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眾人取笑卻是不惱,笑呵呵的一拍醒木。
“話說咱這沁河鎮,二面環山,一面環水,正北靠著不是很兇惡的魔宗歡喜,商旅不絕,也算得上是略有繁榮之態。”
“平日裡來也算平穩,但處處有本難唸的經,咱這沁河鎮也同樣如此!”
有食客覺得老頭太過囉嗦,拍出一小塊靈石往桌子上一砸,出言催促道:“你這老頭恁是囉嗦,莫不是要說那劍斬鎮沁河的少俠?”
老頭眉頭一笑,道:“確實如此!”
“那少俠自南而來,只消一劍便斬下那鎮沁河的人頭,為我沁河鎮除一大害,令旁人拍手稱快!”
眾人聽到這無不點頭贊同,懲惡揚善即使是在魔道勢力的籠罩下,那也是值得稱讚的,更別說還是不怎麼可怕恐怖的歡喜宗輻射下。
隨後小老頭面露自得之色又道:
“你們只知道少俠自南而來,可知其是何門派的高徒?”
眾人紛紛思索,卻是不解。
有食客迫不及待問道:“是何門何派的高徒?”
老頭揚起頭顱。
煞有其事說道:“據說此少俠乃是那正道第一宗正陽宗的高徒!”
……
少俠?
劍斬鎮沁河?
莫非是這次任務中所說的那個少俠?
正陽宗高徒?
不應該啊,他們昨天灰溜溜的跑了,怎麼會在這和他們歡喜宗作對?
該是這說書的老兒胡咧咧的。
二樓劉波兒聽了一陣後,本以為會對任務有所幫助。
結果……白聽了。
酒足飯飽,周正十分豪爽的多賞了店小二一個銅板,把小二激動的庫庫跺腳,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你是真踏馬摳啊!”
……
“師兄,咱們該如何做啊?”
“就那麼做唄,還能怎麼做啊!”
“哦,懂了,師兄,那……那麼做是怎麼做啊?”
最後周正的嘴成功被劉波兒用紅棉峰特質膠帶給封住了。
也不知道這等口活是怎麼讓他在大雷山如魚得水的。
劉波兒並不打算獨自完成這個任務?
哦,周正在他看來當然不算是一個人。
他沒忘記這沁河鎮還有一個鎮守使,這任務還是他發的,定然對這位少俠多有了解。
二人向著從宗內獲悉的鎮守使駐守點前進。
咚咚咚!
“誰啊?”
周正扯下以粘住嘴皮的膠布對道:
“日出日落,捨命不渝。”
對面明顯一愣,然後快速回了一句。
“日出而‘做’,日落而‘吸’。”
這邊秦壽再言:“你歡我喜,我喜歡你!”
吱呀!
一個畏畏縮縮的猥瑣男探出了頭。
“幾位可是歡喜宗弟子?”
劉波兒和秦壽一起點頭。
隨後猥瑣男做賊似的開啟了門,聲音急促道:“快進來,可不敢在外面露頭!”
哐當。
待劉波兒二人踏入此門,他便快速將之關上,然後倚在門後,不斷撫摸著自己的胸口,眼神中還有著一絲害怕。
周正疑惑發問。
“這位兄臺,你是沁河鎮鎮守使陸委陸師兄?”
猥瑣男點點頭道:“沒錯,沁河鎮有史以來最帥的鎮守使就是我!”
“……”
答非所問是你的慌言。
劉波兒看著面前這個身材矮小,略微駝背,長著一雙小三角眼,鬼鬼祟祟的人。
一時有點記不清“帥’的定義是什麼了。
好在秦壽穩定發揮。
他把陸委拽出來,然後繞著他一頓瞅。
然後又聞了聞?
“陸師兄,你這頭髮多少有點油膩啊,你多久沒洗過了,散發出一股地溝油的氣味。
陸委不好意思的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兩位師弟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啊。”
他抹了把鼻涕道:“師兄苦啊!”
緊接著還未等劉波兒發問,他便將知道的關於那位“少俠”的事一五一十的抖了出來。
在陸委擦了十多遍鼻涕又摳了十多遍大黃牙後。
“原來如此!”
劉波兒和秦壽都露出了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原來這個所謂的“少俠”準確的說……
確實是一個少俠。
他叫吳正義,一路行俠仗義。
路見不平,那必然是拔劍相助。
然後就這麼一路從南方拔了過來。
在歡喜宗以南已經闖下了偌大威名。
人稱正氣小君子。
為什麼是小君子?
不是那裡小,而是他還有個師傅,人稱正氣老君子。
是以只能稱呼他為小君子。
而此次事件的根結也是出現在這裡。
本來以為這吳正義路過沁河鎮不會多做停留,依舊會直接拔過去。
沒想到等他進來後,就不想拔出去了。
狗男人,就是這樣!
他一路挑了陸委在沁河鎮所有的手下,下屬勢力,十多個。
包括那個鎮沁河,那是他特意扶植起來給沁河鎮帶來惡意的一個暗探。
最後甚至直接闖到他的府上,也就是這裡。
坐鎮沁河鎮十多年的陸委~仗著一身強橫的煉氣六層修為被暴打幾頓後,本來打算把掉了的黃牙往嘴裡咽。
因為他實在是不想招惹過江龍。
誰知道吳正義十分狂妄的讓他叫人,並且特意給他展示了自己煉氣七層的修為。
即然對方有如此要求,他當即將此事上報歡喜宗,最後由宗門評定釋出了此次任務。
並且很快就有人接下任務。
比如十五天前,一個煉氣六層的,二打一,他自覺有望取勝,結果二人慘遭完虐。
十天前,一個煉氣八層的,八加六,他自覺有望取勝,二人二打一,結果慘遭完虐。
五天前,一個煉氣九層的,他自覺大大有望取勝,二人二打一,依舊慘遭暴力完虐。
好在小正義可能也知道不能在歡喜宗的地界太過分,每次都是隻虐而不殺,
時至今日,他已經不知遭受了多少次正義的毆打,他也想過跑,可是每次跑到半路都會被人敲悶棍,在一睜眼,他又回到了這裡。
痛苦,已經不足以形容他遭受的苦難,他根本沒有心思打掃自己。
劉波兒還能穩住自己的心情。
小周正則已經難以抑制自己的同情了
“陸委師兄,沒想到你作為沁河鎮的“土皇帝”居然過得是如此苦日子,難為你了!”
陸委雙眼通紅,淚水肆意。
“師弟……”
“師兄……”
“啊嗚——”
都曾經經受過非人虐待的兩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時卻不有一道帶著“調侃”之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呦呵,很熱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