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周可。”
“我叫凱恩·費奇,是一名魔術師。”
“魔術師?變撲克牌那種嗎?”
“可不止撲克牌,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啊。”
“額,抱歉,我沒錢交學費。”
“不用,我就抽點時間隨便教教你,不收錢。”
“真的可以嗎?”
“當然。”
……
“凱恩老師,我學會了,你看。”
“不看了,最近有點忙。”
“是劇院那邊出問題了嗎?”
“嗯,周可,你能不能借我一點……”
“對不起,凱恩老師,我也沒錢,我們老闆太愛拖欠工資了。”
“算了,那我自已想想辦法吧。”
……
“凱恩老師,你為什麼從不邀請我去你房間啊?”
“我那邊東西太多了,沒地方落腳。”
“沒事,我屋裡不也挺亂的嗎?”
“會有那麼一天的。”
……
“周可,我將會進行一場轟動曙光城的魔術表演,以後就再也不用為房租發愁了。”
“真的嗎?凱恩老師。”
“你來當我的助手,我們一起完成這場壯舉!”
“好!”
……
“惡魔的召喚失敗了,該死的房東又在催繳房租,他就差這點嗎,他明明是個有錢人!”
“只有冒險進行那場表演了,如果表演失敗的話……”
“我必須償還惡魔的債務,如若不然,我和我身邊的人都會死!”
“也許惡魔喜歡年輕人呢?”
“周可,你不要怪我,為了魔術,必須要有人做出犧牲!”
……
“凱恩老師的日記?”
“這,這是什麼,惡魔,召喚?開玩笑的吧?”
“表演失敗,我就會成為祭品?”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凱恩老師,我們不是師徒嗎?”
“我,我不想死,祭品的話,為什麼不能是……你?”
……
“周可,準備好。”
“好,好的,凱恩老師,我會拉住保險繩的。”
“我相信你!”
“解不開,為什麼,為什麼是死結?!”
“凱恩老師,對不起……”
“是你,周可,為什麼?”
“如果惡魔需要祭品的話,為什麼不可以是你,牲畜的血,不夠!”
“不,啊!”
……
“我叫周可,魔術的最後傳承者,我願獻上吾師的頭顱,召喚偉大的惡魔,降臨此間!”
“啊!”
“成,成功了嗎?”
鏡子裡,周可咧嘴露出詭異的微笑。
“嗯,成功了,我是凱恩·費奇,我是惡魔,我也是……周可。”
……
“啊!”
冰冷的地板上,周可從夢魘中甦醒。
他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那場可怕的噩夢,他選擇遺忘的殘酷現實,此刻血淋淋的暴露在眼前。
“桀桀桀桀,你終於想起來了嗎,怎麼,不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了?”
凱恩在空中游來游去,戲謔的笑著。
“你到底是誰?!”周可嘶吼的質問。
“你不是知道了嗎,我是凱恩·費奇,我也是你啊。生死角鬥的兩個靈魂,在被惡魔吞噬後,吃下去一半,吐出來一半。我是邪惡的周可,加上善良的凱恩·費奇;你是善良的周可,加上邪惡的凱恩·費奇。我們都有各自的一半!”
邪惡的念語,仿若無窮無盡的蚊蟲,在耳邊嗡鳴不休。
夢想,期望,渴求,盡皆被無情的碾碎。
殘缺的人,殘缺的靈魂,殘缺的記憶,殘缺的人生。
在渴望著美好生活的盡頭,陡然發現這一切其實屬於別人。
絕望,吞沒了一切。
……
“殺!”
“撕碎他們!”
角鬥場上,大戰一觸即發。
爆發的瞬間,整個曙光城都為之震動。
三大監獄的囚犯中,不乏B級,甚至A級的覺醒者,變異者。
當怪物們不再被鐐銬所束縛,惡念將無從約束。
轟!!!
最先被攻擊的,居然是角鬥場的高牆。
“不知死活的東西!”
諾頓毫不猶豫的拍下了緊急按鈕。
嗡嗡聲中,一道光幕升起,將場地籠罩其中。
囚犯們發出的攻擊,打在光幕上盪漾起水波紋路,卻無法攻破看似薄膜的光幕。
在角鬥場的各個角落,出現了身穿白袍的修士,他們一個個白布遮擋著面容,手捧白色的經文,虔誠唸誦。
“神聖教廷!”
“有他們在我就放心了。”
“來了這麼多教士,就算是S級想打破屏障也需要時間。”
“快動手啊,你們這群天殺的,讓老子輸了非扒了你們的皮!”
貴族老爺們隔著屏障咒罵著。
森林監獄的囚犯群中,辛巴脖子上長出了金色的鬃毛,他鶴立雞群,如同草原之王般,散發著驚人的氣勢。
“吼!”
他怒吼一聲,眼看逃脫無望,利爪指向卡普斯囚犯的方向。
“殺光他們!”
變形成半人半獸的變異者們,發出千奇百怪的叫聲,朝藍隊方向衝去。
“迎敵!”
白老大吼一聲,殺神幫的人越眾而出。
冰刺,火球,風刃,能夠遠端攻擊的覺醒者們,爆發出第一輪的攻勢。
覺醒者之有著超然的地方,就是因為他們有著操控自然力量的偉力。
這與傳說中的神明極為類似,令人心生膜拜。
轟!噼啪!
各色攻擊幾乎不需要太多的瞄準,轟在變異者陣列中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可還沒等藍隊這邊高興太久,紅隊倒下的變異者又爬了起來。
皮肉撕裂,火燎焦黑,結冰的地方被凍得發紫。
然而,這些傷勢對於身強體壯的變異者來說,並不致命!
遭受了一輪攻擊的變異者,眼珠變得猩紅。
他們……被激怒了!
“吼!”
又是一聲獸吼。
這一次,變異者們幾乎是四肢著地,奔跑如飛,轉瞬之間就衝到了殺神幫陣前。
“小心!”
幹部的提醒剛出口。
一名囚犯就被野牛變異者頂得飛起,人剛落裡,立馬幾頭野狗野狼衝了上來,瘋狂撕咬。
“不!!!”
白老目眥欲裂,衝進獸群趕跑了狼狗。
可是太遲了,那名被撕咬的幫眾,已經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看著他二十多歲的年輕面孔,白老手顫抖的幫他合上雙眼,蒼老的脊背在這一刻挺得筆直。
“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