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友好”的切磋對戰,兩個新人顫顫巍巍的跪坐在地上,旁邊還有兩隻鼻青臉腫的小拉達和大牙狸。
鳴依則是一臉輕鬆,揹包裡已經多出了十幾塊光源石。
她一邊美滋滋地把“撿來”的石頭放好,一邊哼著小曲,心情大好。
“對不起我們錯了。”兩人雙手合十高舉過頭頂。
“嗯嗯,下次別這樣了。”鳴依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顧景用尾巴拍打著其中一個新人的腦袋,有些疑惑。
畢竟,這麼弱的【守門員】居然能弄到有些老手都沒有的泳鏡,實在是讓他費解。
“你們做這個.....”顧景問道,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著那個新人的頭頂,“是不是有組織的?”
那個新人被拍得腦袋晃動,連忙求饒,“是是是,有組織的!我們都是新手,有老大帶我們入行。”
顧景聽了,尾巴停在半空中,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
“原來是老帶新啊,難怪你們這麼菜。”
他嘟囔了一句,然後繼續問道,“那你們的老大呢?為什麼讓你們兩個新人來搶?”
另一個新人哆哆嗦嗦地回答,“我們的老大今天休息,讓我們自已練習練習...”
“裝備也是我們老大的,”一個新人看到鳴依正在擺弄著那副泳鏡,都快哭了出來,“要讓他知道我們弄丟了,肯定饒不了我們。”
“什麼你的老大的,那是我們撿的。”顧景吞嚥著火花,惡狠狠地說道,“我們不為難你,畢竟老夫也不是什麼惡魔。”
說罷,他扔了一塊光源石給兩人,石頭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停在他們的腳邊。
“下次練習沒到兩年半,別出來晃悠了。”
兩人撿起光源石,但目光還是緊緊盯著鳴依手裡擺弄的泳鏡。
“還看?”顧景突然噴出一口火星子,火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在兩人面前。
火星子的熱度讓他們感到略帶點刺痛的感覺,嚇得兩人立馬往後退了幾步。
“啊!”其中一個新人驚叫一聲,差點摔倒在地。
“跑吧!”另一個新人拉著同伴,拔腿就跑,兩人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消失在洞窟的黑暗中。
“小喵,這個真的好神奇啊。”鳴依已經把那個泳鏡戴上了,她抬頭四處張望,轉著圈圈。
顧景則從鳴依的揹包裡拿出另一副泳鏡,稍微調整了後面的綁帶,確保它正好合適他的頭。
戴上泳鏡後,他朝著鳴依的方向看去。
這是他第一次看清了大洞窟的全貌,沙漠,一片的大沙漠。
黃沙鋪滿了前方大洞窟的一角,與原本石質的洞窟地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距離顧景十幾米遠的地方,原本堅硬的石地面毫無過渡地直接與黃沙接軌,就像有人用一把巨大的刷子將沙子塗抹在石頭上。
那種突兀的交界讓人感到極其不自然,卻又無法移開視線。
“水資源豐富的水脈市,下面的洞窟竟然是沙漠環境。”顧景喃喃道,和鳴依一起往沙漠裡走去。
顧景踩在沙子上,竟然還有種灼熱的感覺,他抬起爪子,沙粒從指縫間滑落,帶著些許溫暖的餘溫。
如果不是頭頂懸掛著形狀怪異的鐘乳石,顧景幾乎要以為自已在沙漠中行走。
突然,地面下有動靜傳來,緊接著就是一個蘿蔔頭頂著大紅色的鼻子露了出來,那是地鼠。
顧景看著這個沒有嘴的小傢伙,突然想把他周邊的土刨開來,看看下面是不是藏著一個肌肉發達的金剛芭比用【健美身軀】在挖土。
“嘿嘿嘿。”旁邊的鳴依一邊發出奇怪的聲音,一邊慢慢的靠了過去,“小可愛別動哈,鳴依現在就過來。”
她的眼神盯著地鼠身上發著亮光的地方,那是一塊光源石,一邊唸叨著500貝利,500貝利.....
這麼財迷的性格,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顧景必須狠狠的譴責下那人,把原本嬌憨的妹子活脫脫的弄成了小財迷。
地鼠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用紅鼻子朝著鳴依嗅了嗅,突然一個猛躥,身子一下子鑽進了土裡,只留下一個個快速移動的土包向遠方跑去。
“啊,跑了!”鳴依有些失望地叫道,眼看著地鼠消失在眼前。
“我們追上去看看。”顧景覺得能發現什麼,喊著鳴依追了過去。
大概追了十來分鐘,土包在一面岩石牆壁處就沒了痕跡,顯然地鼠是鑽到牆壁下面去了。
“這是死路。”鳴依說著,脫掉鞋子抖了抖裡面的沙子。
她抬起一隻腳,用手指輕輕撥弄著被沙子覆蓋的腳趾縫,這些細沙嵌在嗨絲的紋理中,給她帶來了些許刺癢和不適。
顧景左右張望著,突然在岩石牆壁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圖案。
他湊近了些,發現是竹蘭之前給他們看的那種,由未知圖騰形象組成的表格。
“上面寫的什麼?”鳴依好奇的湊了過來,顧景在竹蘭的工作室已經解讀過一份,這份應該不成問題。
顧景按照字母一一去拼湊,面色卻變得古怪起來,猶豫了下,還是念了出來。
“人生至悲者,莫過於人亡而財未盡。後世之人,若汝能啟吾藏銀之箱,務必善加珍惜。”
“......”鳴依聽完後狠狠的共情了一把,“真的很慘呢,人死了,錢沒花完。”
“還有更慘的呢。”顧景舔了舔爪子,有些不以為然。
“什麼呀?”
“人活著,錢沒了。”
“...也是呢。”鳴依想起以前的苦日子,沒想到她鳴依竟然在同一天明白了兩條真理!
嗯,有點癢...是不是要長腦子了。