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
大概…
好像…
可能…
等了兩個時辰？食屍鬼法相等得哈欠連天，莫須有的眼皮不斷眨巴，最後它挺不住了，散作黑氣，迴歸墨羽的法相空間裡。
墨羽怡然自樂道：“姑娘，女為悅已者容，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梳妝打扮這麼久？我估計外面天都大亮了。”
石門後傳來沙沙的聲音，像是在挑選衣裳。
“小和尚真是心急，這麼想見姐姐我？”
輕柔又嫵媚的話音剛落，一襲紅裙刺破黑暗，從那石門中慢慢飄出！
漢服輕紗紅裙，衣領齊胸口，中間微露一線，令人遐想。紅裙拖地，隱約可見輕紗後的白皙長腿，俏皮可愛粉色小短褲。又身披紅色輕紗外衣，遮住了光滑似水的後背。
正如是：
紅衣翩翩香風來，玉足輕踏心兒間。
一顰一笑禍國祚，萬里烽煙為她燃。
墨羽喉嚨一動，默不動聲地嚥了咽口水。
秀色可餐。
可能說的就是此情此景吧。
這兩個時辰等得不冤！
【叮，佛道天意察覺到了你的荷爾蒙指數在飆升，影響開始加劇】
“…”
墨羽雙手合十，義正言辭道：“妖女！我要你助我修煉！”
蘇婉兒嫣然一笑，“我不是妖哦，我是邪。”
“邪？”墨羽嗤之以鼻，“邪也配得上你？”
“噗，小和尚說話真有趣，不過…小和尚，在你眼裡，我好像看到了…”
墨羽搶答道：“眼屎？”
蘇婉兒：“……”
“小和尚，你究竟是誰？你竟然用神通法術看到了我的法相靈體？”
“什麼法相靈體？”
蘇婉兒揮手一招，一古色古香的床榻飛出，她側身一臥，誘人的身體曲線展露無遺。
墨羽喉嚨再度一動。
嗯，他是在回想那些滷雞的味道，絕對不是因為蘇婉兒那近乎讓人想要犯罪的嬌軀。
蘇婉兒好奇地目光掃過墨羽身體的每一寸，而後伸手打理著秀髮，好像想到了什麼，低首偷偷一笑道：“那懸河之底的巨龍骸骨，你不是看到了嗎？”
什麼？
墨羽大驚！
她怎麼知道那懸河之底有巨龍骸骨？而且她又是怎麼知道我看到了那巨龍骸骨？
邪門！
果然是邪啊！
“你如何知道的？”他問道。
“我說了啊，你看到了我的法相靈體。”
墨羽瞪大眼睛，不敢相通道：“你…是懸河的龍族守衛者？那巨龍骸骨是你的本體？”
蘇婉兒搖頭：“那不是我的本體，是我的法相靈體。我是懸河的守衛者，但我不是龍族，我是人族。”
額…
墨羽思路有點亂。
“人族也能當懸河的守衛者？”
據他所知，四瀆屬於祖龍宮所管，與流域內各大王朝有著天然的衝突。
蘇婉兒笑道：“真是笨笨的小和尚，四瀆這麼特殊的河流，各大王朝和祖龍宮怎麼可能放任一方治理？”
“明面上，懸河屬於祖龍宮，但各大王朝不放心祖龍宮，經過數十年的爭鬥，才私底下決議：凡是四瀆守衛者，皆為人族修士，皆修龍族正統法相！”
墨羽眯眼細想，這個方式…好像是可以解決掉大部分爭端，這樣的四瀆守衛者，修龍族法相後，從修行大道上來說，他們已經和龍族息息相關，但從人道來說，他們也是人族的一部分，雙方也不怎麼怕四瀆守衛者故意偏袒一方了。
“所以，你是怎麼死的？”
墨羽單刀直入，法相靈體都死亡了，她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婉兒白了他一眼。
“小和尚嘴真甜，真會說話，姐姐我可沒死，我現在可是邪，你不怕嗎？”
墨羽沉思道：“你處於死與沒死的疊加態？”
“什麼疊加態？”蘇婉兒一愣。
“先不談這個，你的法相靈體為何而死的？”
蘇婉兒咯吱笑道：“小和尚，你這麼關心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姐姐？”
墨羽佛目放光：“阿彌陀佛，我只是為了完成差事而已。”
“差事？”
蘇婉兒鼻子輕嗅，輕疑一聲，玉指輕點，墨羽只覺腰間有異常，低頭看，三件花燈從百寶袈裟裡滴溜溜地轉動而出。
“哎哎哎，這花燈是我的，你怎麼能強搶？”墨羽伸手想抓回花燈，甚至用上了宰牛刀法神通。
但無濟於事，那花燈像是見到了親切的人一樣，根本不管他的呼喚。
蘇婉兒看著眼前三盞流光溢彩的花燈，嘴角帶著一絲苦笑，“小和尚，我可沒有強搶你的東西，搶在儲物寶物裡的東西，我可沒那能力，這花燈有靈，我只是引它遁出虛空而已。”
“況且，這花燈也不是你的吧？”
“它們是上官白靈的吧？”
蘇婉兒說著話，眼裡藏著一絲小女生的賭氣和落寞。
“咦？你怎麼知道？但她已經送給我了，它們已經是我的了。”
蘇婉兒沒有回他，這燈瓣材料是她送給上官白靈的，當然，也就是墨羽沒有將它們祭煉成自已的，否則她即使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從別人的手裡搶東西。
她知道，自已一旦出事，祖龍宮那邊定然會發覺異常，之後肯定會派出使者暗中調查，只是她沒想到，來調查懸河的會是上官姐妹，為啥說是姐妹？因為她在墨羽身上感應到了龍族獨家追蹤印記，那上官白靈性格溫柔似水，也只有那姐姐上官玲才會做出這等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
“哎…”
蘇婉兒輕嘆一聲，將三盞花燈原物奉還。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法相靈體為何而死嗎？我可以告訴你，但你敢接下這樁因果？”
“有何不敢？”墨羽理直氣壯。
“我的法相靈體，因為那百年龍果酒而亡！”
“啥？百年龍果酒？”
墨羽心虛地摸了摸肚子。
無錯書吧蘇婉兒接著道：“我喜歡喝酒，又是懸河守衛者，西海龍宮每年都會給我送一批百年龍果酒，此酒美味，在西荒域和南疆域頗有盛名，但直到我法相靈體出事的那天，我才知道，那百年龍果酒是一份奇毒的引子！”
“那奇毒名為…”
“玄機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