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兒哥哥,今天,咱們學什麼啊?”眉目含羞的小姑娘一邊偷看,一邊低聲詢問道。
哎呀,要死了,為什麼劉波兒哥哥能夠長得如此帥氣。
整個渭南堪稱無出其右者。
真的是帥爆了!
為什麼他能這麼帥!
劉波兒笑了笑,然後利索地抽出背後珍藏的摺扇,輕輕地扇了扇:“今天…本來是打算帶著你們上一節戶外實踐課。
但是現在嘛,我覺得還是上一節室內課,打算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故事?”秀兒輕輕地吐了吐舌頭,表露出一絲絲期待,雙眼愈發明亮起來。
她秀兒最喜歡聽劉波兒哥哥講故事了。
活了十多年,她很少能聽得到引人入勝的故事。
只是聽過老輩人在小時候給她們講的傳說。
像是什麼大鵬一日同風起,入了鐵鍋燉不起。
像是什麼,花開花落花滿天,夏滿芒夏熟香蕉。
又或者是
什麼,淡描柳眉朱染唇,眸光流動亂人心。
半報琵琶出春閨,抬手扶弦天下名。
銀插斜插墨雲鬢,金鈿妝映美人面。
破國離宮去故里,眼角哀涼何人憐?
可是劉波兒哥哥的故事總是那麼發人深省,引人入勝,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傾聽,想要快速知道後面又將發生什麼,又會發生什麼!
……
“要聽故事,聽故事!”還沒有劉波兒半腰高的小葉子漲紅著小臉興奮地拍手道,興趣盎然。
作為正處在啟蒙教育階段的小屁孩,她也喜歡聽故事。
畢竟哪有小孩子能拒絕得了童話故事的襲擾。
或者說除了寫字識字之類的東西她都喜歡。
雖然說劉波兒講的不是什麼童話故事。
嗯,又是一個喜動不喜靜的小孩紙。
……不久之後。
伴隨著陣陣嘈雜的打鬧嬉罵聲。
當太陽高高掛起來的時候,高者掛罥長林梢,大大小小的弟子們基本上就都來齊了。
勉強稱得上烏壓壓一片。
畢竟也還多少有著好幾十個呢。
應該也算得上是……烏壓壓一片了。
劉波兒看著把草堂圍得水洩不通的眾位弟子,不禁在內心感慨道,“崇我道者甚眾啊!”
他劉波兒也勉強算得上是一派祖師了。
雖然手下現在只有大小貓幾十只。
這都是次要的問題。
就是不知道到底啥時候,他才能回到天元修仙界。
看著臺下眾位弟子“眼中熾烈的光,劉波兒微微一笑,
隨即道:“諸位,你們可知,在那遙遠的東勝神洲,有一山,曰,花果山……”
……
時間是世界上最令人無能為力的力量,它隨風而逝,一刻也不曾停歇。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古老的風之國,皇城之中。
高高坐在上方的男子,壓制住了自己內心中那極端的憤怒,用力地攥緊了沙包大的拳頭,發出了那一聲令人不容拒絕的怒吼聲。
“查,不惜一切代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伴隨著這一聲怒吼,沉寂已久的古老國度風之國,皇城再一次陷入了的波瀾詭譎的暗河中。
或許,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
風舞相思千萬縷,雨含雅韻浸幽香。
“沉寂已久的地下暗河中,是深藏已久的殘影”
“三文,就三文,不能再少了。”
“成本價,真的不能再少了啊!”
話說完,執攤而立的攤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忙取下少年看中的一個木質吊墜,快速地遞給了旁邊嬌俏的女孩。
你奈奈的腿腿,我真害怕啊,我賣點小首飾,我真的容易嗎?
你這砍價也太傷人了些,一砍,你給我砍一半,哪有你這麼狠的人。
還是個年輕人,長的有幾分姿色的年輕人。
還帶著旁邊的小姑娘,小夥子你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啊。
劉波兒不失尷尬地笑了笑。
攤主雙眼警惕,那模樣似乎生怕兩人反悔。
“哦,吶。”劉波兒一臉肉痛,遞給了攤主三文銅錢。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閒錢。
真的,他突然就很懷念大款周在的日子,那是一點也不用為錢什麼的擔憂,一切都有大款周兜底。
他只需要說一句話,大款周就會毫不猶豫地掏錢。
一時間他更想趕緊回到天元修仙界了。
啊——嗚嗚嗚嗚嗚。
簡單吐槽一下?
劉波兒重拾了心情,畢竟出來玩,那肯定要開心才行啊,對不對。
不開心,那他豈不是白出來了?
然後帶著女孩繼續逛起了聲聲吆喝的街道。
“嘻嘻,謝謝你,劉波兒哥哥。”少女接下了吊墜,視若珍寶,內心不斷湧現出喜意。
這是劉波兒哥哥對她的心意,那是必須要保持住的。
就很nice.
甚至已經開始幻想以後和少年的美好生活。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真的是羞死了!
想到某處,少女的臉頰顯現出一抹嬌羞,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
而這淡淡的羞意也映入了少年的眼中。
但此刻的劉波兒看著春心萌動的少女,內心卻有一種負罪感。
不是,長得帥真的是一種罪過啊!
唉,沒辦法,誰讓我劉波兒就是長得如此帥氣。
帥的掉渣。
“呃……”
可是劉波兒又仔細的想了想。
他發現……
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像矇騙無知少女的不良少年呢!
哦?他還只有十六歲。
十六歲的無知少年?
好尷尬的說。
幸好他還幹其他的什麼事。
像是什麼燙頭,染髮之類的。
劉波兒趕緊拍拍胸口,穩住自己的道心。
滋滋,太可怕了。
原來長得太帥,竟然是這麼可怕的事情。
果然,力大師曾經說過的那句“帥也是一種罪過。”果然是非常有道理的。
沒錯,少年正是一點也不虛的帥哥王。
帥哥劉波兒。
為了遏制張嬸的上進心,他在一沓婚書中,選中了這個較為熟絡的女孩。
他要和這個張嬸子抗爭到底,絕不服輸。
他看了看一波三十六計。
哦,不是孫子兵法那種。
是他自己寫的,簡稱太帥瞭然後被催婚後應該怎麼辦的三十六計。
說白了就是為了防止逼婚。
當然不是真的要結婚,他找到了女孩,和她說明了一切,他要演一齣戲,他和她。
劉波兒本來並未對此抱有期待,這只是偶然閃過的一個想法。
張嬸子逼迫得太緊了,一日之內多次登門給他說媒,他真有點吃不消了。
生怕哪天受不了就暴起打人,那不是嚴重有損他的形象嗎?
渭南鎮目前為止唯一的教書先生的形象。
他還在思索到底該怎麼辦,張嬸攻勢猛烈,據說還要尋找外鎮之人,不得不防啊。
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要知道女子的名聲,是最珍貴的。
但很顯然,劉波兒低估了自己的帥氣,不愧是帥哥王。
帥哥中的帥哥。
女孩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劉波兒很震驚,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曾經的世界了。
修仙界和這裡有著大不同。
兩人簽了婚書,類似於訂婚。
張嬸懵了,懵的喜極而泣。
誰懂啊!
誰能想到她本以為劉波兒將會成為她這後半輩子一直奮鬥的物件。
結果他,結果他?
結果,我還沒有做好戰前準備,你投降了。
這讓我這段時間白白打雞血了不是!
我可憐的下蛋公雞啊!
當然了,在簽約婚書之前,劉波兒已經過戶到了渭南村。
他想了很多,女孩如此待他,不可否認,他太帥了,雖然說帥也是一種罪過,但這卻也是十分珍重的情意。
畢竟有誰說過顏控就不是愛了?
於是他和女孩,女孩的父親承諾了,十九歲如果他還在的話,他真的娶她為妻!
嗯……
如果他還在的話!
畢竟他不是小秦壽。
整天就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琴瑟和鳴奏佳音,鸞鳳比翼棲桃林。
草。
(一種植物)前世舔了一輩子,這輩子還有什麼可不滿的!
這句話當然是開玩笑的了,他劉波兒當然不是那樣的人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相逢已是上上籤,何須相思煮餘年。
不必追求太多,倒是傷人傷己。
關關難過關關過,前路漫漫亦燦燦。
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有時候感情的羈絆是會讓人感到不解的。
顯似白雲常自在,一如流水任東西
幸得石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寒燈紙上,梨花雨涼,我等春雪又一年。
很明顯,看女孩的狀態就知道,女孩是不會弄虛作假的。
如果十九歲之前還無法獲得體內之境的助力,然後回到那邊翹首以盼額二人一狼,那麼做一個隱居在渭南鎮的修仙普通人,娶妻生子,也未嘗不可。
嗯,他只是個普通人,如果你非要說他有那點不普通的話,那麼好的吧,他除了渭南草堂首席夫子之外,還有一個身份。
他是修仙者。
很多年以前,我是風流帥。
現在,我是渭南草堂一個普普通通的首席夫子。
負責教導渭南一塊的孩子們讀書識字,順便學學法術。
小技等閒聊戲爾,無人知我是真仙。
你要問我實力怎麼樣。
那我應該咋麼說呢?
一劍橫行萬里餘。
……
三年時間,足矣,只能說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畢竟天元修仙界那邊還有一人,咳咳,還有二人一狼在等著他呢。
甘於一種不平凡,有時恰恰是最好的選擇。
而僅僅訂立了婚約,女孩也不用被他綁死,畢竟劉波兒也不知道,他還能在這裡多久。
現在的他,十六。
我嘞個小草,他一想到他才十六他就悲從中來。
誰懂啊,他當時不說他十六就好了。
劉波兒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
如果真的無能為力,他會負責的,他是一個男人,即使現在,他只是一個男孩。
——他不想辜負了這個心中滿是他的女孩。
雖然劉波兒認為女孩可能還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
可是劉波惡俗燙金難道就懂了不成?
很明顯,劉波兒還是個孩子啊!
一個孩子確實是沒必要想那麼多的。
更何況,就現在而言,她在他眼中也還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女孩罷了。
雖說他在其他人的眼中也只有一個還沒長大的男孩。
小劉波兒。
而且,他對她或者說她們都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罷了。
什麼叫哥哥?
什麼叫妹妹。
想必應該是不必多說的。
或許,等他們長大了,就會發現,就會遇到他們真正要長相廝守的那個人。
銀鎧震震迎風舞,錦衣華服吐玉腰信馬催鞭臨龍節,欲掃滔天御苑高。
十五歲,在那遙遠的地方,還是中學的年紀啊!
夕陽西下。
劉波兒帶著女孩穿過了街道,穿過了繁華的喧鬧……
夜輕輕的來了……
和往常一樣。
很難看到皎潔的月亮,隻身躲在迷霧中,迷霧隔絕了月光。
噠噠噠。
……
“上哥哥,不走好不好。”昏黃的油燈下,顧媗鼓起勇氣,從後面抱住了劉波兒的腰,輕咬貝齒道。
細弱蚊蠅,卻直入人心。
劉波兒一愣,轉過身,藉著這燈光,輕輕撫起女孩的臉龐,看著這羞紅的側臉。
他想到了一首詩。
我們在黑暗中牽手漫步,光照來的瞬間,我的愛意沖天,無所藏匿。我只能抓緊你奔跑,我怕停下來愛意燎原,最重要的是,我怕你羞紅的側臉,那是我,承受不住的甜。
一直跑到夢醒,也忘不卻紀念,那不一樣的顏……
“乖,聽話,我要走了。”劉波兒柔聲細語,輕輕的抱了抱她,然後走出了這一扇門。
雖然他在天元修仙界是所謂的魔秀。
魔門新秀。
可毫無疑問的是,他是一個好人。
一個很好的人。
劉波兒走了,他有原則。
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一個貨真價實的修仙者,那必須得有這種優秀品質。
絕不是所謂的,不把少女當成寶。
他劉波兒一向是不挑食的。
咳咳,他劉波兒一向是一個博愛你的人。
很博愛。
只是有些東西不是需要隨波逐流的。
有一句詩,風舞相思千萬縷,雨含雅韻浸幽香,什麼意思,恐怕大概能懂。
雖然他也曾接受過曹賊精神的洗禮。
感受到這點,他突然對體內的金手指有了更深的執念。
這到底是一條什麼樣的河水?
為什麼將河水澆灌在那副古樸銅鏡上,銅鏡就散發出了那樣的光芒,然後直接把他整來了這個世界?
走在路上,他也在想,他的征途什麼時候開始。
星辰大海究竟何時才能顯著於世。
半年了,沒有人來找他,就好像他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這具身體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又到底還需要去解決什麼樣的麻煩。
他這築基期的修為到底能不能吼得住。
如果吼不住額話,他還得提升點修為,可是他發現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發現這個世界中蘊含的靈氣很少,而且很難被吸收。
即使他有著傳說中的聖體。
那依舊沒用!
汲取靈氣的速度比烏龜爬行還慢。
如果在天元界,他一天突破築基三層的話,他估計在這裡他得花一個月不止。
因此他想快速調查這些東西。
很顯然這並不好查。
這具身體莫非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衣著的華貴,他頭上的傷,無不是在說明一件事,他,是被刻意遺棄的。
而且是被人先給暴打一頓了在那以後,才被丟了下來。
幹!
究竟是誰如此殘忍的暴打他。
他劉波兒何時受過這種奇恥大辱啊!
那,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能讓這麼一個帥哥流落民間呢?
劉波兒皺著眉頭,他在想,或許,他需要……
思索中,前方突然傳來了怪異的聲響。
很怪異,像是……
“嗯?”
竟然敢打擾小爺的思路,我只能說,你打不死我,我就跑!
我打得死你的話,你就跑不了!
“最後一次機會,說,或者死!”
天色愈發昏暗,劉波兒躡手躡腳的稍稍向前幾步,躲在一顆樹後,運用自己斂息法術,藉著淡淡的月光,向前看去。
一個身穿白袍,渾身一塵不染,霸氣凜然的狂暴中年,大手掐著一個身穿破爛道袍的邋遢男人的脖子。
狂暴中年,衣衫後撤,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說不出的霸氣側漏。
威猛無比。
男子則是被提起,雙腳離地,雖然說劉波兒是修仙者,但他也只能看到他倔強的後腦勺昂然而立。
好倔強的男子,被如此對待,卻一聲不吭,讓人十分敬佩!
可以很清晰的看見,粗暴的白衣中年男人大臂青筋暴露,白袍中年的臉上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怒意。
他很憤怒!
“說,你倒是快點說啊,你再不說,我絕對要弄死你!!”
“砰!”
似乎是憤怒到了極點,暴躁中年用力一揮,邋遢男就被重重地摔在劉波兒躲藏的樹前。
啊!
大樹被迫發出了一陣呻吟。
“啊~”
哦,不,是男子發出的。
他被摔在大樹上,整個人像是一隻大蝦一般蜷縮著身體。
可以想象,他的內臟受損情況應該是無比嚴重的。
肯定是受了重傷的。
“咳咳。”邋遢男子躺在地上,嘴中不斷溢位鮮血。
還有他體內破碎臟器碎片。
他很難受,但但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蒼白無力的眼,看著面前無能狂怒的男人
然後發出一陣冷笑。
“呵呵呵!”
“沒用的,高幹,你永遠也得不到它。”
“呵呵。”男子好像並不清楚眼前的處境,一邊笑一邊嘲諷道。
看得出,他似乎直到現在都還並沒有真正地重視過眼前的敵人。
也就是說,眼前的人引不起來他的重視。
好狂妄的邋遢男子!
高幹看著這個處在臨死關頭,還依舊在挑釁他的男人,咬牙切齒,一臉猙獰的說著道:“死?就你還想死?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高高仰天怒吼,發出一陣野獸般的狂吼聲。
他憤怒了,這個傢伙一遍又一遍地挑釁他的尊嚴。
作為一方尊者,他必須要捍衛住自己的尊嚴。
雖然他高幹本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尊嚴。
劉波兒突然有點吃驚,他有點看不懂面前這個,這兩個人的實力,
不是修仙者?
只是純粹的武夫?
現在武夫的實力都這麼猛了?
而且這實力絕對遠超煉氣期。
你妹的,什麼個情況,他只是個純純路過的帥哥啊,現在走還來得及不。
他有點摸不準這兩個人是什麼來路,到底危不危險。
他目前畢竟還只是築基期的大高手,暫時誠不可與之爭鋒。
年輕人,留得青山在,他就不怕沒柴燒!
沒辦法,誰讓他才十六歲呢!
就在劉波兒心慌之際,他突然驚奇地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個暴怒的狂暴中年不見了。
不見了?
怎麼會?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雄辯可不可以勝過所謂的事實?
就在他眼前不見了!
劉波兒瞳孔猛的放大,“不好!”
劉波兒一回頭,果然,正處在盛怒狀態的狂暴中年就在他身後,冷眼看著他。
那眼神就像一隻狂怒爆發額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