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前的這道門,正是公輸望用最近他新做的土製高爐,煉了一大批鋼材,做出來的金庫大門。
這道大門完全是地球上的規格,光是重量就有整整6噸。
每次開啟,必須要同時插入兩把鑰匙,且輸入三組密碼,才能順利開啟。
如果其中某一環節出現錯誤,金庫門將會鎖死,只有公輸望才能夠解鎖。
公輸望從自已的懷裡,掏出兩把鑰匙,同時插入了鑰匙孔中。
然後轉動密碼盤,輸入三組密碼,只聽到“喀噠”一聲。
這一聲,代表著金庫大門的已解鎖。
轉動門上的大轉盤,公輸望用力把門往外拉,這才露出了金庫的廬山真面目。
大概30平方的金庫裡,四面牆以及天花板都被鋼板覆蓋。
腳下雖然是泥地,但全是新鮮泥土,一眼便能看出是剛鋪上去不久。
其實,這些新鮮泥土下面,都被公輸望鋪滿了鋼板。
要不是水泥一晚時間不能幹透,公輸望連夜都要把水泥鋪上去。
不過等有時間再鋪設水泥也沒事,他昨晚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精神上本就有些疲憊,不鋪設水泥,也省去了他不少的功夫。
現在的金庫只建設了這一部分,更多的東西也需要後期補足。
公輸望將銀票放到一個木架上,轉身向金驤介紹道:“金叔,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商會密庫,這些銀票就先放這兒。”
無錯書吧說完,公輸望又把金庫的其中一把鑰匙,交給了金驤。
“這把鑰匙您一定要把它保管好,世上只此一……不對,只此兩把!丟了其中的任何一把,金庫將會永久鎖死!”
其實金庫大門公輸望隨便開,畢竟東西就是他做的。
他這麼嚇金驤,只是為了讓金驤提起對鑰匙的重視,免得到時候鑰匙弄丟了又來找他賠。
果然,金驤一聽到這話,立馬將鑰匙視若珍寶的貼身存放了起來。
他十分擔心鑰匙掉落,還將鑰匙栓在了自已的裡衣繫帶上。
“至於金鑰的話,就交給袁、白、石三位家主吧。”
“以後,密庫必須要你和我以及袁、白、石三家同時在場才能開啟。”
“密庫是大家的,一人掌管一部分,才能讓他們上心。”
金驤嚥了咽口水,愣愣地點了點頭,將銀票放到了木架上。
紙上富貴,落袋為安。
有了這個密庫,金驤也就徹底對這筆鉅款的安全放了心。
將金庫大門鎖死後,兩人返回了上面商會,短暫告別之後,便各自返家。
……
商會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接下來開始逐步實施,公輸望的心裡說不出的放鬆。
“只要接下來將裝置一件一件做出來,再慢慢教教會那些工人操作,新時代就可以徹底到來啦!”
他邁著輕快的步伐,慢慢悠悠地逛回了公輸小院的後門。
可還沒等他推開門,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了李胤天和金成道吵鬧的聲音。
“金成道,你做錯了。這個時候應該把這個東西加進去!”
“你怎麼叫我呢?你比我小那麼多,你應該叫我一聲兄長,怎麼可以直呼我的大名?而且,我絕對沒加錯,就應該放這個!你那個東西,要晚些時候才放!”
“比我大又怎麼樣,錯了就是錯了!快,你走開,讓我來!”
“不!應該是你走開,讓我自已一個人弄!”
……
“這倆人吵什麼呢,聲音這麼大。”公輸望不明所以,推開了小院的後門。
循著兩人爭吵聲傳來的方向,他很快在自已的是實驗小屋面前,看到了兩人的身影。
只見兩人正在一張桌子面前,肩膀頂著肩膀,手上還在桌子上忙碌著什麼。
公輸望一臉好奇,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在搞什麼鬼。
於是,他儘量放低自已的動靜,躡手躡腳的走到兩人背後。
只見金成道正在將一坨不可名狀的東西,放在一口石臼裡,不停的用木棒捶打。
另一邊,李胤天一手拿著一個小陶瓷瓶,想往裡面加什麼東西,卻被金成道阻止。
兩人就這麼用肩膀角著力,誰也不肯鬆懈半分。
公輸望看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倆幹嘛呢?”
兩人正沉浸在角力之中,根本沒有發現公輸望靠近。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這是在鬧著玩兒,根本不是真的吵架。
要是真的吵架,李胤天這個三階高手只需要輕輕一推,金成道可能就又要回到他的病床上,再修養個一段時間。
既然兩人是在打鬧,公輸望也起了壞心思。
他站在兩人身後,趁兩人還沒發現他,突然大聲叫道:“你倆幹嘛呢?”
兩人正沉浸在角力之中,本就沒有發現公輸望靠近。
結果公輸望這突然的大喊,差點將兩人嚇得魂飛魄散。
金成道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也幸好他面前就是桌子,手下意識得撐住了桌子,這才沒有跪下。
而李胤天三階的實力,反應那叫一個快!
當公輸望的最後一個“呢”字還掛在他嘴邊時,李胤天便迅速地往一旁撤了一步。
隨後腰一扭,手一抬。
蓄出了全身的力,反手一拳發出,直奔著著公輸望的面門打來。
這一拳的速度之快,讓公輸望根本沒有反應時間。
他只能憑藉人類的肉體本能,將自已的雙眼閉了起來。
這一自然反應,就好比突然有個蒼蠅飛向你的眼睛,你在抬手驅趕之前,下意識的閉眼那樣。
“瞻之哥!”
等這一拳擊出,李胤天才看清楚,自已身後站的乃是公輸望。
他連忙控制自已的拳頭,想要收回來,可惜為時已晚。
眼見拳頭已經到了公輸望面前,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他只能盡力往公輸望腦袋一邊偏離。
一時之間,公輸望感覺自已的耳邊颳起了十級狂風的呼嘯,耳膜都感覺升騰。
臉上的面板都在這一陣拳風裡,被吹起了層層波瀾。
等他睜開雙眼,看著從自已耳邊劃過的拳頭,心裡一陣後怕。
剛剛短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裡,公輸望只感覺自已像是在地獄門前,敲了敲閻羅王的門,說了一句“你來抓我啊”。
他也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三階武者和二階武者之間,存在著多麼巨大的一條鴻溝。
換成是他,兩秒鐘可能只夠他往後撤兩步而已。
而李胤天卻能做到,在撤離的同時,第一時間進行反擊。
並且在反應過來是他之後,又立馬調整自已的出拳角度。
這種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公輸望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李胤天收回拳頭,一臉後怕道:“瞻之哥,你沒事兒站我身後幹嘛?嚇死我了!”
“若非是我及時轉走這拳,你就要受傷了!”
公輸望拍拍自已的胸口,劫後餘生的長出一口氣。
“你嚇死了?我才被你嚇死了!”
“這是在家裡,又不是在外面,誰能對下手?你有必要如此警惕嗎?”
被公輸望這麼一說,李胤天才想起如今他是在家裡。
他尷尬地撓了撓自已的頭,憨笑道:“這、嘻嘻,這不是我習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