珍奇。所以來參加這場盛會的修士都是抱著討個彩頭的緣由買花燈的。
“你們知道嗎?那朱家有小輩死在妖邪手裡了!”
“哎,能有什麼辦法?縣主都查不到那妖邪蹤跡,各位這段時間還是小心一點吧,那妖邪行事詭異,而且殺人都是鬼鬼祟祟的,實力必然不高,要是讓我碰上了,我定要擒住它為民除害!”
“說得好!哈哈哈,今日是盛會,這懸河兩岸人山人海,恐怕那妖邪見到這場面,會嚇得尿褲子!”
“哈哈哈,道友說話真是風趣,來,乾了這杯!”
…
墨羽抬起酒杯,也想虛空對碰一杯,如此熱鬧非凡的世界,才是他所向往的,那電音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是佛待的地方。
酒杯抬起,卻被一隻粗手奪了去。
奪盃之人滿臉橫肉,桀驁不馴地把玩著酒杯,“我說,法師,你一個佛道之人,怎麼能喝酒呢?”
墨羽淡淡道:“我不修佛道。”
那人聞言,扔掉酒杯捧腹大笑:“你不修佛道?這老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頭上的戒疤難道是痔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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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口出狂語,恐有血光之災降臨你身,若你跪地伏體求我,我佛慈悲,可救你於危難之中。”
“啊呸!老子叫朱焱!還特麼有血光之災,別說在這懸河鎮,就是整個清源縣域,誰敢惹我朱家!來人啊,這妖僧蠱惑人心,跟那妖邪絕對有關聯!給我捆了,送到縣域大牢裡好好拷問!”
此言一出,整座酒樓裡的人紛紛看向那穿著雍容華貴服飾的朱焱。
“他就是朱焱?朱家六公子?”
“聽說,那妖邪殺的正是他在外面包養的小妾,怪不得他如此惱怒,那法師也是倒黴,這個點被他碰上,恐怕免不了一番折磨。”
“那法師也是,嘴饞了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來酒樓喝酒?”
“所以說如今佛道凋零不是沒有原因的。”
…
朱焱身後的爪牙打手聽到主人發號施令,惡氣洶洶地湧向前,圍住了墨羽,不給他絲毫逃跑的空間。
就在他們動手之際,有人大呼道:“慢著!”
朱焱暴怒回頭:“媽了個巴子,哪個不長眼的龜孫?”
眾人望去,一小僧手持禪杖,背後跟著十幾位俊男靚女,從氣勢上就穩穩壓住了朱焱一夥。
“阿彌陀佛,小僧妙法。這位施主,可否將那犯戒法師交給我處理?佛道之事,不該由紅塵所判。”
朱焱微眯著眼,“你就是光音寺的佛道天才妙法?”
“正是貧僧。”
朱焱看了看他身後的人群,不免有些羨慕,自已出遊身後跟著的都是保鏢,這妙法出來,身後跟著的都是各家的天才後輩!
他朱家雖是清源縣域的霸主,但那些人可不是清源縣域的人,朱家的權威影響不了他們。
況且,這妙法…
都說是佛道近百年來的最佳新秀之一,身懷佛道排第十三名的異象,以佛頭無上法相,短短几年就已跨入問道境。
問道境啊,他們朱家也不過也才有幾位問道境老祖而已。
“既然是妙法師父親自開口要人,我朱焱豈能不給面子?”
“這位法師?你還不過去受罰?”朱焱轉頭對著墨羽嗤笑道,然後他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僧人犯了戒,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我就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審視著你們。
你一個問道境天才又能把我怎樣?
反倒是讓我抓住把柄,親眼欣賞你們佛道的受罰之刑。
在眾目睽睽之下,墨羽抓著酒壺,仰頭接下那清香四溢的酒水,然後隨意地用身上的百寶袈裟擦了擦嘴角,翹起二郎腿,扔了塊醬牛肉在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道:
“不是哥們,你倆都坤吧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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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
墨羽樂了,還能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